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已经去攻山了?不知道陶妹怎么样?你说这味道是那些官兵出的还是玉华山的人?”秋水梵的眼里多了抹什么,颜回瞟了一眼,没看清楚,只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慢慢回道,“属下不知,兴许是叶钧,也可能是玉华山的寨民,毕竟山野之人,无功夫无计谋的,怎么能与名门叶家人指挥的官兵相对抗……”

“赶紧走,想留下托我后腿吗?”一声轻哧从混战的人影中传出,陶夭眉眼清冷,话语更多了丝嘲讽。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陶夭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反抗,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多一丝言语,他哀莫大于心死?那她呢?好不容易挣扎着来到他身边,他却不知道她是谁!

陶夭的嘴角绽放着邪肆的笑容,眼里蓄满了泪水,背对宫灏苒一步步走到峭壁边,恣意望天,老天待她不算薄!

陶夭一脸笑容看着面前的女人,其实刚来安全局时,她曾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朋友看,却也正因为这个,她告诉了这个女人她爱上了灏苒哥哥,而她不知道的是女人也爱上了灏苒哥哥,她最初不相信这女人会害她,一而再的想杀她的事实也没有让她反省,才会让灏苒哥哥……

别墅瞬间被炸飞,男子停驻在女子脸上最后一抹笑容也猛地被砖墙覆盖,她浑身开始颤抖,眼珠慢慢瞪大,脑海中也突然涌现出许多,许许多多的图画,跟男人在训练场上的不打不相识,学拆炸弹时迁就她的任性,出任务时千方百计护她周全,即使她以自己的实力获得了国家安全局的重用,他仍是在她出任务时跟在她的左右,不愿意让她受一点伤!

“是!”

上身处只是淡淡的飘着几朵桃花瓣,配着领口处绑在梢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的铃铛儿,竟是异常的和谐。

“老臣知错,只是这陶夭有必须杀的理由,天下美女众多,待殿下荣登大宝……”

“我是可惜,你马上就要死在我们手上,各位的目的想来也是跟我们一样的,那倒不如……”她吃吃笑着,素白的手还作势害羞的遮住了嘴巴,却忘记自己本是蒙面的。

话落,推开门,离去,颜铃儿一时愣住,看着大敞的房门,再瞅瞅冷着脸的主子,有些胆怯的往窗户边缩了缩。却不小心踢倒了凳子,骨碌着旋转到床前。

刚才还带着浅淡微笑的脸霎时僵住,额头渗出点点汗水,甚至连呼吸也猛然停止。

叶钧心里不由赞叹一句,传言云帝天朝当朝国后拥仙女之颜,绝世美女,虽不曾见,但从她的儿子上官沛身上倒也不难看出其母的风采!

“大皇子?”曲明月一顿,大皇子骄纵霸道,奢侈成性,实属奸诈之人,以叶钧的才华怎么会看上如此一个人?或者说,他们中间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颜回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只响,赵子龙眼中闪过不忍,眉头轻皱,看秋水梵。

“如此,五弟谢过二哥了。”男子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话落,手轻轻一松,一把茶壶便砰然落地,碎成一片。

看着县太爷眉烧火燎的奔出去,秋水梵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阴冷,这黑衣人分明是叶钧身边最得信的叶云,那也就是说,这背后的指使人是—叶钧!

“三哥……我……”仿佛是自己背叛了三哥的喜爱,桃夭急着想解释什么,可注意到宫灏苒呆愣的看着自己背后的双手,她又不想解释了,或许,让三哥知道也好!

“炸药就是炸药,单姑娘若没事,我回去睡觉了,让路让路。”不理会单颜气极冒火的表情,桃夭侧身从她身旁晃了过去,边飘边打了个哈欠,好困!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找死!”一句话脱口而出,她顿时僵了,不敢相信这话怎么是自己说的,再看看远处被踹翻地的冷云禾,又愣了,那力道是不是有点狠了!

“以后,你要喊我老公……”

“这么说,主子险些丧命,为的就是这个女子了?”

“主子,属下……”男子有些尴尬的跪倒在地。

秋水梵却不动,一双眼直看向陶夭。

接着,便听到妇人被推搡回屋的声音,中年男人哀求的声音不止,叶钧却不再理会,“嘭”不知道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院内的各种声音霎时消失。

“叶大哥,你有伤在身,躺着就好。”

“是啊,宫哥哥说要我看好你,师公说让我照顾好你,铃儿也想看陶姐姐好好的。”

“如玄儿所言,我们也是刚刚进的山来,所以知道的并不比陶姑娘多……陶姑娘要去哪里?”风零笑着道,可话未完,便看到陶夭转身离去,忙出声拦着。

“是!”黑衣人起身,从腰间拿出一支笛子形状的东西,扔上天空,出一道不甚亮眼的光芒,片刻,从天上,四面八方涌来几十个黑衣人,跪倒在地。

陶夭和宫灏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幅景象,一群人围在竹园后面,瞪着双眼看里面的人。

“人家好命苦,本来是想追你告诉你,我跟单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谁知道你二话不说就给了人家一掌,到现在人家的心肝还疼……”

“那就截了吧。”曲明月依旧淡淡的温和笑着,眼底却一片落寞。

对着狂野,他大吼出声,“啊!小妹你为什么宁肯给宫灏苒机会也不接受我?为什么?啊……”

陶夭本人自是没有任何察觉,但在冷云禾看来,她浑身泛着金光,如同仙子一般站立在他面前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震,张开口,正欲喊出“小妹”二字,小字刚出口,便被一把剑横架在脖颈之处。

宫灏苒笑,难怪她生气,他那对活宝姨亲本是打算中秋前到玉华山,结果中途听说龙玉安府要开武林大会,爱凑热闹的将军夫人就拐了相公一路杀了过去,到了地方才捎信过来,大意是女儿大了都是一山的寨主了,他们不担心。

“单姑娘这话说的,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陶夭有些低沉,声音虽高,但却没以前的霸气。

男子走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叶钧一个人,他端详桌面的地图半天,起身倒了杯水,轻啄着,继续看着,不时自言自语两句。

却见冷云禾呆着一张脸,愣愣的看着单颜,心里惊骇,她……她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