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朝云和暮云,可平时接触甚少,害怕对方不给面子。没办法,给登子拨通了电话:“登子,你现在一个人?”

雅韵放弃了!

“这个啊?哦……”理理身边新近提拔的中层干部名单,用手摸摸“攀子”这两个字,为难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有啊?就……就和风望两个!怎么啦?”不知道妻子的真实用意。

“哦?他……他……他和公司几个同事在外边,估计要明天才回来。我晚上一人害怕,过来住一晚。”雅韵见母亲笑意连连,估计攀子及其父母、夏露没把自己无生育能力的事情告知父母,心里稍微平静了些,也就撒了一个谎。

“哦,我哪里敢这样。是美女们看不上我啊!哎,虫妹,你爱我吗?”风望轻浮联翩。

一包香烟只剩下两三支了,攀子神智麻木。广场舞的灯光绕来扫去,全然就是哂笑。音乐款款升腾,直直刺痛攀子传宗接代的觊觎之心。

一天,攀子去经理室汇报完工作,正yu离开,经理笑道:“哦,你看我这记xing,居然忘了一件事情!”拉攀子再次入座,从储存柜里提出一大袋物品,有各类小孩子吃的高档零食。

“来,乖乖,跟婆婆去那边看金鱼!”夏露把孩子递给母亲,笑了笑,“以后你当了母亲后,动作就规范了。哎,你现在怎样了?”

“去哪里复查啊?”妻子擦擦眼睛,“要么,我带攀子去省城看看?”

“你和攀子去医院检查过吗?”一个喷嚏,赶紧起身把窗户关了些,夜来香味慢慢清淡。

“我刚刚看了,没啥?”登子心里正乐着呢,他不是近视眼,妻子进来那一瞬间,他就现妻子是如此的动人,令他心旷神怡,情海滔滔。

这是她个人的看法。其实,是因为楼下的居民丢了一些秕谷在垃圾桶边,也就引来这些鸟儿了。

“不要骗我。你妈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多半在背地里说我这肚子不争气吧?”声音陡然小了许多,眼泪突然跌落下来。

“我看应该这样。毕竟,朝云现在升班辈了!”登子第一个附和,利索地提起酒瓶,量化了三杯白酒,倒入一个大酒杯递给朝云。朝云连忙笑道:“我承认,我生了一个儿子,心里的确高兴。但是,这么多客人,如果都这么喝的话,我恐怕只有烂醉如泥了,还是饶了我吧?”把大酒杯往一边推,“这三杯酒作为公酒,我还是一个个地敬一下!”端起小酒杯,来到暮云面前。众人摇摇头,理解了。

这一天,经理一上班就把夫妇俩叫到办公室。二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忐忐忑忑坐在经理对面。

“我不管!你下午就去问问儿子,这到底是咋回事?”轰然起身回寝室了,“自己弄,我不想吃!我要睡觉,不准打扰我!”砰地一声关门。

“就是嘛!孙女也好管些。攀子小的时候,到处惹是生非,你还不觉得烦躁吗?”丈夫吃完了,起身倒茶水。

“祝贺你!登子。”雅韵知道登子一直单恋自己,情真意切,现在想来,自己对登子还是冷淡了一些。

“哦,就是嘛!这玩具很jing致,很招人喜欢!还不是想到苗韵有了,她爸高兴呢!”笑得双眼一线。

“那有什么?这也是必须的消费品。”见一朵野花格外明媚,点头哈腰的,便俯身采摘给苗韵,“上段时间啊,母亲主动问我,需不需要买车。我当时想到结婚是头等大事,等忙过了再说吧!”

雅韵娇嗔道:“当然是过来关心我们的!还不去买点菜?”攀子赶紧上街去了。雅韵和母亲手拉手进屋入座沙,笑道:“妈,爸呢?”

“哦,这个少多了!”攀子不好意思,“我原来牌瘾特大,现在也好多了。”

过了一段时间,三套房屋都拿到了钥匙,也就俱各装修起来。攀子父母视之为宝,全程监督用工用料。虽然捉襟见肘,但孙儿是大事,因此环保要第一。装修完后,便每天去处理空气流通问题,害怕有一丝闪失,影响了以后孙儿的育健康。

“你还没吃饭?”母亲急忙端出菜饭,“快吃,还热的!是什么原因闹别扭啊?”

苗韵一听,便看着一套二的图纸沉思起来。登子早已现这一细节,笑道:“要么,我们也看看一套三的?”

“算了!你就不去了,在家看看那一堆资料,晚上我们再汇总一下意见。我再去实地看看!”

苗韵不语,踮脚吻了一下登子,绯红了脸颊转身跑回病房。登子摸摸脸颊,淡淡的携香带情的体味丝丝入心,登子毛蠕动,似乎要扩张每一处毛孔,吸纳这痒酥酥的甜蜜滋味。

“没问题!”即刻拿出钱包数钱,“是不是怕父母……”

“那好!一起下线休息!”

“我?肯定是必须与你恋爱,无论父母如何反对!”

“她不是在大学期间就要喝酒吗?”

“还不是和先前那个苗韵差不多!”

不过,登子的ri子也不好过。他几乎一直表面正襟危坐,实则把左眼都斜视痛了。视线余光告诉他,苗韵真的很美。从头到脚,流流畅畅,哪像雅韵疙疙瘩瘩呢?

攀子望着反光镜中的雅韵,拍拍方向盘,笑道:“唉,你是知道的,我和苗韵……”雅韵抢白道:“她开始不是被你气走了吗?唉,你们是不是拉豁了?”马上凑近攀子耳根,一番浓郁的茉莉花香水味直直弥漫过来。

“孩子多大了?”又用手指撩拨粼粼河面。

攀子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没孩子?”风妹端坐疑惑。

“是的!”攀子双手使劲抹着头,直直望着遥远的天际。

“不想要?”风妹甚为好奇。

“不是!”淡淡一笑,心里的痛楚似身边流水滔滔不绝。

“怎么回事啊?”风妹来了兴趣。

“没啥!暂时不想要!”攀子难言无奈。

“你想和雅韵离婚?”风妹暗想:“攀子无孩子,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与他结婚还是可以的!不过,我要汲取痛失第一次的教训,慢慢走着看。”

攀子看看妖娆的风妹,苦笑道:“你希望我离婚?”

“哼!你和雅韵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啊?”风妹似乎有些羞涩,低头摆弄连衣裙。

“唉,凑合着过吧!”攀子拍拍船舷,道出了心声。从情感上讲,他确实喜欢雅韵,尽管自己刚刚偷腥。从传宗接代来看,他内心深处有过离婚的念头。

他莫名纠结!

“怎能这样说呢?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何必那么悲哀?”见攀子异常低落,很是诧异。

“唉,你不懂。你结婚后就明白了!”脸上灰蒙蒙的,俨然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

“哈哈哈!结婚?我与谁结婚啊?”风妹瞬间哽咽起来,“你要了我的第一次,谁还爱我呀?”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不是答应要赔偿你的损失吗?”

“损失?你以为我愿意用这笔钱换我的第一次?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两眼怒睁,愤愤不平。

“好好好,我说错了。可是,这已是事实,你叫我怎么办呢?”伸手拉风妹,懊悔连天。

“我不管,三个月内,先把钱给我再说!”风妹一扭娇躯,船身晃荡起来。

“我知道了。算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凉风拂过河面,攀子清醒了许多,他终于想到了雅韵。虽然先前曾一度迷失,甚至有了与风妹重演缠绵的想法,但终究觉得妻子可怜,于心不忍,也就主动把话题引开。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心里yin转多雨,风妹愈加悲怆。

她觉得,攀子有太多神秘。本想刨根究底,但考虑到攀子刚刚立下字据,抑或也心烦意乱,便准备ri后慢慢了解。攀子点点头,驱车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