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欠着她一个情么?这情,她本不想要,可如今,她却想要了。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来报——
而帐内,却是一片缠绵……
宗政慕白将苏七七抱在怀中,手臂抱住她的力道紧了又紧,苏七七感受着那人温暖的体温,黑眸亮晶晶的,如同黑曜石般闪亮。
宗政慕白慢慢走向白色床前,看着那张苍白得透明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懊悔,让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低头看着苏七七,还有白皙肌肤上清晰如烙印般的痕迹,触目惊心,鲜红的痕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苏七七听着那声音,微微一笑,或许是她即将陷入昏迷时的惊觉,她竟觉得那声音虽清清淡淡,却染上了一抹急。可就是这样淡然的声音,却在她的心上记了一辈子那么长。
宗政离笙凝视着有些脏的她,衣服已经被汗珠和血浸湿了,随即,他脱下绛紫的外袍披在苏七七身上,轻轻地将她抱起,动作极为小心,生怕自己会**她。
可是这繁华的宫殿内,她走了进去,却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听见内阁中有隐隐的声音,她便向内阁走去,看着那离梳妆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凤凰样式的玉佩躺在地上,已经断成了两截。
宗政慕白凝视着她的睡脸,没有说话,半晌,淡淡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人伤害她,也没有人能够伤她分毫!”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强大的了,他将苏七七抱起,与她融合在一起……
他又岂会不知她体内的寒毒越的严重了,若没有意外应该还有十几日便可取出,只是那时她便会落下寒毒,怕是每到冷的时候,都会引寒毒作。
“慕白,有些事,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不是么?”苏七七微微一笑,“可是不管你做什么都好,你要记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苏七七强忍着痛楚,一步一步向走去。
“你怎么来了!”宗政慕白看着眼前穿着宫女服饰的苏七七,冷声呵斥道。
“是么?我倒想见识见识,血流成河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呢!”珑玥轻声道,随即手上一用力,便向苏七七的脖子刺去,还未得手,便被一根泛着银光的刺进了手里。
噗——
慕容睿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若十皇子不嫌弃,本宫自当奉陪!”
“劳太子费心了,我觉得我在东陵过得挺好,没有必要再挪动了!”
站在不远处还未走的慕容睿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一扬,似带着苦涩的味道,那原本专属于他的笑容,却不知何时已经再也不属于他了,再也不属于他了。
“琳琅,一会儿我陪同父皇狩猎,你便待在帐内,不要出去,外面冷,我已经叫人多加了炭火!”宗政慕白看着苏七七托着腮,眼珠直直的看着他,他不由得笑了笑,随即,眸光一黯,似叹了叹气。
这事在东陵王朝人人皆知,都说庆王对琳琅公主可谓是宠爱万千,这份宠爱,足可倾城。
宗政慕白抱着苏七七,他看着她沉睡的面容,那人的睡容沉静,唇边带着丝丝笑容,虽是一点,却美极。无痕子站在离他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免笑了笑。
“何事?”花无影道,他终归是错了,眼前的女子也不过和平常人一样罢了。
“是!”流光轻声道,“那太子不回去么?”
言罢,慕容睿飞身进入庆王府,在那片琉璃瓦上飞檐走壁,悄然来到宗政慕白的书房,随后进入了书房,在流光的带领下,找到了暗门,进入了联通的另一间屋子。
“出了何事?”宗政慕白下了马车,淡漠问道,还不忘伸手去抱苏七七下车。
“七七,不要这样,好么?我们谈谈!”
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她不去成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七七微微一怔,随即道,“我以为你是万能的,来无影去无踪的说!”
花无影咬牙,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还万能,他若是万能的,怎么会连无霜都寻不到,怎么会连宗政慕白都杀不了?这女人还真够高看他。
“谢庆王妃抬举了!”
“原来是天下第一杀手花无影,本皇子看你觉着也不过如此而已罢!”宗政离笙看着花无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若你是为了那个人,本皇子大可告诉你,她不在庆王府,也不在宫中,你这趟算是白跑了!”
“我为何要相信你?”花无影道,“万一你骗我呢?谁不知道你跟宗政慕白是一起的!”
“那好啊,既然你不信,那么我便唤人来了!”宗政离笙笑得淡然,眸光却冰冷。
“阿笙,别唤!”苏七七阻止了宗政离笙,她看着花无影,“花无影,你告诉我,为何你这么恨慕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揪着不放?”
“揪着不放?”花无影淡笑,却冷然,“这你可得去问你的好夫君了!”
忽而,那边传来一阵响动——
宗政离笙微微眯眼,随后道,“怕是禁军过来了!”
“离笙,可有法子避开?”苏七七看着宗政离笙,希望他能够帮她,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她,不知为何,她第一次总有这样的感觉,不管为何,他总不会害她便是。
“你要救他?”宗政离笙低低的道,“七嫂,你可知,他是要杀七哥的人?”
“我知道,阿笙,咱们赶紧走吧,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宗政离笙不想拒绝苏七七,随后便带着苏七七与花无影向那边的寒潭走去,穿过映月潭边便是宗政离笙母妃的寝宫,他来到宫墙的背后,一棵古老的树下,轻轻一按,那树便开了一个口,足以容纳人进去。
穿过那潮湿阴暗的走廊,出口竟然已是宫外的城墙了。
苏七七站在宫墙脚下,看着花无影,“花无影,你又欠了我一次,你该如何还我?”
花无影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一震,那张脸上的笑靥如他们初次见那般好看,他淡漠的道,“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