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校长代表学校对父亲的关心。荣誉并不需要,因为这是父亲应该做的。王校长,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今天我是代表父亲来吊唁的。”

对于跟林坚完全不一样的区别对待,林夕没有觉得有什么,他们是林坚熟,她很自然地转过身,回到了林坚的身旁。不过她的心底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和雀跃。原来,这就是柳元时和他最要好的兄弟兼助手景雄。

“我有听到林老师的嗓音,看来他恢复得很不错,的确很快!”柳杨双手交握,手肘搁在轮椅扶手,面带微笑地看着林家兄妹。

最好的报仇方式,是以牙还牙!这辈子,方舒别想要孩子!

苏芩进车后,狠狠地把外套扔在了皮座椅上,“戏子就是戏子,我哪里有说错了!用得着这么大脾气么,没教养的戏子,就是没教养。”

林夕当即大声喊了出来,眼泪很给力的,哗啦啦地直往下掉。

“好的,成医生。换我给你打下手。”章医生检查了下林忠国的心动脉,果然如成医生所说,没有任何伤痕,想到可能真的是自己疲惫了,担心后续的手术会有所失,果断把主刀的位置让给了成医生。

“柳杨,里面……真的……是你林老师?”夕云尽量保持着镇定,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还是将她的恐怖和慌乱暴露无遗。

夕云回到林夕房间后,对仍然端坐在林夕床边的徐柒笑了笑,“没事了。你该得到的工资,容源还是如数付给你的。如果你没有拿到钱,我们把穆易见死不救的形象传出去,容源为此要承担的价码,会是你工资的数千数万倍。”

“阿姨,我来吧!”徐柒胡乱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把林夕抗在自己的肩膀,使劲一顶。然后一手扣住林夕的腰,一手扣住林夕的下巴,左右来回晃动了好几次,灌进林夕耳朵里的河水,终于倾倒而空。

穆易的手用力很重,林夕想挣脱开的,谁知穆易用的力更加重了,林夕看了看周围那些提着心吊着胆的助理们,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只不过,这只红毛小狐狸的脸骨往后折,鼻梁骨断裂成好几截,原本应该是蓬松漂亮的大尾巴,似乎被人剃断了毛,还有一截是被人残忍地剪断的,伤口才刚刚长好,新的皮肤还是那种鲜血欲滴的红。

“小夕,不要玩水了。”坐林夕对面的穆晓红,伸手拍了下林夕的胳膊,“我这里只有今天傍晚场景的剧本,你身子稍稍凑过来点,我给你讲解下。”

林夕赶紧放下书,打开玻璃罐,抹了点在自己的手背。

今晚的他,是荷枪实弹的,一身迷彩装,一杆深棕色的轻便狙击枪随意地架在肩膀,铮亮的不锈钢枪管,折射着别墅二楼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那扇窗户是属于吴庸房间的,窗帘只是层薄纱,穿着睡袍的吴庸端着杯酒,正站在窗户旁。

“谢谢小红阿……谢谢小红姐。”林夕说到一半时,赶紧改了口。一般而言,女人都不喜欢往老里叫。尤其是像小红姐这种喜欢涂脂抹粉的,特别在意自己的年龄。

“谭吉吉!”陈主任一个眼神示意,谭吉吉乖乖巧巧地走到陈主任跟前,很不解地望着陈主任。旁边开始有学生哄笑起来,夹杂着几句“果然是白痴!”“真是笨蛋!”“无可救药的傻啊!”这类讥讽的话!

两个小时,四张试卷,虽然语文试卷没有要求作文,其他的三门课,都是寻常考试时一个半小时的题量。夕云有些担忧地望望林夕,林夕则回了个笑容。

穆易的视线越过挡在他面前的障碍,落在仍旧在哭的谭吉吉,淡淡地说道,“我是被你们的舞台剧吸引过来的。沈烟,你还真把你妈妈的编剧能耐给学会了,不知道这部兔子欺凌兔子的舞台剧,耗费了你多少时间和心血?”

林夕穿过落地窗玻璃,轻轻巧巧地落在一棵早桂的树梢。虽然现在是七月,但早桂已经开出了几朵米粒大小的花,宜人的清香盘旋在鼻子底,还带着丝淡淡的甜。林夕摘下几朵小花放嘴里嚼着,正准备跃下桂树,现前面正有两人相携而来。

有人正朝着他们走来,是他?

唐哲的笑容,帅气又阳光,林夕却觉得很刺眼。招呼也没打一个,转身就走,她记挂着还躺在病床的母亲。她害怕再看着他,会忍不住地出手。一拳过去疼了他,还会疼了自己的手,他不值得!

“好的,妈妈。”林夕语气平静的应道。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师母,请把它带走!”夕云直直地望着柳杨的眼睛,神色严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买水果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不是你们全班的主意。据我所知,你们班的班费并不多,而你,你是柳元时的孙子。”

她原本确定好的目标,是紧靠电梯的楼梯扶手。猫爪在楼梯扶手滑了滑,没抓稳。确切的说,是她没有爪子,无法稳定往前冲的小身体,爪心肉垫与木扶手亲密接触的时间不到一秒,又被迫分离。

盒饭是用不锈钢的饭盒盛着的,有两层,共四个各自,菜色是红烧排骨、海米炒青瓜,还有鱼头豆腐汤再加一荷包蛋,色香俱全。还有香味诱人的白米饭,林夕抽出盒饭底端的筷子,尝了几口,味道很不错。

“好的,老妈。”林坚急忙站了起来,跑着去厨房。

夕云,则是维族的孤女。有着让苏芩羡慕嫉妒的脸盘和身段。夕云,是自己追得林忠国,与苏芩因为父亲的安排而嫁给唐保国,不同。

即使在家,夕云也打扮得很漂亮,格子围裙下,是条鹅黄的连衣裙。乌黑的长用块雪白的轻纱绑着,唇角带着最温暖的浅笑。

林夕不顾额头的疼痛,不管林坚那满身的汗味,扑到林坚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林坚。她有痛觉的,她不是在做梦,她……

旁边看热闹的人,看着警卫员用枪抵着老医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原来唐夫人也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和易亲近,看他们家的警卫员,动不动就拔出枪来。

另一位警卫员听了闲话意识到了点东西,急忙扯扯他同伴的衣袖,那名警卫员终于收起来枪。紧接着,警车和救护车接连着开进了小区,有更专业的救护人员在,老医生便离开了。

救护人员做了检查以后说,苏芩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他们准备把苏芩台上急救担架时,现床单和枕头黏着苏芩的头,怎么都取不下来。其中一位救护人员以身体健康最重要为理由,拿出把剪刀,把苏芩的头剪了个精光。

警察看到卧房的其他地方也有血,开始封闭了所谓的现场。然后现卧房隔壁的书房,同样满是猪血,提高了戒备等级。

可惜,只检查出血是猪血,其他一切都是一无所获。奇怪的是,那些沾染过血的抽屉,原本是一块块木板拼起来的,现在却像重新长在了一起一样,没有丝毫的细缝,像一个完整的木桩。拿着木桩摇,能听到里面装着东西,劈开来,现那些东西就是原来装在抽屉里。东西都沾了血,一些票据文件等,都被毁得看不清上面的字。

因为家里出事,急忙赶回来的唐保国,拿着那些毁坏的票据和文件,疯似的嚎叫。有位警察跟他比较熟,安慰了几句。有位年纪轻的,看着唐家的怪异,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像是鬼做的。

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传遍了整个小区。

于是,就有了唐家闹鬼的传言。

被送到医院里的苏芩,醒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不知道是因为被剃了光头,还是家里闹鬼吓着了,还没还魂过来。医院里那些好打听的护士们,已经知道了前些天来医院做检查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那病患,原来是唐保国唐将军的贴身警卫员,现在,他的夫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看来这唐家啊,真的是闹鬼了!

对于胶水帮她毁了唐保国辛苦收集的各种把柄,林夕意外又高兴。她把胶水的配方记了下来,以备后用。原本,她想给胶水取名为万能的,后来想想,还是用复原这个词比较好。因为胶水能将东西恢复到本来面貌,并且不遗留下任何的使用痕迹。起码,以天朝现有的科技手段,是没法将痕迹检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