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开放吗?”虫妹摸摸酒杯,“哟,好凉啊,我喜欢!”

“耶,你知道这事?”拍拍风妹,“不要这样,我们永远是姐妹。”

摸出手机,查看朝云和攀子的电话,暗笑:“朝云的定力还不错!居然面对美色不动心!哎,算了,别人好心帮我,也没别必要胡思乱想了。莫非,还想延续英雄救美的故事?”

驻足回望,颤抖问道:“你是人是鬼?”

“你嫂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虫哥居然捂脸痛哭,可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反正虫哥不在,干脆独自上街散散心!”摸出钱包,还有一点钱。理理秀,虫妹步入昏暗的夜色之中。

“哦,天气太热了,刚刚冲了一个澡,准备休息!”风妹边接电话,边用毛巾擦拭头。

但母亲更注意细节,害怕攀子看出什么破绽,笑道:“哪来的孙儿呀?”心里叫苦:“你根本就没生育能力,哪里去找什么孩子啊!”

拿出相册,把大学时代的学生照摩挲一番,托腮凝思:“攀子抑或也异常纠结。不为别的,一个传宗接代的问题就足以置他于死地。他应该还是爱我的,不然,他不会答应我当初以打赌方式恋爱结婚!只是,我理解父母,他亦然吧!三代单传也太离奇了,攀子有太多的思想包袱,令他窒息、彷徨。他与风妹有一腿已是铁打的事实。就算他想撒手,我看未必风妹能答应。攀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既然他不能回头,我何不真情祝福?或许这样,还能相互留下一点零星的回忆,俱各回味吧!”

“嗨,你现在不是怀有我的骨肉吗?我有什么遗憾呢?”紧随风妹。心里下雨道:“我看见苗韵的女儿,如何不懊悔呢?哎,这都是母亲的过错啊!不然,我和苗韵的孩子也应该有这么大了!或许,还是一个儿子呢!”

一辆豪车从广告牌下款款驶过,风妹想到了风望。

“哦,已经……已经处理好了。”从未近距离面对雅韵,着实害怕雅韵那独特的气质,低着头,心扉紧张驿动。

风妹暗想:“这个时候打电话,风望绝对是想表情达意。既然如此,语言不排除很露骨,很亲密。这让攀子听见了,必定怄气。”

雅韵终于受不了这龌龊的空气,起身回了寝室,砰地一声关门,隐约传来反锁声。

“事情倒没啥!向你汇报一下,目前啊,家里房子两套。新近购买的那一套太宽了,做清洁很费神。所以,我们请了家政定时卫生。只有我偶尔过去住住,父母从未住过。母亲说,那就是我结婚的新房。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家要经常转账,收入支出一应事务比较繁杂,现在是母亲在主管,已经催我好几回了,‘儿子啊,你快点讨个媳妇呗,我只想天天抱孙儿,余下的事我也不想管了’!”风望比耗子还精地把阔绰条件炫耀了一番。

其实,登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乎雅韵。虽然与苗韵恋爱结婚生子以来,登子很少想到雅韵。可是,一提到她,或在公司遇见她,登子难免不思绪一番。虽然这个过程时间极端,但眷恋雅韵的心思还是可见一斑。

“也是也是,现在网络就是信息,就是知识。只是,太过于杂乱,也该整顿整顿!”苗韵很传统,最不看好的就是一打开网页便是美女翻天,各类**画面此起彼伏。

言少语尽无冲动,懊悔不该儿女情。

“好!我会忍耐的。昨晚他回来又出去,出去又回来,我都没有管他!”夏露左手理理秀,露出坚毅的眼神。

“好!我也高兴。需要多少?攀子,说吧,不要见外!”风望接过酒杯,就开始斟酒。

“谢谢!你想得真周到!”赶紧摸出打火机,起身弯腰,堆满笑容地为风望点上,“你看,我外出还从未给你带过东西,简直是失礼失礼!”猛吸一口,把烟雾徐徐吐出,张着嘴,歪着脑袋细看香烟半天,感慨万千,“哎哟,真的是好烟,我长这么大还从未享过这种福!谢谢你,老同学,我决定我一个人慢慢享用,确实舍不得给别人抽。”把特色香烟揣进衣袋,还摁了摁,确认是否揣好。起身双手擎杯,“风望,我敬你一杯!”

“放心!我暮云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的。说实话,你清纯可爱,我一辈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搞什么婚外情,动辄就说离婚了。”

“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雅韵失控地抱着夏露,双眼红肿。

“啊?有这等事?”丈夫大吃一惊,“你听谁说的?”

“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适应?”都是姑娘,也许是物伤其类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喜欢我。说实话,我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但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男士,让我着实感动。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铁了心想跟我在一起?”似乎有些羞涩,微微低头,拉拉裙摆。

“可以可以!”心里诧异:“这是缘分吗?上午我到那里喝茶,现在风妹也主动提出去老广场茶铺。”

“哎,就算我表现优秀,公司也不一定派我出去考察学习!”风妹拢拢秀,痴痴憧憬着未来的ri子。

“哦……谢谢,谢谢!那好,就麻烦你打在我的银行卡里。”毕恭毕敬地递过早已准备好的银行账号。

雅韵觉得,登子的眼神依然那样坚定,只是心里悲哀:“这种坚定,与昔ri追求我的坚定是两个概念。也许,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坚定不移地与苗韵相爱,如何把自己的千金女儿抚养好吧!”

多单纯的姑娘啊!

“哎,你以为我平时到处闲逛吗?其实啊,我挺内敛的。所以啊,平常接触的姑娘很少,也就只好靠别人介绍了!只是这次啊,又不满意。文凭虽高,却太瘦了,看上去没感觉!”风望放下二郎腿,挪身靠近攀子,“刚才你那个姑娘不错,帮我撮合撮合?”

“那就到昨晚我和风望喝酒那里去。我感觉那家味道还不错!”攀子竭力推荐。

一上车,虫妹就紧紧箍着攀子的脖颈,将自己的风韵胸口实实在在地压了过来。另一个美女也不害羞,笑吟吟地把一只美腿搁在攀子腿上。出租车司机正襟危坐,看来,他很不习惯后边这一男两女的火爆表现。

攀子心想:“反正闷得慌,不如就去玩玩。何况,雅韵生我的气,回去还不知吵到什么时候呢!我平生最烦躁的就是女人唠唠叨叨!结果,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心一横,驱车去了。

“没事!攀子。记住,要对雅韵好。无论怎样,走到一起就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冷淡了她!”母亲看看身旁的丈夫,又是一番苦笑。

“我的命真苦!”雅韵泪如泉涌。

雅韵收到的短信是:“攀子,你和雅韵的检查结果已经拿到了。很不幸,医生明确说雅韵天生就无生育,是无法治疗的。我估计她承受不了,你要仔细做好安抚工作,千万要把她盯紧,不要出现什么意外!雅韵这姑娘很不错,我和你爸都打心底喜欢她。她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们家族的荣耀,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没有生育,你也不要伤心。我相信,雅韵也不希望自己有这种生理缺陷。我估计呀,她比任何人都要伤感。所以,你不能埋怨她。相反,你要……”

“这个啊!”想抽烟,担心对妻子不好,复又搁在一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妈一直反对,说这样会把你未怀孕的事情闹大,丢了家族的面子!”

“哎,我问你,你和雅韵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怀个孩子就这么艰难吗?”母亲板着脸,冷峻地责问。

望着涟漪阵阵的湖水,心里痛楚道:“我与苗韵热恋四年,最终却分手。我一直不喜欢雅韵,却与她结为伉俪。这是为啥?这难道仅仅是母亲的强力介入?与我懦弱无关吗?还是我突然现雅韵的确较苗韵要丰满些,莫名赞同了母亲的观点?雅韵这种身材就会生儿子,有科学依据吗?苍天真会捉弄人!居然苗韵怀孕了,而雅韵一点影响也没有!是惩罚?还是考验?到底未来的时间里,雅韵能不能怀孕呢?是我,还是她的身体出了毛病?”

攀子踮着脚,一拐一拐地跑过去。皮鞋正好卡在两个喷管之间,伸手又够不着,真是困窘。引来几个路人,尽皆嗤笑,攀子是面红耳赤。还是雅韵聪明,脱去丝袜和凉鞋,撩起连衣裙下水池捡起皮鞋。

攀子在里边火冒三丈,很想陡然起立,却忽然现自己正在大解,捏捏拳头,忍了。

“哦,我媳妇结婚已经四个月了,可还是没有影响,我这心里啊,很是着急,就过来问问老师!”似有羞涩,看了看门边焦急等候的患者。

摇摇头,心里慨叹道:“唉,看来,雅韵是急切希望自己有孩子啊!”一感动,一怜爱,情不自禁往妻子依偎过去……

周一,苗韵穿着软和的平底布鞋,较为宽松的连衣裙步行上班,满脸幸福微笑。那眼神啊,明亮淌光,与怀孕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