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杜先生,经常听小丽提起你,幸会!幸会!”关建礼貌地同鹏起握了握手。

公元1127年,雄起于北方白山黑水之间的大金王朝灭亡北宋,掳徽宗、钦宗、后妃、太子等数千人,将府库洗劫一空北去,又建立张邦昌伪楚政权。北宋灭亡后,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县南即位,改年号为“建炎”。从建炎元年1127年到绍兴八年1138年的十余年间,高宗一直辗转在东南沿海各地,躲避金军。他否定了张浚“权都建康,渐图恢复”的建议,南逃至临安今杭州市定都。从此杭州才成为“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一代帝都。可以说,没有大金国灭亡北宋,就不会有南宋小朝廷的出现,也就不会有杭州成为帝都的历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宋城千古情”来记录、演绎、和再现那段金戈铁马交织着歌舞升平的岁月。而大金王朝的发祥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上京会宁府”所在地正是今天的金昌。

几个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就各怀心腹事地散了。

“这个保证不黄,”齐宏说,“再说了,小丽虽然没结婚,可见的可比我们这些结婚的多多了!是不是,小丽?”

“你就别装了,你在机场搂着的那个女人是谁?我一直把你当成好人,谁知道你那么不知廉耻,机场那么多人你都不怕被人看见!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和儿子还要脸呢!”黄小莉说着,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挡了她一下的城管队员叫李富,是整个城管大队年龄最大的元老级人物,今年已经五十九岁,马上就要退休了。并且李富又黑、又瘦,加上满脸的皱纹,看上去像是快七十岁了。李富从城管大队组建的那天起就在城管大队工作,虽然职位不高,那经验可是绝对的丰富。见胖老板要放讹,他干脆也躺在了地下,说胖老板打了他,他心脏病犯了,也要让服装商店的人送他去医院。

城管的专收自行车的消息很快在所有“站大岗”人员中传开了,等程建德的“收车小分队”赶到第二处“站大岗”聚集点时,人行道上虽然还有几个“站大岗”的人员,可是自行车却一辆都没有了,而对于人员,程建德一时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进行处理,只好转向第三处聚集点,可以下的几个地方都和第二处一样,人还是那些个人,可是自行车却统统地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一件事。”石为民的心里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也一直觉得人民广场附近“站大岗”的有点影响市容,可对人员的管理并不在xx省市容管理条例规定的范围内,城管大队也并没有滞留人员的权力,他觉得这项工作无论如何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石为民撒谎说自己到AB市来看一个外地回来的同学,还有几个附近的同学顺便在AB市聚一下,如果天太晚了,就不一定回去了。

“什么事?”

就在石为民以为今生和叶小莉缘份已尽,再无相见之日的时候,昨天却突然接到了一个北京同学的电话,说叶小莉已经回到了北京,并且向他打听了石为民的近况。这让石为民心里一热,已经在记忆中尘封了多年的柔情蜜意、刻骨相思不由得又泛了起来。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而感情本身就是复杂多变,难以捉的。这些伟大的词人也一样,在苏辛的豪放背后同样有郁郁不得志的无奈,有情感的纠结,甚至对无忧无虑碉园生活的向往与。”石队长的语气竟然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与平日神采飞扬的感觉完全不同,“像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体现了对亡妻刻骨铭心的思念,辛弃疾在‘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意气风发后,却又是‘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鬓生!’的无可奈何,就是忠报国如岳武穆者,在小重山里也难免发出‘欲将心事付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感慨……”

“你知道,我干了十几年的刑警,专门学习和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石队长正和鹏起说着,突然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还没等石队长说“进来”,“三猴子”就推门闯了进来。

“我看这事这样吧,先别说他打没打你,就是他真打你了,按你说的情节也构不成伤害,达不到治罪的标准。你有什么要求,现在提出来,你们两家干脆商量、商量,我给你们调解一下得了。”赵警官最后把“三猴子”和他老婆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说。

“您说的对,我在今后的工作中会注意的。”鹏起虽然心里还有些想不通,但见石队说的郑重其事,也只好点头答应说。

“我真没打他!”两个人正说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城管队员走了进来,前面一个四十左右岁,长着一张圆脸的人满脸通红地说。

鹏起虽然不知道丁棍是谁,但看瘦子的语气,感觉这人应该是个社会上的混子,暗想你跟石队长玩这套可真是找对人了。再看石队长故作惊慌的样子,鹏起心里更觉得好笑。

“听说有几万吧,估计公职肯定是保不住了,弄不好还得判几年!”小张说。

“很简单,把他送到省神病院进行重新鉴定,如果真是神病那就应该关在神病院里,免得在外面危害社会。如果不是神病,那就应该按暴力抗法,伤害执法人员,判他几年,也给这些年受过他欺负的那些人出出气!”石为民态度坚定地说。

“那现在该怎么办?”赵延凯问几名队员,“石队长定的时间可快到了。”

小张和鹏起赶紧下楼。不到五分钟,城管大队全体九十五名队员在办公楼门前的小院集合完毕。大家都着着执法服装,只有鹏起穿着一身部队发的迷彩服,站在队伍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什么职务?”鹏起好奇的问。

“对于问题,我们发现了,不想去解决,那是态度问题,发现了,解决不了,那是能力问题。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这些问题对你们来说到底是态度问题,还是能力问题?”

“是。”鹏起答应着坐在石队长侧面的沙发上,石队长办公室的格局和丁教导员的几乎完全一样,甚至鹏起坐的位置也和上午在丁教导员办公室时坐的位置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在丁教导员办公室的时候,鹏起感到比较放松,而在石队长办公室,他却没来由的感到有些紧张。

“噢,想起来了。”鹏起说,“你去找他干什么?”

无数的第一次见证了两个人的爱情从青涩走向成熟,可就在两个人的爱情即将开花结果的时候,自己一向最亲最爱,为了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的妈妈却要来个打鸳鸯,真是让自己欲罢不能、欲哭无泪。

“你去做你的生意,享你的福,我还在这里出我弹,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很好!儿大不由娘,你走吧!”妈妈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眶里似乎有了泪水。

“你爸爸妈妈不会要求我们的孩子姓米吧?”上次两个人吵到最后,鹏起提到了这个问题。

“人家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事了。”鹏起不相信地说。

“就是我老婆刚才说的,原来出摊都是按天收,一天收一块钱,这怎么还一下子改成按月收了呢?再说了,一天一块,一个月全算上也就三十块钱,怎么还涨到五十了呢?”黑胖子说。鹏起这才知道原来他和那个卖猪头的胖女人是一家的,看两个人的样子还真般配。

“买菜也不用那么长时间呀!再说,有车不骑,你怎么还推着回来了!”鹏起嘟囔着说。

“具体的事就不太清楚了,只听说和一个站道弹位有关。”张超说。

“你不知道,丁教看着总是笑咪咪的,那可是只笑面虎,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张超又压低了声音,小声对鹏起说,“就是石队长对丁教的尊重也只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的,其实两个人的矛盾深了去了!”

“不会吧?”鹏起不相信地说,“两个人过去并不在一个单位,现在在一起工作也才一个多月,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矛盾?”

“你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小张看着鹏起说,“丁教本来是大队长兼教导员,是大队绝对的一把手,说一不二,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石队来了,丁教变成了二把手,什么事都得看石队的脸色,都是石队说了算,你说他心里能舒服吗?”

“丁教这么想就不对了。石队长到大队是组织安排的,并不一定是他自己想来的,就是石队长不来,可能也会有张队长、王队长来。”鹏起说。

“!都像你这么想,这世界就没有矛盾了,就真变成和谐社会了!”小张说。

两个人正瞎聊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是石队长让鹏起马上上去一趟。

鹏起来到石队长办公室的时候,高石也在,两个人正说着什么。石队长见鹏起进来了,就示意他先坐下等着。

“我觉得丁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真把人都得罪净了,以后的工作也不一定能好干。”高实对石队长说。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得罪人吗?”石队长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地说,“这是个原则问题,如果你开了一个口子,就会有无数的口子等着你去开。今天你大队长开了一个,明天教导员就会开一个,后天副队长也会跟着开一个,这样弄起来就没完了。你要是不让他开,他会说那你怎么开了?你怎么和人家解释!这不是收个几百块钱的问题,这是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城管大队也要有自己的规矩!为了这个规矩,别说他一个财政局的经建科科员,就是财政局长,这个口子也开不了!这不,鹏起也在这儿呢,他老妈就有个小摊,按理说我们城管大队自己的家属,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可就是为了不破这个规矩,我对鹏起说了,他老妈弹位费一样要交,不过要他交!这个事情我们照顾不了,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们能做的,我们全力以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人我们真得罪不起,他们虽然职位并不一定很高,但手里有实权。你今天得罪了他,说不上什么时候,他就在哪给你下个绊子,让你吃点苦头。我虽然一直和老丁有矛盾,但今天这事,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高实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就别再磨叽了!他要是真有能力给我下个绊子,我就等着他,看他能不能把我绊倒!”石队长一如既往,用他不容置疑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