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好可怜!”碧月闻言不禁更加同情起纳兰柔来。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平时对她百般宠爱的夫君,竟然会是这么的心狠手辣。

“福晋!福晋你要干嘛?我们不要管了!太危险了!”一直站在纳兰柔的身后的碧玉见状,便一把抓住快要疯的纳兰柔,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松开手,福晋她就会冲出去跟人拼命去了。

“这个!”塔歨闻言不禁一愣,也忍不住懊恼的想: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

“爷!我知道了!”纳兰柔从常宁的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常宁,眸子里是一抹从未有过的隐忧。

“爷!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说这么重的话伤害她了,公主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

“是!”两个侍卫领命便走上前去住抓住碧华、碧月两人。

“阿敏济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而我也不想夺人所爱。”隆禧闻言立刻婉言拒绝道。

“后悔终生!常宁你小子是在嘲笑朕吧!”康熙缓缓的收起自己失落的情绪,对自己面前的常宁苦苦一笑道。

“小子你长胆子了是不是,竟然敢违背太宗立下的规矩,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康熙摆着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愤然说道。

“柔儿,你可不可以不要怎么聪明,为什么为夫的想法你全部都知道,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无地自容呢!”常宁的脸上满是委屈,仿佛一瞬之间,他又变成以前那个可爱的姐姐。

此时,常宁那张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的脸,又因为纳兰柔的冒失而更加阴沉了。

纳兰柔从铜镜中早已看出,两个丫头脸上的怜悯之情,心里也知晓她们在可怜自己什么,不过纳兰柔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解释的越多,她们越以为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咦!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是不是王爷给我们带回来的福晋?”一群奴婢看着王爷怀里拥着的女人,便忍不住好奇的低声议论起来。

“可是你为什么你从来不肯跟我说?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我跟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常宁的妻子,是什么事情都想和你一同面对的妻子。”

“隆禧……!”常宁语气阴森的唤了一句。

而纳兰柔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后,整个身子便不禁陷入古化石的状态。

“你要干嘛?”常宁一把拉住纳兰柔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又把纳兰柔带回床上。

“唔……嗯……啊……臭男人,人家第一次很疼的!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也顺便放过我?”

“来!你快扶我下床去,把桌上的匕再给取来。我不活了我!”常宁竟然用起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

纳兰柔根本没预料自己会被他强吻,而且是这样轻易的被他夺去初吻。纳兰柔不由懊恼常宁的霸道无礼,更加懊恼自己竟然也不舍得放开。

“太医请!”

“塔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王都舍不得动的人。生的一切都是本王心甘情愿的,本王绝不允许你再去伤害她,倘若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咳、咳!本王、本王格杀勿论…”常宁眼睁睁的看着塔歨对纳兰柔动手,想上前阻止却根本力不从心,原本已近弥留的身体又因郁气攻心,便再也承受不住而昏死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胆怯?甚至不敢去迎视纳兰柔的目光,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般窝囊过!难道自己真的有在乎她吗?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扬州城以南一间别院内的主寝房外,一道修长的人影悄悄的立于窗外,他默默地注视着房内若隐若现的美丽人影。

“哦!”郑克爽如同得到特赦一般的跑了出来。

郑克爽带着纳兰柔跟金宁儿两人,刚刚踏进‘议事阁’的大门口。便听到这一段如噪音一般的呐喊声。当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到金宁儿的身上时,原本杂乱的大堂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也是无心的嘛!”郑克爽自知自己理亏,便略带歉意的道了一句。

“天地会总舵!”郑克爽指了指前方若隐若现的建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要!”金宁儿闻言便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如果同意了,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

郑克爽闻言便不禁一愣,也顺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金宁儿,“金姑娘还有何吩咐?”郑克爽虽然心有不爽,可是面对美人时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是啊!我跟姐姐真是有缘的很呢!”纳兰柔抬头望了一眼金宁儿,眼眸里满是对她的依赖之意。

“咦!姐姐你明知道他是一个坏人,为什么还要出去与他相见。而且我可听说,姐姐你这段时间很是青睐与他。我以为他会有什么特别之处,才可以让姐姐你对他情有独钟。没想到,他跟那些无耻的登徒子一个德行。”纳兰柔立马涌出一抹嫌弃之意,原本还以为姐姐终于找到一个,能够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跟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你~哈哈!你真笨!”金宁儿捂着笑的有些疼了的肚子。更是不知死活的对其讽刺嘲笑道。

“姐姐!原来青莲她对你一直怀恨在心,我就说吗!她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她却说我是存心想害死她。青莲的心眼朕是坏的很呢!还是姐姐你对我最好了!”纳兰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根本就不应该违背姐姐话,受了委屈还要姐姐替自己操心,纳兰柔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便趴在金宁儿的怀里继续泪眼婆娑。

“哦!我马上来!”纳兰柔收起心中的疑惑,便对小兰应了一句。

“这些东西只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金宁儿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及其优雅的喝了起来。

完了,自己可是闯下天大的祸端!这个金爷会不会动手打自己啊?

“金姑娘方便吗?云妈妈差小的前来问问您!有个自称是金姑娘昔日旧识的男人。说有及其重要的事同金姑娘商量。金姑娘您愿不愿意与他见上一面?”门外传来龟公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怎么姐姐不愿意!”纳兰柔看出金宁儿的犹豫,心里不禁一疼。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纳兰柔看着金宁儿满是委屈的小脸,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怜悯和懊恼之情。

“好吧!我们走吧!别让郑公子等久了!”说完,紫衣女子便转身踏进身后的轿子,一行几人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

“啊!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纳兰柔下意识的往身后缓缓挪去,身上所有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她可从没想过在自己饿死之前,让会这种烂人夺去自己的清白。

“啪!”纳兰柔抬手就给了纳兰浅一个耳光。

她真的生气了!

“浅浅!你别这么说话!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只要看上金宁儿一眼就好了!干嘛非要让她来陪你?”纳兰柔拽了拽面前的纳兰浅,生怕纳兰浅那烈如火的性子,惹出什么没必要的麻烦来。

“你是大清朝的恭亲王,也是皇宫所有禁卫军的统领,你的智慧和武功造诣不用朕多言,单凭你那无人能及的特殊条件,整个大清朝没一个比你更适合了。”康熙那好似忍俊不禁的模样,让某人的脸色又阴森了几分。

柔儿她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虐待柔儿怎么办?如果他们杀了柔儿怎么办?

常宁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后怕!

“是!”两人一起应了一句。

“塔歨,你可找到什么线索?”

“回爷的话,卑职在福堂里现了两排浅浅的鞋印,看着鞋印的大小像是两个女子所为。”塔歨不敢有所迟疑的对其说道。

“哦!女人!果真是女人,果真是那个贱人!”常宁凝望着不远处今日姗姗来迟的女人,心里的愤怒忽然转换成深深的谋略。

倘若自己就这般冒然的冲出去质问她,她一定会死不承认,而且还会惊动皇兄跟所有朝中的大臣,自己绝对不可以这般意气用事。

如果真的把那个死女人惹急了,那么柔儿她也许会有危险了。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动本王的人,本王就动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