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风总是有些微凉,她禁不住地微微咳嗽,看着手臂上的伤有些担心——回去该如何解释呢?

绯寒迟疑地问道:“你说王宫里生了什么?”

凌玄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反噬,猛地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他身着一身暗黑色长袍,飘扬的银没有任何绳拘束,瞳眸中流转着暗金色的光芒,精致的轮廓与五官,使他看上去俊美异常。

“啊呀,你可不要这么看着姐姐啊,这么久没见,难道你不想姐姐么?”剪歆眸子中满是不屑,又带着嘲笑意味地看着她。

那日冥靥似乎受了重伤,但是以他的灵力,又再怎么会轻易受伤呢?这么说来,他上次受伤,也有蹊跷;再说那个棼熠,直觉告诉她,他绝不会像悯歌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定然有什么联系;那个侍女死的也有疑点,看样子应该是雪樱所为,那么雪樱又为什么没有完全吞噬掉她的身躯呢?很显然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有人可以操纵雪樱,并借此来除掉她;还有她的手帕定然不会是繁然蔚然她们盗走的,那还会有谁呢?能靠近她的人,还有——

绯寒大惊,急欲起身叫人,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重新落入他怀中。

她在后面跟着,看着她明媚的笑容。

她没有注意到棼熠的手搁置于她的肩上,一股暖暖的热流直通她的体内。

如果母后没有死该有多好,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生,她可以做一个最普通的孩子,在父母的怀中撒娇,不用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蔚然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双手扯紧她的衣服,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掌心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回过身来,淡淡看了繁然蔚然两人一眼,再次问道:“你们真的愿意一直跟随我吗?确定要在这冷宫受苦而不是重新找一个主子吗?”

柳儿吓得浑身颤,几乎站不住脚。她那头垂得更低,光洁的额上也冒出密密的汗珠。

良久,绯寒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烟尘,然后直直的看着他。

等的有些急了,只听得不知谁在小声嘀咕:“这王后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这么多人等着她,竟然到现在还不来。”

话未说完,便被繁然打断:

“没什么,少殿下,我我在树林里,碰见了一个医术高的世外高人,所以”她随意的敷衍着。

“叫我靥。”他霸道地布命令。

顿时,方才的怒意全都烟消云散,快步上前依桌而坐,笑道:“怎么,知道我要来吗?准备这么多菜是想要贿赂我什么?”

“蜜妃近来灵力真是越来越高深了,连我这将军府,都可以随意进出了。”淡淡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

“王不觉得这么做不对吗?擅闯禁地者向来没有好下场,若是这次轻易放过那两个小贼,想必将来定然会有更多人在宫内放肆作乱。”

他缓慢来到悯歌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叹息:

“我话就说到这里,绯寒,我会尽力帮你,希望你也能回报以真心。”颜蜜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冥靥这才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说道:“这是我的寝宫,难道我不能来吗?”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树林。

纵然此刻情形对她们极是不利,绯寒却没有半点惧色,她压低了嗓音,揶揄道:“看来,我们还是挺受人欢迎的嘛,竟然值得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连狐族之王和凌大将军都来了。”

绯寒趁着这个当儿,急的朝楼梯上方跑去,并在房间口布下结界,试图阻止司血一段时间。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全封闭的房间,很大,大的足以容下上千人。却是极暗,令人看不真切。

绯寒凝聚起全身灵力,朱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于是

不知又过了过久,夜晚真正到来。如水的夜,给人带来一种彻骨的寒意。

阴谋已经开始露出冰山一角了,大家继续支持~~

呵呵,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我一定要让真相曝晒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小小的王宫之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真的是与我有关,那么我一定会找出其中真正的内因来——再不会有人能在我背后伤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