“你肯定也知道,我要是答应和你成亲,师兄会把你剁成渣渣做调料,然后和我一起丢到锅里煮了。”

“在下,夜阡陌。”

“呸,不是毒粉,是胭脂!”

离开平阳,他们去了晋安。钦点点就是在那里遇到郑昭,继而跟踪他的,回到那里也许可以帮她回忆起些什么。

“你猪啊,你当飞剑山庄像你一样贪财,闲着没事卖地换银子。”

段无痕用带着思索的目光多打量了她一会儿,转身看着风雅。这在他预料之中,还是预料之外?

“欣儿!”

齐欣儿盯着他淡漠的面容,心有不甘。在他起身之际,倾身向前抓住他的手,缠依到他身上。“我不信世上有坐怀不乱的男人,你闻了这么久的药香,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得,他就作吧,早晚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他就舒服了。

她本来想偷听,不过被段无痕察觉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有什么好隐瞒的?谁会对两个爷们谈论的话题感兴趣啊。

“不错。”风雅喝了一口,面色平常。

说的好像真有多么无奈似的。“你可以打断我的腿,让我再也跑不了。”

风雅默了片刻,夹起她看中的那块排骨送到她嘴边。钦点点想也不想挥手拍开,打一巴掌赏个甜枣,凭什么她就得逆来顺受?

郑公子皮笑肉不笑。“钦姑娘,你最好如实交待,否则……可是要吃苦头的。”

“不吃。”

庙会意想不到的热闹,卖吃的,卖喝的,卖花的,卖各种小玩意的,从山下的石阶一直摆到寺庙门口。钦点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见了什么都想要,风雅跟在她后面付钱,倒也耐心。

师父过逝后,师兄开始拿她试药,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几次想要逃跑,但是想到师兄都忍了下来。

钦点点穿鞋子下床,想起来倒杯水喝。师兄进来,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见她走路摇摇晃晃,把水盆放下过来扶她。

她的师兄在十三岁时写了一篇关于如何以最小的创口令人感到最极致痛楚的文章,被广为流传应用在刑讯逼供领域,也就是说,只要他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太容易了。

师兄牵着她进了酒楼,放了一锭金子在柜台,要掌柜清场。掌柜看着金子两眼光,但却为难的不敢收,因为……酒楼正当中坐着一帮凶神恶煞。

帮你揉……

“不要……不要啦……”

夜阡陌默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呢?”

“我怀疑他们和放火烧飘香阁的人是一伙的。”

“飘香阁失火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钦点点闭口不谈。

“呐,你不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我又何必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呢?”夜阡陌淡淡扫了她一眼,得意的微扬眉梢。

真狡猾!

跟他缠磨了一天,好话说尽,他却连细微末节都不透露一点。多气人?既然他不想说,干嘛要告诉她他知道?就为问这一件事,她把师兄惹恼了,真是得不偿失。

夜阡陌经过窗前,看到钦点点从床上起来,坐着生闷气。她没有现他在偷看,不然就是装,也会把不能动的模样装好。

抬头看看天色,月正当中。

夜阡陌意味深长的笑了。

已过盛夏的夜晚,莫名的燥热。

她不舒服的翻过身,拉扯领口,浮浮沉沉的意识不辩现实与梦境……咦?她这是睡着了么?

钦点点觉得奇怪,之前她明明很精神的在等师兄,之后……之后……之后生了什么?

脑子里像是断了一截,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睡着,而且……她已经清醒了,为什么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她在做梦么?

好奇怪的梦……好热……

钦点点烦躁不安的拉扯自己的衣服,恨不能把衣服一件件撕破。太热了,好不舒服……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谁?

好奇怪的感觉……意识那么清晰,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她竭力想要唤醒自己,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那个人把她推到侧面,手探进她的衣服,抚摸过她的腰……

他想做什么?!

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的感觉会这么奇怪……又燥又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渴望被碰触……

难道……

钦点点脑中闪过那张邪魅阴险的脸孔。

夜阡陌!

那个无耻的家伙对她下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