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予人(指娘)方便,也为了予己提供方便,于是我开始研究并模仿我妈的签名,收效很大,这样一来,果然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我奶奶喜欢用安庆方言里的脏话狠狠地向我爷爷发起进攻,爷爷被逼急了就操起菜刀和我奶奶在家里玩追打,有点像香港电影里的庙街斗殴镜头。

之后我妈上了县中,一路顺风顺水考上医学院,之后又考上医科硕士。

一开始我都没意识到我有这么一个爸爸是多么难得,后来耳闻目睹了同学爸爸的各种恶劣行径之后,才痛感自己老爸决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可惜,催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很早就拜托过我那粗粗拉拉的娘,让她在穿着上与时尚搭点边——反正走在时尚前面她肯定是没戏了。她对我的话总是嗤之以鼻。

“戴雨烟,帮家人洗碗;王笑语,帮妈妈洗衣服;卢亚亭、卢亚军,帮家人做家务、提菜;马言,帮爸爸拿啤酒;周志胜、范家乐、邱昊,帮家人拿报纸…呵呵——”

那时我每天上学和放学都会经过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我发现那里的文具比学校门口的文具店起码要便宜3毛到5毛钱,于是我就花钱多多地买下来,然后带到学校去,以低于文具店1毛到2毛钱的价格再兜售出去。

“5块!”我妈得意地说“好划算啊!”结果这双5块钱的鞋子,才穿了一天,鞋底就玩了金蝉脱壳,幸好那天是星期天,我正在楼下倒垃圾,要是在学校,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糗!

我喃喃地说“难道你没发现,发行主任长得和老总很像么?”

八爪鱼立即恐怖地抱着头,尖叫一声:“耶——”

我嘿嘿乱笑,连连点头,由衷地说:“经典、经典!”

这时我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毫无把握的话:“锁锁,也许是你学习方法不对喔?”

唉,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我们却如丧拷枇。

“那他回答你了吗?”小麦迫不及待地追问。

恰好一个高年级学兄正逃课躺在草丛里晒太阳,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

又讲到水,老师让列举一下水的用途,大家七嘴八舌抢着发言,所以,谁的话都听不清,老师啪啪啪地拍着桌子。

阿里路却乐呵呵地劝我们:“今天是学雷锋呀,不要计较吧!”

老黄划了一个无比巨大又力透纸背的大红叉叉以示愤慨。

这呆瓜终于听懂了。

我很不情愿地掏出皮夹,就被虽然很暴力地一把抢了过去,她伸出爪子,揪出里面那些我省吃检用的钱,对着老板大声地说:

“你说什么?”我怀疑他忽然神经失常了。

一天她小阿姨带着大头儿子去商场,商场里人流熙熙攘攘的,大堂中间赫然摆着周润发做“百年润发”的广告纸板造型。

对他这个回答,我这写过爱情的大师,也犯难了。

我和虽然对望了一下,心想,太贵了喔!

总是做出撅臀的姿势,右手在黑板上划拉着,左手也不甘寂寞地在臀部旁边做出兰花指的手势来。

每到此时,我就以伟大的毅力,忍受着视觉范围内的极度不适、以及听觉的轻微不适,只为了取得那美妙的“精神食粮”

我妈说犯不着去趟那个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