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冥靥似乎受了重伤,但是以他的灵力,又再怎么会轻易受伤呢?这么说来,他上次受伤,也有蹊跷;再说那个棼熠,直觉告诉她,他绝不会像悯歌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定然有什么联系;那个侍女死的也有疑点,看样子应该是雪樱所为,那么雪樱又为什么没有完全吞噬掉她的身躯呢?很显然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有人可以操纵雪樱,并借此来除掉她;还有她的手帕定然不会是繁然蔚然她们盗走的,那还会有谁呢?能靠近她的人,还有——

她没有反抗,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她在后面跟着,看着她明媚的笑容。

果然,还是不认得了吗?

如果母后没有死该有多好,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生,她可以做一个最普通的孩子,在父母的怀中撒娇,不用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绯寒看着蔚然那惊恐的摸样,总觉得这花儿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回过身来,淡淡看了繁然蔚然两人一眼,再次问道:“你们真的愿意一直跟随我吗?确定要在这冷宫受苦而不是重新找一个主子吗?”

“回、回娘娘,奴婢、奴婢名为柳儿,职责是、是管理御花园内的花草,今日晨起时,原打算给这儿的花草修剪修剪,不料、不料奴婢见、见到”她咬着樱唇,似乎在做很大的挣扎,接着继续说道,“奴婢见到王后娘娘,她、她杀害了姬儿姐姐。”

良久,绯寒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烟尘,然后直直的看着他。

冥靥眯着眼,慵懒的靠着石桌,长长的银倾斜涌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柔软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遮掩住他的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话未说完,便被繁然打断:

“你去了哪里?”绯寒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叫我靥。”他霸道地布命令。

而冥靥这边,又是另外一个情形。

“蜜妃近来灵力真是越来越高深了,连我这将军府,都可以随意进出了。”淡淡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

那把剑,也非同寻常,绝对是上古宝剑,里面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他缓慢来到悯歌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叹息:

绯寒自嘲一笑:“真心?帝王的心能有多真?他对我好,无非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或许,是为了美色。”虽然早就想到过,可真的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一阵的心疼。

冥靥这才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说道:“这是我的寝宫,难道我不能来吗?”

一路上,绯寒带着悯歌,艰难地出了皇宫。

纵然此刻情形对她们极是不利,绯寒却没有半点惧色,她压低了嗓音,揶揄道:“看来,我们还是挺受人欢迎的嘛,竟然值得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连狐族之王和凌大将军都来了。”

她想起今天一晚上生的种种不对劲的地方,仿佛早有人知道她们的到来,有意设下的陷阱一般。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全封闭的房间,很大,大的足以容下上千人。却是极暗,令人看不真切。

悯歌闭了闭眼,内心却无比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