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影这才想起正事来,看了喻阑珊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沈晏然蹙着眉,昂着头叹了口气,并不看柳月晴,而是自己伸手将柳月晴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一边掰一边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同我说清楚再说。”

她才进到睿亲王府不久,每日除了去睿王妃那里请安,几乎没有去过旁的地方,若是自己真的是在睿亲王府里中的毒,那么这毒一定是在她的院子里,甚至是屋子里。

沈晏然昂着头,并不看柳月晴,自己伸手将柳月晴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再说。”

沈晏然听了柳月晴这话,顿时惊诧了一下,道:“什么?你说你进二皇子府这么久,二皇子从来没有碰过你?”

柳月晴见沈晏然并没有一口否决她的话,便以为沈晏然的心软了,便道:“二皇子他,他,他强了我,我,我再不是清白之身了,然,你会不会嫌弃我,你若是也嫌弃我,那我只有一死了之了……”

柳月晴听了沈晏然的话,将锦被拿下来一些,却仍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道:“是,二皇子说他不会逼我的,可是,可是就在那日我从这里回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我,将我……”

柳月晴说着,便用被子捂住了脸,抽泣了起来。

柳月晴说着,拼命的摇着头,道:“我受了内伤,我没力气反抗,我怎么说都没用,我甚至拿了匕首伤了他,可是他就跟疯了一样,根本不管我说什么,扯掉了我的衣服……我……我……”

柳月晴听了沈晏然的话,将锦被拿下来一些,却仍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道:“是,二皇子说他不会逼我的,可是,可是就在那日我从这里回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我,将我……”

“谁?来人!刺客在这里!”

沈昊繁的书房下面,果然是一间地牢,索性不像他的春暖阁下边那般“四通八达”,沈晏然只略微看了一眼,就大致上知道了关人的位置。

沈晏然这时才想到那百善堂的大夫的话,在联想到下午柳月晴同他说的话,这才决出不对劲来。

不过由不得沈晏然多想,看到柳月晴的影子消失的干干净净,沈晏然便转身离开,又回了凤祥楼。

喻阑珊笑了笑道:“你们男人自然不懂内宅里的这些勾当,放心,我会很快将我们的院子整统好的,定然不会让他们的人能任意妄为,不过,还要找到下毒的人才行。”

喻阑珊被沈晏然搂在怀里,这才从前一世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沈晏然是背对着百里煜的,但是喻阑珊却是能看的到百里煜的,赶忙想将沈晏然推开。

看到百里煜愣神,沈晏然顿时一急,一个不小心就将适才喻阑珊喝药的药碗给打翻了,竟然还不小心弄伤了手。

喻阑珊听了沈晏然这话,顿时抬起了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谁要置她于死地?皇后还是淑妃?”

宫里是什么地方,喻阑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太医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原本喻阑雪生下孩子还好好的,可就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血崩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使了什么手段。

喻阑珊见赵氏如此,点了点头道:“三婶婶放心便是,阑珊要走了。”

曹氏吩咐完之后,又对那影卫说,“你既然说你是四姑爷的人,那就随我回院子说个明白。”

锦春说着便进了屋,见了喻阑珊福了福身,道:“主子,奴婢没接到爷。”

两人走着走着,沈晏然就发觉似乎不大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这酒的后劲大,沈晏然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浑身也有些发热。

等第二碗被灌下肚的时候,沈晏然便醒了,刚要发火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喻清逸正盯着他,顿时一个激灵酒也醒了。

这个办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要牺牲掉一个喻阑慧。

喻阑珊便是用脚趾头想,看了喻阑慧这表情都能猜到她是个什么意思。

喻阑慧虽然在备嫁的时候,这些日子都没怎么露过面,但是想到喻阑珊嫁进了王府,她就想知道喻阑珊过的到底是好还是坏,睿亲王府的三少爷花名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喻阑慧自然想看的是喻阑珊哭的模样。

喻阑珊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股说不出的酥麻从那一点迅速传遍了全身,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让喻阑珊不自觉的哼了一声。

沈晏然听了嘿嘿一笑,道:“春生是不方便进来伺候了,让丫鬟们伺候你又不高兴,这可怎么是好,哎,真是为难呀。”

吟香听了玉髓的话,轻佻的笑着道:“外来货?到底谁是外来货谁自己清楚,你家小姐习惯了你伺候,我们爷可是习惯了我伺候呢。”

沈晏然听了喻阑珊的话,顿时一脸喜色的道:“我们回去,这就回去。”

百里煜暗道一声遭了,赶忙翻身下马快走了几步,一个飞身就钻进了马车里,却见马车里空空如也,琉璃早就不见了踪影。

喻阑珊点了点头,道:“晏然说都是他的人,想必应该是能信的过的。”

琉璃和玉髓赶忙应了,帮喻阑珊褪去了亵衣进了浴桶。

喻阑珊脸色一红,还没等说些什么,就见觅云打了帘子进来,笑道:“睿亲王府的司礼婆子来了。”

彩霞一早就猜到喻老太太将她送到喻阑珊身边,是喻阑珊的想法,赶忙道:“四小姐这么看重彩霞,彩霞怎么会怪您,只是奴婢的家人还在韩府,让奴婢心有不安。”

不过线索到了这里似乎断了,因为喻阑珊这会儿还不想直接去审问琥珀,当初喻阑珊留下琥珀,就是因为琥珀还有用处,喻阑珊不能因为一个玉姨娘,扰乱她自己。

喻阑珊对琉璃笑了笑,道:“打草能惊蛇,但是也得蛇醒了才能引蛇出洞是不是,或许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呢。”

乳娘听喻阑珊打探她的事,不等喻阑珊多问,就赶忙道:“奴婢夫家姓吴是顺天人,原本是因为家里那口子带着我同孩子来京里投亲,谁知半路上一场风寒人就去了,奴婢一个女人家的,还带着个孩子,除了做乳娘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听说府里正好招人,便过来试试。”

惜夏赶忙应了,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觅云听了喻阑珊的话,羞愧的低下了头,道:“奴婢这就去两房姨娘跟前的丫鬟那里打探打探,问问看有没有送了东西给玉姨娘。”

喻阑珊摇了摇头,道:“一个鸾儿而已,就算真的是凤凰什么的,只要飞到了我临湘院,那也得守我的规矩,不然的话……”

玉髓觉得,既然沈晏然能主动来找喻阑珊解释,那就是心里还有喻阑珊的,女人一辈子不都是这样过,只不过她家小姐惨了点,在新婚燕尔就被添了堵,但是总要过去的不是?

玉髓最担心的,还是喻阑珊想不开。

沈晏然见玉髓退了出去,还将房门给关上了,这才走到了喻阑珊的身边,叫道:“阑珊。”

喻阑珊听到沈^晏然的声音,便抬了抬头,强笑了笑,道:“夫君。”

沈晏然看到喻阑珊这般,心里像是刀割一般的疼,一把将喻阑珊搂在了怀里,道:“阑珊,别这样,我怎么会负你,琉璃我带回来了,这会儿就在马车里,柳月晴的事情,让我跟你解释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好心疼,像是被戳了几刀一般。”

喻阑珊听了沈晏然的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的道:“我虽然知道你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看到你抱着别的女子,心里难受的要死,我,我……”

喻阑珊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沈晏然打断了,“阑珊,我以为,以为你误会了,可是那种情况,我根本来不及跟你交代。柳月晴我之所以将她带回来,是因为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没有她。”喻阑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接着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负我的,不然便不会听你的解释了,这些先不说了,告诉我琉璃,琉璃怎样了,是不是,是不是……”

沈晏然摇了摇头,道:“琉璃受了不少苦的苦,我让大夫看过了,但是大夫毕竟是男子,琉璃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还要你亲自去问问,等琉璃的情绪好些了,我恐怕有些事情要找她好好谈谈。”

喻阑珊听到琉璃不好,一下子就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道:“琉璃可是被人?”

喻阑珊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沈晏然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在马车上找到的半截衣衫的料子,自然能说明些什么。

“这个不能确定,还要找琉璃自己说说,恐怕我们之前被人误导了,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沈晏然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阑珊,你可知道,我今天在二皇子府里看见了什么?”

喻阑珊看到沈晏然这般的表情,眉头就是一蹙,道:“你看到了什么?”

沈晏然叹了一口气,道:“二皇子的府里,竟然有外族人,我想二皇子可能已经勾结了外族人,想要行谋乱之事。”

“外族?可是伊影国的人,是不是如今就能证明,害了我兄长的毒药,就是二皇子弄的?”喻阑珊急切的问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今我也说不好,我今天在二皇子府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我总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劲。”沈晏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