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身打扮可是将京里各家的小姐们都给比下去了。”觅云按着喻阑珊的吩咐,将一尊嵌宝白玉鱼观音取了出来,才一看到上好妆的喻阑珊就不禁惊呼道。

好在今日之事,也算将喻阑珊给一棒子打醒了,除非喻清逸的身子骨完全好了,能扛得起威武侯府这个担子来了,否则喻老太太那边也是靠不住的。

觅云张了张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哼了一声,道:“那玉髓姐姐的伤就白受了?若不是有百里太医妙手回春,说不定玉髓姐姐的手就废了。”

百里煜甚至没有多想,就认定了那样的俗物定不是喻阑珊的,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曹氏和喻阑慧,又提笔在方子上多添了一味黄连。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百里煜隔着帕子触碰着喻阑珊手腕的手抖了一下。

百里煜这话才说完,白净的脸上就红了一片,别人不知百里煜自己还是知道的,说是热闹热闹,不过是个借口,想替他相看相看喻家的女儿。

喻老太太看着满屋子的人,晕的晕,跪的跪,又道:“不嫌丢人现眼丢到外面去就赶紧起来,将小姐们抱到榻上去,把帘子遮上。”

喻阑慧和曹氏均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汤嬷嬷偷偷的踹了喻阑慧的小腿一下,喻阑慧一个没站稳,重重的跪下了。

喻阑慧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玉髓看到了,但是她却知道若是喻阑珊装晕,只要自己这一下手,喻阑珊必定忍不出叫出声来,那样就不是自己母亲说谎,而是喻阑珊说谎了。

怎么办,该要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汤嬷嬷给巧岚使了个眼神,巧岚会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四小姐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说大太太的不是了,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老太太和夫人小姐们向来尊贵,还请四小姐给大夫人上柱香,让大夫人赶快回去别再人世游荡了。”

喻阑珊本是不信这道士的胡言乱语,可一听这道士非要看自己的掌纹,不由得心里“咚”了一声,心里暗道,难不成这道士真有些能耐,竟看出了什么?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的,但是汤嬷嬷才一回来,曹氏就装病要请道士,让喻阑珊觉得事有蹊跷。

喻老太太狐疑的看了喻阑珊一眼,喻阑珊不喜曹氏别人不知,喻老太太还是知道的,一听喻阑珊这话,喻老太太便知喻阑珊定是有什么小心思,也就顺着她的话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你二婶好了,也省的传出去,人家说我苛待了庶出的媳妇。”喻老太太说着,便扶着喻阑珊的手起身。

汤嬷嬷大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道:“我的夫人啊,老奴是用自己的奶把您奶大的,说句越矩的话那就是拿您当闺女一般看,难道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不能让您相信老奴?”

可是,为什么偏偏喻清逸的病状,同自己已故的嫡亲兄长生前的病状如此相似?

“汤嬷嬷回来了?”曹氏一听巧岚的话,惊喜的问道。

说着,砗磲便将纸团交给了喻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