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尹穆清意识到,昨天晚上,恐怕他们二人就在马车之中吧?

尹穆清没办法,只好叹息一声,道:“九月,下不为例!”

尹穆清轻车熟路的来到陌上香坊,直接从后门进入,九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怪不得能守得住风夜雪这花花公子,果真是一对有颜值的好基友呀。

尹穆清脚步不停,上下腾飞中,躲过后面放来的冷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闹市。她见前面有一个成衣坊,根本不做任何考虑,闪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纱裙从里面出来,和追她的人擦肩而过。

“得?就当本大爷没有说。”风夜雪说完,将石头往后一抛,随即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外面的马儿立马嘶鸣了一句,然后走了。

楼雪胤凤眸眯了眯,只道:“这么聪慧的女人,伤了是有点可惜。”说罢,啪的一声放开了弦。

九月听此,随手拿了一叠银票放在“大”字上:“这次好了吧,我们堵大!”

因为这样,这么多年,她在尹家人的眼里都是可有可无之人,怎么会突然接她回去?其中必然有诈。

“啊……”尹穆清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她努力憋住一口气,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挤出去,待她想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尾追尹穆清而去的不少侍卫被横冲直撞的宝马撞的头破血流。

这宝马可是南疆进贡的汗血宝马,可金贵着呢,他们谁敢去伤它一分?

而这匹马,也就只听风夜雪一个人的命令。

风夜雪见马儿突然发飙,也注意到刚刚有人袭击宝马,心里恨得要死。这匹马可是苍山墨云,大陆上最好的马种,没有之一。十年才出一匹优质幼驹,多少人求而不得。而他求了很久,萧璟斓才勉为其难的给他的,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舍得动它,今天,竟然被人打了马屁股。

真是该死。

风夜雪见马儿横冲直撞,根本不顾及自己会受伤,又怕没轻没重的侍卫会伤了他的马,急的大喊大叫:“该死,小心别伤了本公子的马!”

说完,风夜雪直接飞身而上,几个飞腾就赶上了马车,劈手夺来一把刀,斩断了马车与宝马之间的缰绳,然后跃上马背,打算安抚马儿。

可是马儿根本不听,朝一个地方横冲而去。

“九月小心!”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急切的喊声。

“唔……”一个孩子出现在前面,风夜雪眉心一跳,想要拉缰绳已经来不及。

“哎呦……”

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孩子必死无疑之时,却听风夜雪惨叫一声,眼前黑影掠过,宝马连同背上的风夜雪齐齐栽倒在一边。

四仰叉!

毫无形象!

萧璟斓的掌风来的太突然,就连风夜雪也没有任何防备。

萧璟斓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突然从树上掉下来的孩子时,心中一刺,疼的厉害。

再见受惊的宝马撞向孩子的时候,想都没有想,便出手相救。

更是不惜牺牲苍山墨云!

“唔……难受!”九月前一秒还在树杈上待着,可是终究身子弱,到了极限,小脑袋一晕,就从树上栽了下来,好巧不巧,差点被风夜雪的马给撞上。

若是萧璟斓不出手相救,孩子的性命堪忧。

“爹爹……是你吗?”

九月烧的糊里糊涂的,从小到大,他唯独在娘亲的怀里睡过觉,娘亲的怀抱温暖又香软,特别舒服。

可是,现在抱着他的人是谁?不是娘亲,因为这个人的怀抱很宽阔厚重,硬邦邦的,不舒服,却很安全。

不是娘亲,难道是爹爹吗?

娘亲说,他的爹爹去南极养企鹅了。

是爹爹养企鹅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九月就有些激动,小手紧紧的攀着萧璟斓的脖子,拿滚烫的脸颊蹭了蹭萧璟斓冰凉的脸:“爹爹……”

因为这一句爹爹,萧璟斓愣了半秒,感觉到孩子滚烫的温度,眉头紧锁。

好烫!

而这会儿,萧璟斓低头看了一眼孩子的脸,眸光停留在孩子右眼眼角下那颗鲜红的胭脂泪痣时,心脏骤然紧缩。

“孽种,你这孽种!萧璟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不去死!”

“哈哈哈……你就是我的一辈子的耻辱!”

“有胭脂泪痣的人都是一身反骨,所以,你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让我痛不欲生,以不洁之身,苟且于世……”

“对了……没了这颗泪痣,一切都可以从来……是的……一定是这样……”

……

眼角下的伤痛早已经被时间冲淡,但是儿时那惨烈的一幕永远也无法从脑海中消散。

他的母亲,给他生命的母亲,差点将不到四岁的他生生活刮。

就因为他眼角下那颗血红的胭脂泪痣。

如今看到一个与他有同样泪痣的小孩子,萧璟斓突然对这孩子感到了深深的怜悯。

这样同样有着不祥象征的孩子,是不是也被母亲所厌恶,不然,也不会病重如此,也没有人管。

想到这里,萧璟斓的怀抱不由的缩紧。

不管是同病相怜的同情,还是仅仅是对这小小的孩子的怜悯。

在这一刻,萧璟斓不想这孩子有任何不妥!

而这个时候,犀利的掌风迎面而来,伴随而来的是女子急切的警告之声:“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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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亲们有什么感想或者猜想吗?可以踊跃发言呦!只不过,我不会剧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