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最后一口饭入口,景梨趁机夺下他手中的碗,拉着他就往山中跑去。毕老望着和谐世界的两人,眼角深邃,满意的笑道,:“白谷人,你怎么也想不到拐走你孙女的会是我的徒弟,白蓉族现在应该快大混乱了,过了今天,这小鬼要开始刷新医学上奇迹啦。该让那些老家伙手忙脚乱啦!呵呵……”

何夏心中咒骂着老头,面对景梨乱空挥舞的竹棍不得不防,落到身上也够疼痛唏嘘的。

方大成一听‘赛人间’,瞳孔光芒大盛,赛人间是过五星级酒店,属于富家名媛好评栖息地,只要能在赛人间住上一夜,完全有出去炫耀的资本,昂贵只是仅次,限包间才是赛人间特有的规矩,很多富豪挤破头都预订不上,董少的能耐果真通天啊!

“何夏兄,消毒怎么用这黑乎乎的东西?医学上不都用酒精球吗?”董少虽对医学一窍不通,基本的知识还是略懂一二。

景梨甜美含笑,极具风韵,把那些穿西装的男子都看呆了,“白蓉族”公主一般的美丽女子,自然是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最上心的一个人,就是站景梨不远处的董少,景梨每一个动作几乎都让他魂牵梦萦,整个世界好像只存在景梨,连何夏的存在都没有留意到。

“老头,原来你会功夫,为什么我出手帮你挡难,你却在一旁看戏?”何夏不满道。

伤势惨重的辛晖托抚住右臂,哭爹喊娘了半天,虎狼之眼狠狠在毕老身上扫过:“老东西,我还会回来的!”

毕老气愤的啐了一地道:“我毕某人当初就是眼睛瞎了才会收下你这等人渣。”毕老心中好像有无穷的冤气,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道。

何夏惊讶的现,昨天背的四十味药中,竟然可以调配出治疗麻疹的一剂药方出来,而且药量全在昨天背的四十味药中。

“毕老,俺求您啦!……求您啦,您不救她,她会没命的……”何贵痛苦的作揖,头在地上磕的咚咚响,重度的撞击,已经擦出了血迹,嘴里如念经般不停的唠叨着。

静谧的夜,突然,房屋的钟声嘀嗒嘀嗒的响了几声。毕老猛地站起来,身体有些颤抖,连忙打断何夏,得意的笑道:“小鬼,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啦,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今儿,我老头子心情好,勉强承认你刚才的要求算作合理,明天就麻烦你到山上把最后一味药采够五斤来见我,小鬼,想跟老头子我学医,等我哪天想通了,自然会传你医术,不过你要是无志之人失去了耐心,随意放弃了,正好给我老头子省了不少事。”毕老说完,乐而玩悠的哼着民间小调,回到睡觉的地方。

何夏忙里忙外的搬着枸杞,天麻,陈皮,党参、丹参……等四十多味药,每种药的书面介绍都是长篇大论,甚至有些药理看都看不懂,只能死记硬背下来。面临涂抹穴位药物时,何夏翻出人体穴位图,比比划划,寻找着所处位置,一边思考着相连的脉络。四十味药一下子记住难度太大,何夏巧妙的进行的划分:气味的特殊、个头形状、平常易见排除,模棱两可的特殊关照。

几十个小混混得令,蓄势待,纷纷挥动着手中珵亮砍刀,围成一个环形,杀气弥漫,直逼何夏向后退却。

毕老也明白事情也该适可而止啦,当着众人的面,真打死董少,何夏这一生就算毁了,想杀人也要有那个资本才行!

毕老板着老脸道:“白谷人,带着你的人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的!”说着,凛然跨出脚步,走进没有意识的何夏身旁。

白谷人愣了一下,暗暗誓,一定把何夏这个混账东西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今天这这一掌他绝不会白挨。便拉住一旁不知所措的景梨转身要走,景梨有些执拗,挣脱了,乞求的语气道:“爷爷,我想先留在这里几天,等何夏哥哥身上的伤痊愈了,我再回去!”

白谷人脸色一冷,抽动了一下嘴角,严厉道:“小梨,白蓉族的条律你不会不懂吧?只要你敢多呆一天,白蓉族一定会请最顶级的杀手干掉他,就算他侥幸逃脱啦,一生都逃不掉追杀的命运。”白谷人恨铁不成钢道。

景梨闻之,晶莹的泪水簌簌而下,颤声道:“爷爷,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呢?就算是你也知道族规是几千年的腐朽的存在,束缚着那么多痛苦的人,这对渴望自由的族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您还想有多少悲剧生原本时代淘汰的东西上?爷爷,您真的不懂吗?”

白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温驯可爱,对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的小姑娘也有叛逆的一天,而且是抗衡全族至高而神圣的族法,对祖宗不敬,甚至可以成为全族的罪人,这样的亵渎真是空前绝后,史无前例。

白谷人气的脸憋的通红,大幅度起伏着胸膛,颤抖道:“混账东西,我以族法命令你赶紧跟我回去面壁一个月,以后胆敢与那孽畜厮混,白蓉族出重金请杀手杀死他,你也会终生囚禁,走……”白谷人命令护身保镖,架起景梨强硬带走。

景梨恋恋不舍的看着何夏,只能用最后的告别表白着她的心意,道:“何夏哥哥,我在白蓉族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去找我!我坚信,只有我的何夏哥哥可以改写白蓉族的族规的。”短暂的相处,景梨已经从心灵深处认可何夏,面纱轻解的那一刻,她杳然无知,可是缘分并没有耽误选择对的人!

丧失意识的何夏也被景梨的不舍的离别感染,侧过头失神的观望着,心中隐约有思绪波动,景梨万般不舍历历在目,乃至正在向这位实力孱弱的少年灵魂深处绘刻,他努力做的一切就是在改变,让自己变得更强,为了救惠兰,为了报仇,得到更多人的认可,这种迫切的渴望只能靠慢慢的改变得以实现,而景梨也是想突破族法的束缚,渴望改变着……

这种相似的默契,不由得让何夏感到巨大的压力,病魔束缚着他想救的惠兰,他只能望而退却,弱小的实力阻止着他想杀死的仇人,他终不能为所欲为,国手大会上的羞辱,他更想昂头挺胸的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医者!可他都离梦还有还有很大的差距……

何夏眼睁睁的看着白谷人带走景梨,灵魂中烙印着这样有信念的女孩,好像他亏欠这个世界太多太多。

趁着何夏失神间,毕老快出针,银针插在休眠穴位上,何夏眼皮垂,精神萎靡,昏沉入睡,最终软瘫在地。白谷人的那些保镖赶紧把董少抬走,逃一般的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