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百遍女诫,那滋味也不好受吧,对了,她好像还不知道,这年代的女诫长什么样子呢?

“六孙媳,你刚才说什么,这人老了,有时耳朵就不好使。”裴老祖宗刚才还一脸慈爱的脸,此时阴的不能再阴了。

五少奶奶闻言,看到老祖宗,老夫人,老国公,裴侯爷,以及自己的公公婆婆的目光都盯在她的手上,惊地——猛地放了下去。

看到厨房里有扒光毛干净的肉鸡,她动了做一个法式烩鸡的想法,这道菜做法最简单,用的原料厨房中又是现成的。

听说冰块脸叔叔昨个刚娶了新娘子,他就让护卫将他偷偷地送进来,先看看这个新娘子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和娘亲,表姨一样好看。

既然是七王爷送的,就说明鸽子在这时候很名贵,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但一想到七王爷那个变态,枯蝶的唇还是忍不住抽搐。

“绿裳,刚才谁喊的五百两?”

可别说,绿裳这丫头真有身为一个情报人员的潜力,不但将各房的主子从老到小罗列出来了,就连各房的一些重要丫鬟,她们之间的一些关系也罗列出来了,

“哦,绿裳,告诉我,咱们这院子里除了我与大少爷住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是最尊贵的。”绿裳原本在旁边看戏,顺便在心中将这两个通房的资料汇总了一下,以便大少奶奶问的时候,她能够说的到位。这时,突然听到枯蝶问话,虽不明其意,但略微思谋了一下,即道:“自然是西厢房了。”

“夫君,还有什么吩咐?”枯蝶口气危险,眼神也危险,你敢拆我的台试试。

看起来冷冰冰的,原来也是个好色的!哼!

除了裴老国公与裴老夫人坐在正中之外,旁边还摆了许多椅子,左右两边几乎坐满了人,这还不包括那些站在身后与身旁的。

“就是,老祖宗以后一定只会疼大嫂了,不会疼我了。”旁边那粉衣姑娘也打趣道。

“昨晚是怎么回事?”趁着红裳帮她梳时,枯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裴奕涵有条不紊地做完了这一切,将她的抱起来,放在了喜床上。

裴奕涵则暂时离去了,要到前面去支应宾客。

外边已经有人催着,该出门了,这年代的风俗好像是在娘家出嫁的时候,由兄弟背出娘家门的,可如今是在裴府的别院,又不在叶家,所以,就由一个喜婆子将她背上身。

枯蝶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才道:“你以为这样做他们都会放过孩子吗?”

“大少奶奶请放心,这件事情,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女侠说什么,我以前的主子是几位当家,现在当然是您了。”那中年男子低头,身子虽然有些抖,但还继续狡辩道。

“杀我?”枯蝶现在脸上哪里还有哀伤的痕迹,仪态万千地扫了众山贼一眼,随后嫣然一笑,俯下身来,将刺入大当家胸口的匕一用力拔了出来,顺便在二当家比较干净的衣袍上抹了抹。

“大当家,蝶儿虽不知道你们各位好汉的性情,但却知多半是那些贪官,恶富才逼得你们走上了落草这条路,所求的也不过一个逍遥自在,衣食温饱,蝶儿说的可对?”

此言一出,裴府瘫软在地的迎亲人员个个都怒目相对,虽口不能言,但愤怒却是丝毫掩饰不了的,想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的家奴,平日里,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如今,却被一群山贼毒倒在地,这新娘子要是出了问题,就算山贼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有什么活路了。

“呵呵,王爷在说什么,恕妾身听不懂,是不愿意打赏那块玉佩吗?”这会枯蝶不看七王爷的脸,偏偏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看,那模样就好像一个乞丐突然见了一大屋金子一样。

今日到了寺庙,听说七王爷也在寺庙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马上离开,离这位七王爷远远的,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还是引起了这位王爷的注意。

“不是,奴婢不是不愿回答,反对的人不少,尤其是大太夫人,奴婢以前就是伺候她老人家的。”

要是每个新娘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难怪这裴奕涵克妻了。

感觉面前有阴影笼罩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了裴奕涵那被冰块还冷的脸,看的出,他是在生气,他生哪门子的气?

“回大少奶奶的话,虽说多了去了,实在说不清楚,不过就以现在的五代来说,除了大少奶奶您,还有另外庶出的九老爷娶的不是‘七姓’中女子外,其他的五位太爷,八位老爷,十三位少爷娶的都是其他六家的女儿。”红裳从来就不是笨人,既然未来的新主子问了,她岂会不回答,不但要回答,而且还要回答的好,她在裴家这么多年,从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现在变成了大少奶奶面前的一等大丫鬟,所看的想的,绝对要比一般人更深远一些,现在只要她侍候好了大少奶奶,让大少奶奶不出意外,安安稳稳地嫁进去,她自己的将来才有保证。

她不再看那布包,而是将它推回到了裴奕涵面前,然后,装作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低垂了眼眸,其实并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裴奕涵等到天亮,几个丫鬟起床帮枯蝶梳洗之前,他就避出去了。皇上准的假只有半月之期,可如今已经过了五日了,在路上大概还要走上四日,回去拜堂,再赶回边关,是有些紧,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两人都挥不了自己的真正水平,一个是身体状况不允许,另一个多少有怜香惜玉之心,也不会痛下杀手两人纠缠了许久,将桌上的茶壶,茶杯都碰翻在地,终于引来了隔间所睡几人的注意。

“回大少奶奶的话,属下已经查明,马三此人乃是一地痞混混,平日里,吃喝嫖赌,不务正事,后来娘子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他更是变本加厉,气死了自己的爹娘,成了镇上的一霸。有人昨晚在镇上的小酒馆遇到他,当时他正与一戴着斗笠的男子对饮,那男子口音乃是京城口音,并非本地口音,但因此人戴着斗笠,故不知相貌为何。”

“说的好听,万一你没接住怎么办?”绿裳可不信任晚照的能力,也不想轻易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即使这两人是这具身子的陪嫁丫鬟,她也无法做到全然信任,但又不知这个叶如蝶到底对自己的夫家知道多少,所以,她换了一个比较取巧的话题。

晚照和红裳出去之后,枯蝶将目光移到了坐在门边的王嬷嬷身上,“嬷嬷,过来这边坐吧,那边门口风大。”

倒是那个红裳,虽然是个丫头,显然是个人物,需要她留意一下,虽然她不介意独自料理一些事情,但有几个靠的住的帮手也是必要的。

“红裳,那大夫怎么了,老身已经派人处理了。”一个五十多岁头有些花白,但气势很足的老妇人走了进来道。

“我师父是个得道的高僧。”

“高僧呀!”枯蝶故意将语调拉的长长的,心中则在暗自腹诽,原来是个老和尚呀,难怪!

“那你呢,你本身并不会武功,为何在杀人的时候却那么干净利索,这让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仅仅是个闺阁女儿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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