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脏俱在,。奶奶和妈妈向汪大娘道了歉,并表示要赔给人家一个小鸡仔儿,汪大娘说啥也不要。

我们到了车站的时候,道路东侧已经站满了日本学校的学生。他们穿的黑色校服、戴的黑皮子帽遮的学生帽。个个都表现出悲哀的样子。我们到来之后,就站到他们的对面、道的西侧。靠近火车站的道路两侧站满了人,东侧是日本人,西侧是“满洲人”。

汪疯子穿着用洋灰袋子做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围子的土墙之上。他看到了我们,就连蹦带跳滚到壕沟里,溅起的泥水,崩了我们一身。“干什么呢?”“摸鱼!”“小孩牙子!会摸个屁鱼!他把两只手伸到水里来!跟着我,排成一排,把水搅浑!向前摸。”

剧团排练的是一个话剧。我只记得我是扮演一个小孩儿;剧情早已忘得干干净净。毕竟,那是六十多年以前的事情!然而,正剧开演之前的一个活报剧,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算命的田先生,人们在他的面前叫他田先生,背后叫他田瞎子。田先生在虎头到林口这一带火车道线上走村串户,算命,唱曲。来回走上一趟,就得个把月,或许更长。田先生有三绝:笛子吹得好,三弦弹得好,曲唱得好。每到一处,颇受大姑娘、小媳妇和半大老太太们的喜欢。东街的半大老婆子们,一听见田先生的笛子声,一准要找一个人、想一个事由,让田先生到家给算一挂;其实算卦是假,听田先生唱曲是真。田先生一到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就会不请自来。

“就他吧?”刘主任以商量的口气对那个人说。“行!”那个人点点头。刘主任:“你出来!”我离开了课桌,他对老师说,“我们走了。继续上课。”

人员分配好了之后,警察署长儿子向这群孩子们说:“这个大水泡子就是美国的珍珠港;那两块大冰块子和那根大圆木头就是美国珍珠港里的军舰。”

“孩子!进屋来看书吧!外头挺黑的。别累坏了眼睛。”妈妈听到我俩的谈话之后,在屋里大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