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容轩疼她,如果将来她真的嫁给了姬云泱,姬云泱岂不是轻易地就能得到容轩的势力!
姬云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要的女人被他的皇叔拉走,心里满是怒火,此时却又不好发泄。
谢过皇上之后,一群人这才起身。
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与他说彼此不适合!懒
见纳兰璞玉喜欢又不敢明说要,纳兰天姿便道:“这块玉,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此时想想,似乎并不会太过于糟糕。
但是这虚弱的身子还是要好好地调养一番,而且他之前还曾经受过伤。
她笑着,一脸的明媚。
“别让我大哥再看到我与你这么牵扯不清的,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每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便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一天喝醉了酒,结果回去他惩罚自己在祠堂里跪了一天。”
他给她倒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杯,与她举杯相碰,浅浅一笑,喝下杯子里的酒。
这一晚,他们忘了喝了多少杯酒,说了多少的心事,最后容轩先让纳兰天姿给灌倒,趴在了桌子上。
而她虽然带有三分醉意,却还是特别清醒,亲自将醉醺醺的容轩扶回了他的房间,累得气喘吁吁地往他的床上一倒。
深呼吸了口气,瞧容轩睡得安稳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疼她的亲人,处处为她着想。
她做错了事情他扛着,责备自己而舍不得惩罚她。虫
记得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罚她最重的便是那一次把她关在房间里,却是食物端来的都是热乎乎的,甚至连窗子都不留意下。
纳兰天姿一点点的靠近容轩的身子,将他抱紧,一记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在他庇佑下的这一段时光里,是她活得最开心的时日了。
尽管这些都是沾了容颜的光,可对她来说,她一直都珍惜着。
抱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起身,脱去了容轩脚上的靴子,为他盖好了被子。
想到这么晚了,便也懒得再走回房,再说现在与他是兄妹关系,偶尔躺一张床上也没什么。
干脆脱了鞋,往里面一躺,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这春寒料峭的夜里,也不觉得冷,她就在被子上躺下,也不盖被子。
入了夜,又带了几分醉意,倒是好眠,没过多久她便也昏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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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母妃,叔,皇叔我要母妃,要母妃!”
“叔,我要姐姐,要母妃啊!”
兰陵云倾哭得像个泪娃娃,揪着兰陵北画的衣襟哭得可谓是肝肠寸断。
兰陵北画被他吵得烦躁,又拿一直哭喊的兰陵云倾没有办法。
想骂他想将他给扔了,可是见他哭得跟个没人要的孩子,又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差不多如他这般,便只得随了他。
“好好好!叔带你去找天姿,你别哭了!”
他拉开了轿中的帘子,望了一眼外边,这里离容将军府还有些距离,心中更是显得烦躁。
他竟然拿这个才两岁多些的孩子,一点辙都没有。
兰陵云倾一大早便在宫里大闹,哭喊着要母妃。
皇后没辙,直接让奶娘抱了兰陵云倾直接扔给了皇上,皇上被他哭得头疼无奈中又找不到姬云泱。
见兰陵北画正好进宫,便直接将他的小儿子扔给了兰陵北画,让他直接带了小皇子去找纳兰天姿。
本来就想来一趟将军府的,此时有了理由更合他的意。
于是二话不说,将哭得肝肠寸断的兰陵云倾给拎到了他的轿子里,一路朝着容将军府的方向前进。
“我要姐姐,现在就要!”
兰陵云倾继续揪着他的衣襟不放,这让兰陵北画很是无奈,见他揪得紧紧地衣襟都要让他揪皱了,兰陵北画只有好言相劝的份。
“你把你那手松松,这不是要到了吗?再过一会就要到将军府了,马上就能看到你的天姿姐姐啊!”
“我要姐姐,叔我、我要”
他的泪水往兰陵北画的身上蹭了过去,看得他恨不得直接将他给丢了出去。
这这这
眼泪鼻涕啊!
他最怕这种东西了!
“你这臭小子,再哭,本王就将你扔在这里了!你你你可恶!”
他立即拿着丝帕一脸嫌弃地往身上被他蹭过的眼泪与鼻涕,狠狠地擦着,恨不得立即将身上这一身才换上不久的衣袍换了下来。
“叔”
兰陵云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终于算是松开了他的手。
“你再哭,本王不带你去找天姿了!直接将你带回宫里,让你永远都见不着他!”
兰陵北画让他吵得没办法只能下了重话威胁!
却不想这一说本是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兰陵云倾,几乎是在瞬间就停息了下来。
泪水流了满脸,但硬是不敢再
出个声音,惟恐再也见不到她。
兰陵北画这才将小脸脏兮兮的兰陵云倾直接往身旁一放,看他坐得摇摇晃晃的,又有几分不忍心。
无奈之下,便把那张擦过的帕子往他脸上一盖。
“把小脸擦干净了,脏兮兮的,天姿看了都觉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