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兄弟办事挺利亮的,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下。”石为民说。

“刘胜利找了我好几次了,想再找个地方干点啥。上次咱们推荐他当直属队的队长,石为民说什么也不同意,邓红生那个傻逼也跟着瞎搅和,今天你怎么不提议让他上法制办接替齐宏,高石先挂起来呢?”王爱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要说呢,钱并不是很多,可这叫私分公款,质严重啊!”王爱国说。

“他说依据就是我们野蛮执法,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要到政府去告状还要到新闻媒体去给我们曝光!”鹏起说。

“你让他们直接和我的律师谈。”于大赖说。

石为民告诉王队长自己现在不便于出面,先待在不远处的车里,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向王队长介绍了一下。

“也没准是清理广场上的小摊吧?上次老程不就是因为这事把命都搭上了?”又有人说。

一下车,叶慧才清醒过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鹏起在心里暗暗念着这句话不觉痴了。

他参加的那次文友会是一次户外活动,各行各业的文学爱好者一起带着旅行用品和炊具、帐篷之类的东西一起来到了金昌市著名的旅游风景区金龙山,在山里的一处山花绚烂、小溪潺潺的山谷里,他们先是以文会友,各自吟诵自己的代表作,而后是相互交流,到晚上又是篝火晚会,野餐、野营。因为大家志趣相投,所以玩得都比较尽兴,晚上的时候,鹏起喝了许多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叶慧相拥着睡在一间帐篷里,当时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会一起睡在一间窄小的帐篷里。

石为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又是有群众对执法工作不满意,到大队来上访了。

“那收哪去?”郝刚挥手示意让两个准备抬灯箱的服务员停下,瞪眼看着石为民说。

就在全体人员都以为整条金荣大街就这样地走一遍就完成任务的时候,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块超大的落地灯箱。五福匠烧烤几个大字在灯箱里面浅紫色的荧光灯的照下显得特别扎眼。

“刘胜利这个人人品不行,我不同意用这样的人!”邓红生说。

“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追究呀!”鹏起说。

“领导说了,这个地方不那么显眼、不容易被人关注。”王小丽呷了一口拉菲说,“再说了,我也比较喜欢城管。”

石为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采取个个击破的办法比较好。如果把能够把那五家解决了,只剩下赵真一家,那他再找那些人大代表去说什么标准太高,不能搞一刀切,有些店铺挂不起等等,恐怕就不会再那么冠冕堂皇的了。

“领导说了,这件事情应该这么办。”王小丽站起来,把头隔着办公桌伸了过来,脸都快贴到石为民的脸上了。石为民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毕竟人家刚给自己办完事,他也就只好任由王小丽带着一阵香气,在他的耳朵边上吹气如兰地说,“你再以大队的名义重新打个报告,把大队因为缺少执法车辆严重影响城市管理工作正常开展的问题再说得严重一点,然后让陈市长再和齐市长打个招呼,这样他就可以直接签批了。”

“石队,我哪有那个意思呀?我们这些基层派出所的难处你还不知道吗?你石队长的人被打了,能做的事情我们肯定尽力,但许多事我们本就说了不算呀!”叶天听出来石为民有些不满意,就诉苦说。

“听说您老俩口和老张因为在阳台挂牌匾的事情一直没协商下来,我们队长让我和杜科长过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于伟杰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

“我分别说吧。”于伟杰迷缝着眼睛说,“赵真这六家所谓没钱改造的纯属扯蛋,这几家的生意都不错,每年的收入最少也有个十万、八万的,怎么可能会缺这两千多块钱!”

“我是过路的。”电话里面说,“有个人在胡同里躺着,好像被打坏了,满脸都是血。我听见他手机在响,就帮他接了一下,你们认识他吧,那就快过来吧!”

服务生拿着菜单出去后,包房内只剩下了石为民和王小丽两个人。面对王小丽火辣的眼神,石为民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点不自在,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想求王小丽办的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没必要再提了。他突然想起了叶小莉,如果这时候对面坐的是叶小莉,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自己和叶小莉这么多年,还真的没一起去过西餐厅,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想到远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的叶小莉,石为民感到心里在隐隐做痛。

“单位的事情?”王小丽更有点不着头脑了,“您是单位的一把手,单位的事情您要是解决不了,我一个小出纳更解决不了了,怎么会求到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牌匾不是被偷走了吗?现在公安局那边也正在破案,其实这案子本就不用破,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赵真每次说事之前不来几句铺垫似乎觉得显示不出他的水平,又是一连串的废话之后,才渐渐说到了主题,“我们这些人的店铺现在都没有牌匾了,都得再做个新牌匾挂上,你说对吧?”

“能!石队长找我我敢不出来吗?说吧,去哪?”吴辛笑着说。

“说。”石为民的回答更加简短。

“你说那事本就不是咱俩告的密,可她们非说是咱俩和石队长说的,怎么解释她们都不信!”小张愤愤不平地说。

“‘非常手段’?亏你想得出这么好听的词?市政府让你们完成牌匾整治任务是让你们这么完成的吗?你们这么做和偷有什么区别?”吕局长不客气地说。

“不明白。”鹏起被小张的理论给彻底绕糊涂了,呆头呆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