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青画绝对没有异心!她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而且两人主仆数年,青画若想要害她,绝非难事。更何况,青画还为她化解过许多危机。

下月的中旬才是出嫁的日子,她还有时间去想办法避开这些重合的轨迹。

因鲜少听小辈拒绝,大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微有些薄怒道:“不识好歹!”

楚怿感觉得到身侧女子的专注,他微微侧首透过面具看了眼女子清透认真的眼眸,竟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

熟悉到,仿佛相处了数十年。

收针。

“好了。”宁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尔后掸了掸衣襟下摆打算从床上下来。

谁知屈着腿太长时间,陡然起身宁锦只觉得双腿发麻,像无数小蚂蚁在啃噬小腿,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踉跄了两步,被楚怿长臂一捞,又按回了床上。

两人动作太过暧昧,楚怿手臂环住她的腰,裸露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宁锦甚至觉得整片后背都被烧了,热的她几乎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楚怿的手指贴着她的面具,想要揭下来时,宁锦猛然才缓过神来,打掉环住她的手臂,站起身冷然道:“十万两白银,分文不少。”

微凉的细腻肌肤离开手指,楚怿不无遗憾道:“不知金帛神医是哪家的世家女,如今我们两人已坦然相对,在下需得上门提亲才是。”

宁锦听此话倒不会气急败坏,倒是对楚怿加了半分防范。

能仅凭一面、几个动作,就看出宁锦非江湖中人,而是世家女,这观察不可谓不入微。楚怿在梦境中、现实中,都不能让人小觑。

“少废话,赶紧付钱。”宁锦觉得不坑楚怿点钱财,实在对不起自己。

楚怿唇角带笑,玩味的看着她。

两人一时无言,屋内静然。

宁锦眼角余光扫到楚怿已穿好亵衣,便取下屏风上的玄青衣袍走近,一见他伸展开双臂,竟配合的为他穿上外袍、束好腰带。

当穿戴完毕后,两人皆愣在了原地。

楚怿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神医金帛,然而对方却熟知自己的习性。比如自小养成的习惯,他穿衣时喜欢先从左袖穿起,只这一条,不是在他身边久待、信任的近侍或者通房妾室,根本不会知晓。

而宁锦正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