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车笨重简单,在战场上只用于攻城时候防止流石的藏匿所在。

是哥舒翰柔生前一手创造的队伍,就算现在哥舒妩眉也无法干涉飞龙卫的内部运转。当然对哥舒妩眉的绝对忠心,也是飞龙卫绝对要遵守的一项条件。

独孤无双居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当然不奇怪,她们母女将独孤家害的这么惨——”

独孤无双脸上带了笑容:“不过我的想法,又跟你不同了。白予靖虽然是千方百计,欲将我害死,只是我还是有些喜爱他的。”

独孤无双漫不经心的拨弄头:“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本来鬼雾一族对这位独孤家的贵女还是十分尊敬,只是等哥舒翰柔将独孤家满门都屠戮干净之后,左夕雾虽然因为在鬼雾一族中而侥幸活下来,身份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了。

他心中知晓自己的打算早被独孤无双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不肯承认,独孤无双也是清清楚楚的。

拉起了被子,盖住了哥舒妩眉的身体,看着哥舒妩眉眼眉间浮起的痛苦,手掌不由自主的盖住了嘴唇,压低了咳嗽的声音,艳红却从哥舒妩眉的指尖泄露。

明涧离尚是第一次撞见女帝,从前哥舒妩眉对独孤无双不理不睬的,他自然无此机会。

就算白予靖没有爬上龙床,也能作为一名年少有为的将军。可是这却跟明涧离是截然不同的。

一张大床上,两个人正在翻云覆雨。

这种侮辱,他若还有一丝血性,就绝无法容忍。自己被称作所谓的双帝,却从不曾被人放在眼里,将他当做种猪一般看待,讨论他能不能使得女子生育,白予靖哪里能不放在心上。

突然之间,哥舒妩眉有些后悔。

她万万没有想到龙芳庭会将矛头对准了白予靖。白予靖若是拒绝,自然显得不识大体,更何况自己三年无出,也会被认为是白予靖身体有问题,所以无法使得女帝怀孕。

“啧啧啧,我从前是没有现,苏御史那也是生得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的。女帝喜欢的,不就是样子俊美的类型?苏御史这小身板儿,不错不错。”

他恨自己昨天要强留下哥舒妩眉,这样的话,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在乎她,甚至为她吃醋的。虽然白予靖也说不出自己那时候那么做的理由,可是他绝不愿意哥舒妩眉那么认为。

用了半碗粥之后,他又尝了几口小菜。

独孤无双故意坦白,哥舒妩眉心中一丝疑虑也一扫而空。

这个男人,一生仿佛如流星一般,匆匆而走,虽然是如此的灿烂。哥舒妩眉不觉又想起了那个罂粟,据说罂粟的花儿,也是无比的妖艳的。

他心中酸溜溜的,实在猜测不透哥舒妩眉的心意。

可是无论他心中有多少怨怪,无论有多少不甘,多少愤怒,为什么内心涌过的是一抹好久没有过的酸涩温柔?

这独孤无双本来是罪臣之子,又被哥舒妩眉冷落已久,所以方御医明明知道独孤无双病重,也不肯来看一看。

“你叫圆淳?”

更何况哥舒妩眉的身体,从来就不堪挑逗。

“女帝关怀无双公子,这是应该的,早去早回,莫要累着了。”

“没有错,我是想重修旧好,只是跟你所想的不一样。当年无双成为我的妃子,也不过是母皇对付独孤世家的一枚棋子。算了不说了,你看无双身体怎么样?”

福伯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爷,你年纪也不小了,样子也还是勉勉强强,就是平时做事情有些跳脱,莫说找个女人喜欢你,连认识的合适的女孩子都没有。呐,我就觉得舒公子很不错。”

他的话叫哥舒妩眉一颗心儿怦怦乱跳,这件事情,为什么苏小绪居然说的这般肯定?自己玄龙真气作,这是一件大事。她没有告诉给任何人,只恐怕青离朝中不稳。

苏小绪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说:“还好,也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这本来也不关他的事情。

哥舒妩眉不愿意多说,因为这件事情,她已经打定主意。

用玄龙真气帮独孤无双疗伤,可以肯定的是独孤无双身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对此白予靖并不高兴,被这样管束,感觉自己毫无自由。

压下心中的莫名,其实这也许不过是独孤无双一个小小的计策,哥舒妩眉一直对他怀着愧疚,偶尔也会为独孤无双动摇,不自觉去怜惜这个贵公子。

“这个我多日在妓院打探,已经知道事情确凿真相,顺便取得若干证词。所谓没有调查就没说话的权利,方大人你难道调查过,所以认为下官污蔑王公子?”

哥舒妩眉对于自己朝会的缺席也非常愧疚,她身为女帝,虽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天纵之才,只是打理朝政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是不知为何,今晨听闻了哥舒妩眉夜宿独孤无双那里,并且不来早晨,自己心中无端烦躁。他派去白公公打探,其实也太过于鲁莽。朝会上他心绪不宁,加上那个苏小绪身为御史,出言不逊,所以赏了苏小绪三十板子。

哥舒妩眉顿时石化,她居然被吃豆腐。

当白予靖将罂粟炼成的药丸丢在自己面前时候,他就明白白予靖的用意。若自己拒绝了这种药物,他觉得白予靖会杀了自己。

独孤无双嘴角流露一丝笑容,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温柔。

只是独孤无双齿间力气却是慢慢变小,他胸口起伏,居然昏迷过去。

这些宫人倒是向着独孤无双,只因为自己身为女帝,一腔痴恋白予靖已经并非秘密。虽然只有独孤无双一位男妃,却冷落多年了。

抬头一望,哥舒妩眉也有些惊讶,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走到了照月宫前。

直到现在仍然不欲放弃白予靖的自己,真是无药可救。大雪吹来,哥舒妩眉连连咳嗽。

梅花一吹,散落一地,月亮如钩,这雪白的雪地上,正好有一个女人。

哥舒妩眉知道他心中永远有那个女人。

只有对着白予靖的时候,她才缩手缩脚的。

哥舒妩眉抱着白予靖,皱起眉毛,心中涌起了一抹心痛。

她又不是故意的,哥舒妩眉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