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站在麦当劳门口，四目相对却沉默着。
瘦高的身上套着麦当劳的工作服，原来他在这儿兼职吗？
锦夜微愣，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突然觉得气短，优劣等生就像是扣在每个人头上的大帽子，无端也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以一敌众，却不见他落于下势，锦夜和田健立在一边看着，正着急着想知道分晓，却在抬眼间惊出一身冷汗，夏老师正活生生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背手而立，眉目凛然。
绕过学校操场边上的那棵高大葱郁的老榕树，影影绰绰间看见树下立着几个人，她也没多想，放学这段时间，多的是男生在榕树下的运动器械上锻炼身体。
他哪里是他的对手，从小就是这样，他看上去文弱，却强悍得像个斗士一般，而他则懦雅，从内而外的懦雅。
两人交握着的手就在他面前，他觉得扎眼，想着在机场看见他们时，她也是这样乖巧地任由他拉着手，还有刚才，在方案会上，那么多的人，他们居然也不避嫌。
竞标会的结果似乎早已经大家的预料冥冥之中，当田健走进会议室宣布恒艺设计院中标时，商锦夜只是站在角落里，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她只这么站着，侧着脸看向窗外，努力地想思考些什么，却现自己的脑子在这一刻迟钝而且僵硬，她只能这么站着，沉默不语。
“慕总，各位同仁，不知道各位对于珍珠湾有着何种概念？”商锦夜开始说话，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顺着自己脑子中的情感缓缓开口。
慕希晨？
总裁会议室里，商锦夜和庄谨言随众人坐着。
中泰？锦夜回国这些日子也曾听庄谨言说起过，极神秘的来路，崛起的度极快。
“想家了。”锦夜笑，顿了一回又说：“我进了学长的设计院。”
前排的两人只觉得车内的空气骤降至冰点，森森的冷气从后排散出，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车窗外正徐徐远去的袅袅身影暗自抽着冷气。
即使被拒绝也仍旧放不下，她就像是他心尖上的那点朱砂。
他笑起来挺好看，本就清俊的脸上挂着笑，那一会儿也恍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不如脸上的表情那般讨喜，甚至更糟糕，他的话把那脸上本还算是讨喜的表情都一并抹黑，被扯进了幽冥界里，再也翻不了身。
“怎么了？想哭？”他轻佻地望着她，“算你聪明，既然开除不了我，那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你说呢？”
话说完，他扔下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那纤瘦的身姿却偏偏有着桀骜的背影，灼得人眼睛生疼却又挪不开目光。
锦夜此时心中五杂陈，只觉得有懊恼有不甘，有怒气，却也有心疼。
她从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她只是想对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对他好？锦夜突然心中一跳，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好。
这么想着，她咬了牙，恨恨地瞪了慕希晨一眼，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开。
第一次劝说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