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他根本就不容她抗拒。
芮芮的嘴跟个连环炮一样，白羊羊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她一把拉进了游戏场地。
那个梦太真实了，就像是那个狰狞的傍晚又重新来过一遍似的。
“有没有更性感点的？”他玩笑着发过去一条语音。
尴尬和暧昧的界限其实很明显，白羊羊却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有些分不清了。她抬眼，看见郎霆宇正看着她，眼神清亮，似有光。她有些慌乱，又低下了眼睛。
“不去温榆河，去三元桥。”
“这茶真甜啊！”
逃命中的郎霆宇终于也注意到了院门的方向，转身一手抓住了红缨枪的枪头，对着怒气冲冲的白羊羊使了个眼色，白羊羊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的陆鸣，因为生气而挤成一团的五官终于也缓和了下来。她松开了手，任由郎霆宇把红缨枪拿走了，低眼踌躇片刻，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挂起了一个还算大方的微笑。
“经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找到原因了。”郎霆宇笑说，“我的生活也挺荒唐的。”
他倒没吃惊，只笑得玩味。
“你今天还有心情唱歌？！”白羊羊嘴里含着苹果，含糊不清地惊讶道。
“你在上面，坐我身上！”
郎霆宇的钢琴老师便是自己的妈妈。据院子里的小孩说，郎霆宇之所以不下楼来玩，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要赶回家练琴。他曾代表学校去参加了个什么比赛，拿了个第一名，学校领导们高兴了好久。那一期的学校宣传窗里，还贴了他比赛时穿着燕尾服弹钢琴的照片，那模样，简直就是全校女生心中王子的现实版化身。白羊羊记得自己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要去把那张照片偷撕下来珍藏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照片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撕走了。
和一众人点头告别，她便带着标志的甜美微笑走出了院门。
“离不开也离开四年了。”
“噗嗤！”
“嗯。”白羊羊手里仍然忙碌着，头也没抬地回答，“待会芮芮会过来一趟，这么大一锅够阿元喝两天的，喝完我再炖。”她说完便继续忙着，周围只剩碗碟碰撞的声音。
他自己的车前些天被白羊羊刮了之后便由阿元送去补漆和保养了，想着封闭式训练基本用不着，胡同停车又不方便，而且凡事也有阿元在，就没让他开回来。现下这辆是爷爷多年前开过的普桑，平时就放在武校，几乎没怎么保养过，开起来稍一个不留神就跑偏了，很让人提心吊胆。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敢。
完全状况外的阿元看着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地躲到了一边，又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鞋底，一脸不解地望向了郎霆宇。
“这都是你编的吧大忽悠？”白羊羊实在忍不住了，笑着转过头来说道，“我妈原来教你的时候都说你记忆力特好几乎过目不忘，现在连名字都记不住？那心理学理论也是你现编的吧！”
陆鸣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看了看芮芮，又望向了她身后的白羊羊。此时她正躲在芮芮的背后只露出半张脸巴巴地看着自己，神情里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飘忽和躲避。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格外多余，加上爷爷对自己又是那样一个态度，暗自想着，烟瘾又上来了。
陆鸣仍旧和过去一样，自顾自地，默默在她周围出现，又不声不响地离开。直到两年后白羊羊高考结束，他才终于鼓起勇气站到了她的身前，满脸涨得通红，问她能不能报考自己所在的那所大学。
可她只是低着头搓着衣角，不言不语。
她说着，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白羊羊知道她一直在为自己着急，也不可能跟她生气，便咬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笑点……”郎霆宇抬眼望着天，右手挠着下巴，“我说过我幽默细胞差点儿，笑点还真没找着！”
可现在车子撞坏了，白羊羊就惨了。
“没……没有。”
这称谓变得快，话语一出，白羊羊和二师兄俩人自己也笑开了。
“我先吃你的狗肺！再啃你的狼心！”白羊羊嚼着糖，恶狠狠道。
郎霆宇点着头，手里一按，一辆汽车“滴哟”叫了一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白羊羊回到客房时，已是精疲力尽。
郎霆宇打鸡蛋的手一顿，没想到今儿还碰见个不讲客气的主儿。他轻哼一声，“没有猪蹄！”抬眼间望向白羊羊，手中一发力把一个鸡蛋壳捏得粉碎，“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还……还是我来还吧……”
白羊羊比郎霆宇矮三届。她四年级时，郎霆宇小学毕业升初中了。开学典礼那天，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回子弟小学发言。白羊羊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爸爸妈妈，教数学的白老师和教语文的羊老师站在台下凝视着自己得意弟子时欣慰而自豪的表情，让她有一瞬间怀疑郎霆宇其实才是爸妈亲生的，用来传宗接代的孩子。
“快跟我走！”郎霆宇几乎把她拉进怀里，命令般地说。
“谁啊？”芮芮大咧咧地叫道。
“芮芮跟我说，昨晚她看见你和沈霖进了酒店。”
陆鸣的脚步陡然定在了那里，却始终没有转身。
白羊羊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可这话说出来之后，她却有些害怕起来。
他千万别就这样承认了
白羊羊已经不止一次被朋友提醒要注意沈霖，可她始终愿意相信陆鸣。陆鸣多年来对她用情至深这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她总觉得自己和他多年的感情总不会敌不过沈霖和他一年多的同窗情。
更何况，她也愿意相信沈霖。
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被自己叫做“姐姐”的人，曾经不止一次搂着她的肩膀跟她说：“如果你家陆鸣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他！”
他们俩交好她是知道的，沈霖的爸爸是他们学院的院长，因为这层关系，沈霖总能帮陆鸣争取到好的项目。为此，白羊羊其实是很感激她的。
吃完饭的学生们好像陆陆续续回来上课了，外面渐渐有了说笑的声音，小教室里却依旧安静地出奇。
陆鸣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五年的感情，白羊羊也是懂他的。
他默认了。
强忍住鼻翼的酸楚，她慢慢朝着他的背影走去。
自己真是疯了，这种时候，没有气愤，却仍旧是满心的舍不得。
就在她快要依靠在陆鸣背上时，他却突然转身握住了她伸来的双臂，她就那样怔怔地，被支在了离他的胸膛几厘米的地方。
“我们分开吧羊羊，我是个混蛋，我爱上别人了。”
电视里不是演的，这个时候应该痛哭流涕大喊大叫吗？可自己怎么就是没想哭呢？
“为什么？”白羊羊独自呢喃着，“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早知道就不该怀疑他试探他的，肯定是的，他这时候肯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陆鸣躲避着她的视线，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羊羊，
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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