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杨,是林老师的学生。”

林夕却一字不漏的都有听到。

林夕坐在夕云的病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林坚的身子突然往前窜出,把林夕撞倒在地。林坚趴在夕云膝盖,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林夕知道林坚跟林忠国之间的猫鼠情结,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

卫生间里的洗簌用品,是缺了口的瓷缸杯,最普通的黄芩牙膏,白色的硬毛牙刷,还有拖着毛边儿和线头,还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毛巾。

有十年,没有人喊她林小夕了,是谁?

可是唐家,唐家根本不为她考虑那些。

“谢谢你,郑医生。我们现在就办理出院手续。”夕云挥手阻止了正摆弄着血压计的护士小姐,招呼林夕开始收拾。昨天刚进来,又是救护车去接的,东西根本没有。夕云只需要换掉身上的病号服,就可立刻离开。

“夕云女士是吧!这可不太好,你还是……”郑医生伸手推了推老花镜,开始劝说。看着夕云的那张脸,郑医生突然皱起了眉头,“夕云女士,夕云,你是,你是文工团里著名的金嗓子夕云?”

“是呢,是呢!郑医生没人出来么?”护士小姐插了话,摆弄着血压计的手,激动得有些抖。

“我啊,老了,眼睛都花了。哪有你们年轻人眼睛厉害,一眼就瞧了出来。血压多少?体温多少?赶紧测量,不要心里头激动,连自个儿该做的事都忘了。”7788xiaoshuo

郑医生提高嗓音,假意训斥了护士小姐一番。低头翻开报告,写了几行字,抬起头对夕云吩咐,“作为一名病患,要听医生的话,医生说需要再留院几日,就是需要再留院几日,没的商量。”

说完,郑医生又吩咐了护士一句,“待会儿去做个头部检查。”

“好的,郑医生。”小护士甜甜地应道,开始给夕云测血压。

夕云还想提出院的,被林夕制止了。因为林夕有听到,待会儿会做个头部检查。她虽然给夕云逼出了脑部的淤血,可还是害怕有那万一,万一淤血没有逼干净,万一还有其他的淤血。还是再做个检查比较好。

等郑医生和护士小姐离开后,夕云望眼柳杨,无声地叹了口气。柳元时这个时候已经很出名,因为他的家业已经很大了,虽然柳家已经离开兰市进驻了燕城,但柳家还是兰市的第一家族。夕云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夕,你帮妈妈送送你柳杨哥哥。”

“好的,妈妈。”林夕语气平静的应道。

林夕把柳杨送到医院门口。柳杨停下脚步,伸手摸着林夕的顶,叹道,“夕夕小妹妹,林老师已经教了我一年多,我当然知道他的脾性。我听说,师母是救护车去接的,你不希望再一次经历那慌乱无措吧!”

相起母亲昏过去时的情形,林夕心里还是有些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兰市的医疗水平不是很好,多住院一段时间,医生们就能观察得更彻底更仔细些!师母的身体健健康康的,林老师就没有后顾之忧,当然会把所有心思都放我们这群学生上了!”柳杨的手腕稍稍地动了动,让林夕离他更近了些。

少女身上淡淡的特有的香味,惹着柳杨的鼻子痒痒的。

觉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林夕急忙退后一步,“柳杨哥哥,妈妈一个人在病房里我不放心,我就送你到这里吧!路上小心!”

“好的,夕夕小妹妹,下回见哦!”

看着柳杨走出了医院正门,林夕转过身往回走。

刚刚走到停车棚,被一个女人挡住了去路。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化了妆,不是十几年后的精致妆容,那两酡红红的像极了猴子屁股,将她原来的清秀和美丽是完全破坏。女人伸手指着林夕指责道,“你是谁?竟然敢跟本小姐的柳杨这么熟!”

这个女人的嘴脸,让林夕想起前世的方舒。

明明是方舒插足她跟唐哲的感情,却有那胆子指着她的鼻子,指责她抢了她的唐哲。要知道,她比她早认识唐哲,她是名正言顺是受法律保护的唐太太,她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竟然还敢指责她!

如果不是家教原因,她绝对扑上去跟方舒对打几百回合。当然,今天面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穿着裙子施展不开手脚,林夕也绝对会出手。

冷冷地斜眼女人,林夕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小狐狸精,你给我站住!”后面有人继续叫嚣着,林夕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狐狸精,何况以她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妖怪,也是只猫妖,不是狐狸精。

不理会,继续走!

“说的是你呢!”突然窜出个人,抓住林夕的胳膊。背后一阵疾风,似乎有什么东西丢过来,林夕脑袋往旁侧一偏,一个嫩黄色的梨,擦着她的耳廓飞过。击中走在林夕前面的一位终年汉子,汉子摸着后脑勺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哪个兔崽子扔的梨!”

那位嚣张女人扭着腰走上来,“是本小姐的梨,咋了?”

“你,你这个娘们竟敢向老子扔梨?”

抓着林夕胳膊的瘦猴男子,面色一寒,呵斥道,“你把手指放下!你可知道我们小姐姓什么?我们小姐可是姓孙,坐着兰市头把椅子的孙。”

原本气势汹涌的中年汉子,很快变成颗焉了吧唧的小青菜。低下头佝偻着身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走了。跑走前,还感恩戴德地弯腰捡起那个有磕伤的梨,用衣襟擦掉上面的泥沙后,美滋滋地啃着。

瘦猴男子以为他说出那嚣张女人姓孙后,林夕的脸色也会变。出乎他意料的是,林夕的神色相当寻常。凑得很近,瘦猴男子瞧着林夕白嫩的脸皮儿,心底里生出了些猥琐的念头,没想到林夕转过头来,冷冷地瞅着他,一个哆嗦,啥念头都没了,还立即松了手。

坐兰市头把椅子的孙,是指兰市的孙市长。

嚣张女人走上来,林夕的镇定,让她有些慌,可是想到就在刚刚,她亲眼所见的她与柳杨间的亲昵,满肚子的火又窜得老高老高,“你给我记住!柳杨是我的!柳家跟孙家是世家,我跟柳杨,早已有了婚约。”

嚣张女人挺了挺肥硕的胸脯,骄傲地一仰头,“不是你这根豆芽菜能妄想的!”

林夕盯着嚣张女人那两团把衬衫撑得鼓鼓的肥肉,裂了裂嘴角,“我说阿姨,你应该过二十三了吧!可我还只有十三!用十年的时间来长两团肥肉,我想应该绰绰有余!”

“你……”嚣张女人的两团肥肉上下起伏着,显然,她有被林夕的那句阿姨给气着,“猴子,给我打!打死这个小蹄子!”

“谁敢!”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还有一颗从天而降的篮球,正好击中那为名字叫猴子的瘦猴男人刚刚伸出的手。林夕欣喜地转过身,瞧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脸色突然惨白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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