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将陆管事请来是阑珊的不是了,还请您多多见谅。”喻阑珊看陆管事像是已经睡下了的样子,连连道歉,毕竟陆管事是老侯爷留下的,平日里就连她父亲喻安平见了都要客气三分。

香草连忙应了,退了出去。

喻老太太适才只顾着和儿子、孙子说话来着,若不是喻阑珊提醒,根本就忘了二房这回事,听了喻阑珊的话,不光是喻老太太心里存着气,就连喻安平的脸色都沉了沉。

喻阑珊一听这话,察觉到丹桂的恐惧似乎不单单是今日的事,又想起适才喻安方的古怪,试探性的问了问,“好姐姐,这话说我的心里毛毛的,难道这事不寻常?”

喻阑珊听了喻安方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来,但是因为许多侍卫都是听到了那些蒙面人的话的,也不好掩饰什么,只得回道:“阑珊也不太清楚,当时乱哄哄的都吓坏了,好像模糊的听到有人说不是这个。”

喻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从喻阑珊的影子渐行渐远,就慢慢的淡下来,最后归于平静,收回目光对喻安平道:“坐下说话。”

张鹤占岂会不知这话的意思,不但不阻拦,更是牵出了两匹好马给威武侯府的侍卫,让他们回去报信。

这边喻清扬刚刚带人先行策马,后边跟着马车急速飞奔向城外,那边喻老太太派回来报信的人,就堵住了喻安平。

今儿个一大早上,喻清扬刚要出门的时候,就见喻阑慧急匆匆的出来,他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喻阑慧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跟喻清扬说要出门买些东西,是跟娘亲说好了的。

喻阑珊的话没有说完,玉桃便接着道:“四小姐的大恩大德玉桃一辈子记在心里,只要玉桃能办到的,自然听从四小姐的吩咐。”

“那种时候自然是活一个是一个,你不必自责,我过阑慧。”喻老太太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喻阑珊也想要跟着,却被喻老太太喝住,“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闹了今天这一出名誉已经受了损,如今就乖乖的在车里坐着不要出来。”

沈晏然早就勒住了马,停在马车旁边,就在喻阑珊开口喝住丹桂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了,就在喻阑珊掀开车帘的时候,他霸道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喻阑珊的身上。

原本远处一个男子正要领着一队人马冲过来,却被瞧见这一幕的另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给拦住了,“等一下,说^不定有好戏看。”

喻阑慧一听人禀告说是另外一辆马车出了问题,心里便是暗笑不已,那笑容正让檀香给看了个正着。

喻阑慧前脚一走,喻阑珊后脚就拉着喻老太太的衣角,道:“祖母不让两个姐姐去收拾东西,难不成是不愿跟阑珊回府,祖母,哥哥在床上缠绵了一年,阑珊前些日子也差点被烧死,爹爹常日不进后院,我们兄妹两个没了娘,就只有祖母了啊,求您好歹看着哥哥是爹爹唯一的嫡子的份上,回府看他一眼吧!”

宋贵正是浆洗房宋妈妈的儿子,前日里听了宋妈妈的吩^咐,昨个夜里便撺掇着原本今儿个当值的李大力喝了酒,而这时候李大力恐怕还醉着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