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会了。”陈乔木把太阳镜挎在鼻梁上。

“那你喜欢吗?”夏花仰头,反手抱住陈乔木的脖子,轻笑道。

唐非凡当然不信,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一拳捶在陈乔木的胸膛,“当不当我是哥们儿?是就是,装什么?谢柔不在,你就得当和尚了?还不能有点生理需求。”他又看了看夏花,“样子挺清纯的,女大学生?”

夏花感觉好累,哪怕还是不停地鞠躬道歉,不停地借钱还赌债,不停的工作,她都没有那么恨夏蔓,她认为夏曼只是误入迷途,终究有一天会清醒过来,谁知夏蔓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势利好赌已经深入骨髓,她做什么都是徒劳。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连一点母女情分也不顾靠牺牲女儿换取钱财的母亲!

夏花先是看了他一眼,才低头一看自己,轻啊了一声就拉了拉领口。

“我还会再来的!”黄莉丢下一句话就气冲冲的往外走,立刻有人跟上撑着伞。

隔着裙子,夏花摸上黄莉的胸,还捏了捏,“料很足。”

陈乔木把夏花放到他卧室的椅子上,拿出医药箱,要为夏花上药。

夏花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顿了一下,她才给徐乔洋回了条短信。

徐乔洋终于笑了起来。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躲他,陈乔木还是没说什么。

“不用了,你把两千块给我,我打车。”

但是大总裁,一大清早脾气能别这么冲吗?

夏花把脚伸了出来,陈乔木往她脚趾上倒了一大半瓶红花油,才隔着一张热毛巾,帮她活络脚趾。

“鞋,鞋,五千八。”被抱在怀里的夏花仍然不安分的指着地上她蹬掉的鞋。

“还没请教?”骂人在种东西不点出名字来,怎么过瘾?

处在这个圈子,女人只是他们生活的一种调剂,没结婚之前随便他们怎么玩,他们最终还是要娶门当户对和有直接利益关系的千金小姐。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毕竟是少数。

“木,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的。”琳达说着,拍了拍手。

夏花不打算拐弯抹角:“我想跟你谈谈话剧表演的事。”

然而这回夏花的关注点却不在钱上,她防备的后退一步,“你说过不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的。”

有个嗜赌如命的母亲,从小就特别懂事,12岁开始赚钱补贴家用,叛逆过,最后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一中。从小学到到高中老师对她的印象都很好,独立自主。上一次她出现在他床上其实她母亲把她卖了,借钱也是为了还母亲的赌债。

在帮突然涌来的一大波学生打饭之后,每天最忙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夏花终于有时间歇一歇,喘口气。她往下拉了拉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活动了一下身子,给几个到她窗口的学生打了饭,忙完手头的事便跟老板娘说了一声,出去收餐盘了。

八点过十分,夏花准时的叫醒了陈乔木。

还敢拿协议说话,有这么嚣张的乙方吗?

她是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儿念头,还是装的,她不可能一丁点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根本没表示出她想巴结他的意思。

“钱呢?”看她空手来的,左边那个男人问道。

“我是有钱,但我凭什么借给你?”

挂掉电话,夏花蹲在地上就哭了。

“行了,大家都是姐妹,再说就吵起来了。”夏花打圆场,“恭喜你啊,苗苗。”

“夏花,陈乔木,陈乔木,夏花。”最后他将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喊了两遍。

“你好!我昨天落了一个粉蓝色的包在你们酒店的1820号房,里面我的手机和证件,请问你们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那么窒息,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阿姨,既然你儿子已经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夏花几乎是有些兵荒马乱的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张青喊了一声,她都没有回头。

“挺不错的女孩子。”

一面之缘,这评价未免太高太随便了。

林皓然把盖子拧开,又倒出两片药,“先把药吃了。”

张青接过,就着水把药吃了下去,又有些惋惜,“忘记问她姓名,有没有男朋友,想找个什么类型的。”

他知道啊。

林皓然轻抚张青的背,“你关心那些做什么,闲得慌想做媒吗?”

“你不也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吗?”

所以说母亲的意思是要帮他和夏花拉线。林皓然满头黑线,“她是陈乔木的女伴。”

“呀,可惜了。”张青满脸遗憾。

是可惜夏花是陈乔木的女伴还是可惜他不能跟夏花配成一对,怎么想都觉得怪不舒服。难道在母亲眼里,他和谢柔也没有一点可能吗?

“我们回去。”林皓然扶着张青站起来。

“皓然,我觉得她跟你妹妹有些相似呢。”

妹妹呀,他印象里就一个白胖团子,都有些模糊了,但是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没忘,还因此落下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