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点点为争一口气,找了一个聪明人,把原话照搬说给他听。这位聪明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兄。

“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为什么?”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地,带着古怪的表情咽气。

“钦姑娘,你是从何时开始跟踪我的?”

钦点点蹲下,和他面对面。

风雅带她出镇子,半道把她拖上山,一起去庙会。钦点点半推半就装作不高兴,背地里偷着乐时,被回过头的师兄逮个正着。

“绝对没有!”钦点点拍桌子站起来。她没有向他表白过,没有因为他亲口说不喜欢她而伤心,更没有万念俱灰从药谷逃跑!

爬起床,已是晌午。

师兄追来了!

“你亲手撕掉的裤子,也要你‘亲手’为我穿上。”

可,钦点点没高兴多久,一股力量扯住了衣摆,随即又消失,惯性的作用使她低空飞了出去,双手高举,向前扑倒……

这份江湖销量第一的刊物是由她一手创办的,立足于新鲜视角,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挖掘江湖大人物不为人知的隐私……她可不是那种不入流的三流小报记者,她的每一篇报道都释放出以人为本的正能量!

她跟在师兄后面进了院子,平阳王等在门口,请师兄进去,她赶忙跟上却被管家拦了下来。

“姑娘请留步。”

师兄个没良心的,自己进去就不管她了。钦点点望着门里头干着急,跳了几次什么也没看着,只好作罢。

香气袭人的闺房,绫纱轻荡。侍女分立两旁,低头向王爷行礼。郡主的贴身丫鬟曲膝下拜,领路引他们进到内室。郡主的床前被厚厚的白纱遮挡,只能看见一个柔媚的人影。

“欣儿,爹把大夫请来。”

齐欣儿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起,轻轻咳了两声。侍女从旁将纱帐挽起,朦胧的白纱映着一张娇柔孱弱的容颜,有股说不出的风情。

“风公子,您看,小女这病……”平阳王注意到风雅的目光专注在女儿身上,低眸敛去眼中的满意之色。

风雅看了一会儿,牵起她的手腕试脉。齐欣儿不胜娇羞的红着脸,每偷看他一眼,唇边的笑意便深一分。

“郡主体质偏寒,气血运行不畅,故来葵水之时下腹坠痛。”

齐欣儿听他说出病因,更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是啊,小女一直有这毛病,大夫给开的药吃了不少,就是总不见起效。”

风雅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平阳王忙叫侍女备好纸笔,风雅写了两张方子,一张用来止痛,一张用来调养,用的都是寻常可见的药草。平阳王看过方子之后,没有多问,吩咐侍女照方子抓药。

“多谢公子……”齐欣儿扶着床边坐直,仿若扶柳一般娇弱。换成别的男子,见此情形一定涌起疼惜之情,可惜,风雅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风雅拂袖便走,毫无留恋之意。齐欣儿茫然的看着父亲,平阳王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给她,而后出去送客。

钦点点去了趟王府,就只吃了两颗蜜枣。王爷好心留他们吃饭,师兄说什么都不领情,可恶极了。好在师兄这个大夫比较有医德,答应给郡主治病就一定会治好,所以她每天都可以跟着去王府一趟。

一般来说,像师兄这个等级的大夫,三副药下去不管多重的病情一定会见起色。不过不知是不是郡主体质特殊,吃了几天药,她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师兄在郡主闺房呆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她在外面等的好着急。

银针扎在白洁如玉的肌肤上面轻轻颤动,风雅耐心的依序拈动针头,心无旁骛。

飘荡幽香的房中,凝结一股暧昧。

齐欣儿衣衫不整的倚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笑笑。“公子既然已经知道我的病好了,为何不拆穿我,还要费神继续为我医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