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不可于蜜饯之类的甜食同食。”百里煜说着将方子交给曹氏的丫鬟,又对玉髓道:“过来,我帮你治下手。”

“这血?”百里煜的语气有些阴沉的问道。

喻老太太接过帖子看了看,似乎也瞧出了什么,但是却道:“我年纪大了,走动是走动不了了,本想让家里几个小的去玩玩,谁知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消停,也不知到底是像我媳妇说的一般冲撞了什么,还是吹了风病了,才我还差人想去请大夫的来着,谁知道赶巧的煜儿你就来了。”

看到喻老太太哑言,香草急中生智,立刻对刚跑进来的一个小丫鬟喊道:“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大夫人呢?”

喻阑慧刚要破口大骂,就被曹氏给捂住了嘴,刚忙也跟着跪下,一边哭一边道:“老太太,阑慧下手向来没个轻重,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她吧。”

这时,听到吵闹声出来的喻阑慧突然拔下头上的金簪说道:“祖母,我看四姐姐说不定根本无事,不过是说不过我娘故意装晕的,让我叫醒四姐姐好了。”

就在这时,喻阑珊脑中灵光一闪,一瞬间,喻阑珊因怒气而变得狠戾猩红的眸子,就褪去的一干二净,像是变回了从前那个柔弱稚气的人儿一般,看着满屋子盯着自己的人,一脸不敢置信的道:“祖母,二婶婶,我,我这是怎么了……”

曹氏一脸的不服,“老太太,媳妇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您,真人说了,水旺土衰,您便是土命,又碰到了水旺土衰的戌上白虎,卦象上又说宅子里有伏虎作怪,正是在宅子里的东南角上。正是如此,您最近才是多灾多难的,前几日您回来,好端端的又碰上了什么歹徒。那日几个主子里,阑慧被吓的现在还恍恍惚惚,您也说着精神不济,只有四小姐不但无事反而吓退了匪贼,可偏巧四小姐就是个水命,正应了卦上的水旺土衰……”

因着喻阑珊这一迟疑,对那道士上前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并没有注意,反倒是喻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一举,指着那道士怒道:“大胆,竟敢冒犯侯府小姐,还不将这装神弄鬼之人给我轰出去!”

喻阑珊扭过头,看着巧卉问道:“说,二婶婶房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太太这就不用了吧,别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巧卉赶忙说道。

想到这儿沈晏然笑了笑,心里默默的道,喻阑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沈晏然的父亲睿亲王沈翰杰,正是当今皇上的二弟,裕亲王沈翰浩是两人最小的兄弟,三人均是一母同胞,为当今皇太妃沈太妃之子。

如今突然要曹氏交权,先不说她往哪弄那些个银子,就是喻安方为了讨好上司疏通关系送出去的那些奇珍异宝,她就变不出来。

喻阑珊早在砗磲低头找东西的时候,便穿好了衣衫,可是等她推开窗子的时候,外面除了一片黑寂什么影子都没有见到。

喻老太太拍了拍喻阑珊的手,“以后做事要仔细着一些,要是被人发觉了,不但抓不到旁人的把柄,弄不好倒是会将自己给陷进去。”

“阑珊,把那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喻老太太的脸色似乎更加阴沉了,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张是你的,一日服一次七日便可,这张是清逸的,一日三次不可中断。”将药方递给喻阑珊,百里煜便收拾药箱想要离去,“喻伯伯,博远还要回去当值就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