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梦中的那个她才佩戴了皇家的妃镯,现下她手腕上空落落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老八宁琪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又龟毛的很嫌弃庶出子女,看着一群嫡女娇笑着讨论时新首饰,立刻加入了。老五宁珣是个男子,自然撇开一众女子,和宗室子弟们在一起。

谁知屈着腿太长时间,陡然起身宁锦只觉得双腿发麻,像无数小蚂蚁在啃噬小腿,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踉跄了两步,被楚怿长臂一捞,又按回了床上。

宁锦百思不得其解。

江湖事,江湖书——这是她半年以前十分感兴趣的书籍。那时的她虽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但心性仍浮躁,闲来无事总爱看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而现在的她再提不起半分兴致。

宁锦这时才将视线放到大夫人身上,缓缓道:“我不愿做庶妃。”

宁锦笑笑说:“总不比你,一月内被庶妹们下了十一次毒的记录我可是破不了。”

赵琦欢撇撇嘴,故作长叹:“半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我以前可爱又多才的小锦跑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

两人最终去了赵琦欢的画舫。

宁锦对此各种无奈,如果可以把画舫比作人,那么宁家那艘就是优雅大方的文人,而赵家那艘则是铁血硬气的武夫。

宁锦是纯粹的文人,每次一见到赵家画舫满挂着弓箭、长矛、对阵沙盘就是各种别扭,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舫间,宁锦吩咐侍从请来个技艺高深的琴师,试图再挽回这艘画舫的最后一点文人气息。

纱衣琴师的青葱玉指下不断倾泻出琴音,飘渺不定,令人放松,沉醉在如画的美景中。

“砰”的一声,两船相撞,船体微晃,琴音也戛然而止。

赵家的侍从慌忙进来解释道:“大小姐、宁小姐,是宁丞相家的画舫撞上了本家的。”

宁家的画舫,现在可不就是被宁琪用着么?看来又是宁琪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