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晏然的脸色突然一沉,男子庆幸自己没有实话实说,虽然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的主子可不会因为他什么都没看到,就给他好脸色看。

“巧岚,再给我倒杯茶来。”曹氏坐在雕花的红木锦凳上,一拍桌子不耐的对着房门口吼道。

“谁在外面?”喻阑珊一边抓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身子向屏风后面看去,一边转身叫道。

“小姐,有没有被碎瓷片伤到?”琉璃看喻阑珊失了神,立刻跑上前上下查看了一番。

喻阑珊指着之前曹氏银簪掉落的地方,对喻老太太和喻安平道:“祖母,父亲,二婶婶就是将银簪掉在了这里,若^不是二婶婶不小心弄翻了菜,又刚好掉下的是银簪,恐怕到现在我们也不知晓哥哥是中了毒。”

百里煜看着喻阑珊抓着的自己的袖子道:“是,还有一种便是你们在^娘胎里带出来的。”

因为喻安平同百里大人交好的缘故,两人早有意思结为儿女亲家,只因当时喻阑珊的年纪还小,虽然并没有定下,但是却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百里煜接着又道:“清逸体内的毒不止一种,一种是从娘胎里带着的,另一种也应该有一年之久了。”

“请问这位太医任职何位,本侯未曾见过太医。”喻安平看来人背着药箱,便知是为太医,可是眼瞧着这位太医过于年轻,生怕他耽误了自己儿子的病,虽是不好换人却还是多问了一句。

喻阑珊听了曹氏的话笑了笑,将簪子用帕子裹了起来,“簪子不比衣裳,我记得这根簪子可是二叔送给二婶的,等回去阑珊让人清洗干净,再遣人给二婶婶送回去便是。”

喻安平二话不说将喻清逸抱了起来,直奔喻老太太的屋子。

到是喻清逸笑了笑,回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们如何商议,并且无论商议出什么答案来都没什么用处,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意思,如果我猜得没错,父亲的婚事再不提前办的话,说不定就要拖上个三年五载了。”

在曹氏忙碌着准备家宴的时候,喻阑珊也并没有闲着,首先派出去的就是觅云,等觅云满院子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喻阑珊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也纷纷而出,琉璃去了^浆洗房,玉髓则去了守二门的婆子那里。

喻阑珊身子似是被吓到了一般抖了一下,泪眼汪汪的道:“五妹妹,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了罢了,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沈晏然说完便飞身上了梅树,喻阑珊一想到琉璃还被他点着穴道,立刻叫道:“喂,将琉璃的穴道解开再走!”

喻阑珊收回自己的目光,但笑不语,带着琉璃和丹桂翩翩而去,陆管事老眼中复杂纠结的看着喻阑珊的背影,摇了摇头也向外走去。

喻安平听了喻老太太的话,嘴角抽了一抽,心里暗道,白天里她都没被染血的刀剑吓到,怎么自己多说一句就能吓到了,但是这话喻安平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