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一捂嘴,“没,没,奴婢不过是吓怕了,四小姐还是回去换衣裳吧,奴婢也要赶紧回老太太那里了。”

喻阑珊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戏,直等到他们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才对喻安方和曹氏行了一礼,给喻清扬行了半礼,“二叔二婶,大哥哥。”

“是,母亲。”喻安平不容疑它连连应了,坐到了里喻老太太最近的下首处。

张鹤占一听这话,便知道喻老太太和那位小姐都是个聪明人,别看他适才说了是奉了他家主子和九皇子的命令,但是两人却都很默契的只提到九皇子,而对他没说出具体是谁人的主子闭口不提。

喻安平一听来人说的如此惨烈,庞大的身躯顿时晃了晃,不顾其他,带了贴身的护卫就往城外赶,不过却没忘了交代报信的人回府去赶马车来。

曹氏愣了一下,她嫡出的两个女儿,喻阑霞早就嫁了,现在跟着自己的夫君在太原府当知府夫人,是不可能回来的。那个庶出的喻阑欣,也被她早早就打发给了一个九品的文职外官,更是想回也回不来。剩下的喻阑慧,曹氏还以为她正懒在屋子里,根本不知喻阑慧一大早就跟着喻阑珊出了门。

玉桃的话一说完,喻阑珊就笑道:“放心吧,你只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就行了。”

喻阑珊对喻老太太间接害死她娘亲的事并没有完全释怀,但是适才再次经历了生死之间,听到了喻老太太的话,她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比让她在乎的人好生活着更重要的了。

虽然覆着面纱看不清面貌,但是沈晏然^却觉得这女子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这女子已经收敛的适才的惊吓,此时她的神情从容,面纱下的面容如烟笼雾罩,神秘高华。

外面刀剑乒乓作响,就听宋贵惨叫了一声被扔下了车,而后车帘被猛的撩开,一个被血溅了满脸的蒙面人将几人堵在了马车里,丹桂和玉髓还没来得及被吓的尖叫,就见喻阑珊将手边用磁石制成的茶盘,劈头盖脸的冲着那人扔了过去。

喻阑慧所坐的马车刚到了前面,宋贵这边就将马车修好了,却不紧不缓的跟在前头的马车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坐在里面的喻老太太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喻阑珊却心里有数。

喻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听了喻阑慧的话冷笑了一声,便对檀香吩咐道:“带五小姐去厢房坐坐,安排好斋饭。”

一路相安无事,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威武侯府郊外的家庙,马车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十六名侍卫背对着马车而立,玉桃和玉髓先行下了车,摆稳了脚凳这才扶着早就附上面纱的喻阑珊和喻阑慧先后下车。

玉桃福了福身,“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