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带着一副大眼睛,平头,肤色有点儿黑,脸上还斑斑点点,似乎是传说中的海风所致。从程奇一进门这家伙就抱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看,现在看来应该是数学无疑,而且还是带有答案的辅导书之类。

“早上五点就出门了,到现在才过来,这北京的交通真该好好治理治理了。”洛育成埋怨道。

“其实父母对你也没什么大要求,非要怎么样,你过的开心就好。”王熙珍说道,“你爸做了一辈子的官儿,我在投行赚了一辈子的钱,什么事儿没经历过?现在想想还真是没多大意思,都不如在家里陪陪家人孩子过的开心七路中文”

“爷爷前些日子还说去看林爷爷呢,这不您就来了么。”程奇说道。

“看我的。”洛羡惜看程奇窘迫的样子扬了扬小脑袋,双眸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美女(帅哥),请两位北京的热情歌迷和我们同唱一曲!”没错,程奇的直接百分之百的正确,只见女子拉着洛羡惜,男子过来拉着他,一步步向着台上小跑而去!

“我给他说好话?”郝局长扯着嗓子阴阳怪气,“他是个什么东西!今天他必须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礼,否则的话……”

“小兄弟,这个房间是你开的吧?”一位四十岁左右,略显消瘦的男子走到程奇身边,指着房间笑道。

理想国》这本书赫赫有名,但看过它的人估计是寥寥无几,程奇在书店里随便翻阅了几张,现即便是以他的智商看起来里面的对话都有些迷糊,仅仅是一个论正义的问题亚里士多德就能纠缠几百句话,看来哲学家的思想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

“我可是坐在这里吗?”彭燕没有再问洛羡惜,而是小声小气的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直接询问程奇道。

“嗯,好吧,要是五分钟后你没来我走,哼!”洛羡惜答应道,转身的时候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针对的是谁。

只见洛羡惜笑嘻嘻的正向着程奇走过来,双手背负在身后,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哦,做的不错嘛。”程奇扫了一眼屏幕,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贾维骏运气挺好,看样子也赚了两三成的样子。

一共五六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看来喝的也是多了,瞥了程奇一眼口里却还骂骂咧咧的。

“猪头!”两人正无聊着,突然屋门被粗鲁的推开,碰的一声打在了墙上,而同时一个不雅的外号从女人的口中穿来。

小妮子还玩儿神秘呢,程奇也是一笑而过,说不定过几天王晓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叫我什么?!”女警察听到程奇的话俊秀的脸上一阵错愕,随即就听得嗑啪嗑啪的声音,女警上前一步,手中的警棍就挥了下去!

“原来是你,有何贵干?”程奇瞥了那人一眼,不正是在王府井时和秦子衡交恶的那被称为龙哥的青年么。

像程奇他们这样的少男少女也是不少,但大多成双入队,只是抱着玩耍的态度罢了。

“没问题。”王晓敏当然答应了下来,那套奥数的卷子她可是看过,就是对着答案都看不懂,她可不相信自己的表哥一年不见能学习好到哪去。

“又不是没见过,大男人还害羞呢。”看着程奇的动作王晓敏不屑道。

“这要看咱投资部的需要了,研究模型、计算,只要和数学有关的都可以,当然,若是能操盘就更好了。”程奇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们三个留下。”主考官话了,又指了指另外一个青年,“那个倒水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北大的本硕博连读?”听到程奇的话女孩儿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番,她这段时间接待了无数北大清华的学生,但像程奇这样的还是第一个呢。

程奇几乎将这几个月来所有学过的数学知识都用上了,有个级大脑就是好,尤其是直接引用外国的研究成果和论文更是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两人玩笑了一会儿,第二天一早就去到了学校填报志愿,而洛羡惜的成绩排名也已经出来,本片区第一、北京市第三名,也算是这几年他们学校最好的一个成绩。

如今不过六月初,刚刚放假程奇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其他同学该玩儿的去玩儿,感觉考的不好的已经准备复习或者孤注一掷开始想后路了,哪像程奇这样既没人陪着玩儿,也没有啥好担心的。

跆拳道只是一种表演功夫罢了,真正打起架来恐怕比练过几个月散打的都不如,这个时候秦子衡的劣势也开始逐渐暴露了出来,两分钟之后竟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哪有,人家只是不想你花这么多钱。”洛羡惜扭捏的揉着衣角。

这个时候那女孩儿也注意到了洛羡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叫洛羡惜的比她要吸引人十倍!当然,除非是瞎子,否则根本不用直觉,这就是真理。

适应就好了,嫉妒心人人都有,他小子应该庆幸才对。

“对呀,小奇,想吃什么就说,我妈的手艺可是很好哟。”洛羡惜笑嘻嘻拉着母亲的手臂道。

十七八岁已经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程奇这种家世好见识多的男儿更是如此,多少同样家世的小少爷们都浪迹花丛浑浑噩噩,而他却能独善其身洁身自好已经足够证明他的优秀。

“可是,可是你……”洛羡惜低下了小脑袋,喃喃道,“要是你考的比我高怎么办?”

烈日炎炎,六月的北京城已经被股股燥人的热浪所包围,三十五六度的高温让不少市民都选择了避让。

程奇听得一头雾水,想想也没头绪,便不管那么多,回寝室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嘿嘿,没想到我在小羡惜心中的地位这么高啊。”程奇自鸣得意道。

不过,这种事情在高中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处于十七八岁年级的少年基本上都那么冲动,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且痴且狂趁年少,谁不会犯个错呢?反正这样的事儿程奇也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会落到自己的身上,真是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喊冤。

程奇看对方一窝蜂的全部冲了过来,后退了几步。

“我就说嘛,那小子肯定要受到打击了,他还不信。”耿倩悠悠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还有一点儿。”程奇回答说,“不过我肯定掰不过老爸。”

“我平时都是这么说的。”程奇耸耸肩,表示很正常,“对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仅此而已,只是想感谢一下,我可没有非分之想!程奇心里嘀咕道。

大理石的地板,几乎看不到堆砌的痕迹,就像是一整块天然大理石铺在了地上;墙面散着淡淡的金黄,挂着一台五十一寸背投电视;头顶之上一盏三层吊灯闪动着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芒;两套高档组合沙成环形包房,中间是一条约莫两米的玻璃长桌;在靠近右面的方向才是真正的餐桌。

一路上洛育成都眉头微皱,一言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反倒是洛羡惜母女俩显得更加自然一些。

“夫人出去买衣服了,她吩咐我告诉小少爷,说今天会给你一个惊喜。”张姐回答道。

“好啊,大哥,我可是好久没跟你好好下两盘了。”华强倒是立马应承了下来,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倒是很有信心。

这股感觉曾经让程奇有想死的冲动,现在依然如此。

“好呀,不过你总得说点儿特别的吧?”洛羡惜对于这套绝对是轻车熟路,很简单的概括了几句就让程奇有了思路。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程奇叹了口气,看着逐渐老去的家人他只能尽力让他们过的开心,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孝道吧。

程徳邺结果奶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呵呵,爷爷的身体可好的很,再说牛奶这东西是给你们小孩儿喝的。”

他们不知道,现在有一件事情远比美女更吸引他。

程奇昏昏沉沉之中感觉自己的大脑生疼,仿佛有无数的钢针不停地刺着自己的大脑,连续不断,一针又一针。程奇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想死!对,就是想死,与其受到如此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

“兔子不吃窝边草,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程奇笑道。

“那是窝边没好草!”风清扬反驳道。

“安静!”辅导员老师瞪了风清扬一眼,拍了下黑板檫,看来准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