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车去了机场,在那里呆了两天。第三天的清晨,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坐上了回c市的火车。

这次的经期比正常情况下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头两天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刚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再加上她倒时差的几天休息时间混乱。而这几天来,她开始隐隐担心。

南汐绝不过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一下,放下手便看到安然又返回了他面前。

这段时间廿红一直回避着她这个问题,听她再次问起,知道她不得到答案不甘心,便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床边,“我的确是想报复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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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泽突然想起了关于南宫淇奥的一些特殊癖好的传闻,头脑中“轰”的一声,他急促地拍打那扇乌木的门,喊道:“然然,你没事吧?”

整个屋里只剩下安然和南汐绝两个人了。方才那一下,似乎让南汐绝有些懵,他仰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在16岁的安然眼中,南汐绝几乎便是她的一切。纵然以后有过那么多的无奈与伤痛,也丝毫抹不去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的幸福与美好。那种刻骨铭心的恋爱滋味,一尝误终身!

“啪”的一声,南汐绝手起掌落,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安然不妨,痛得叫出声来。

“安安,2o9套房点了蔷薇浴,”和安然一同工作的莉莉快步跑进来,她捂着肚子神色焦急,“我好像吃坏了肚子。你帮我去送下吧。”不等安然回答,她弓着腰匆匆地奔向了卫生间。

“我说你单身一辈子也不会看上她!”安然酸溜溜地说,“她还问你有没有胸毛。我才不告诉她!”她色色地摸上他的胸口,“还好是光溜溜的,要不一啃一嘴毛多煞风景。”

“不要他!”安然斩钉截铁地否决。南宫君如目前已经过邱少泽成为她心目中的渣男排行榜第二。“他不光欺负燕子,还杀了人。我讨厌他。”

他开车一向稳重,这回却是一路飙了回去。

她哭得几乎岔了气,难受地捂着肚子。

“……”安然连额头都通红了。

南靖的目光落到他们二人相挽的手臂上,笑着把烟拿开:“南子,小然很懂得疼人啊。”

“嗨,安,你不许中途退场!”安然的队长谴责她的不负责任行为。

邱少泽向安然靠近,她木然地看着他,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她的胳膊时,她猛地躲到了南汐绝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南汐绝的腰,“不要他,让他走!”

南汐绝僵了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我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

安然突然想起那天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邱少泽似乎对着南汐绝说了什么“合作愉快”?她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忘恩负义!南汐绝肯定是弄错了,我爸不是坏人。”

安然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慢吞吞地系上安全带,后视镜里可以看到6若在后面擦汗,她摸摸自己的脖子:“他刚才拉我衣服,看我的脖子,还说我长得难看。”

邱少泽突然倾过身抓住了安然的衣领。

他们在这边吵吵闹闹地乱成一团,南汐绝捏捏痛的额角,板起面孔,“都给我住嘴。有事明天再说,都去睡觉,现在,马上!”

南宫燕还在思考着**问题:“其实吧,中国的古人就喜欢用最纯洁的词语表达最淫^荡的意思。你想,做^爱中的男女不就是像云和雨样连在一起,湿嗒嗒地分不开么?”

“其实,没什么的。”涂好药后,南汐绝把她的衣服扯下来,看安然颓废地趴着不动,试着安慰。

他这么说,安然哭得更大声了。

“胡说!”安然虽然对她早逝的三叔印象模糊了不少,可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安亦博和廿红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很少有时间陪她,经常把她丢给三叔,她三叔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情。“不许你诋毁我的家人,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张妍尴尬地站在那儿。

安然恶狠狠“呸”了一口,“放开我!”她在半空中扭动着身子,又踢又打,夹杂着中文和英文的脏字不停地从嘴里往外蹦。

“小然,我们谈谈。”男人开了口。

南汐绝还是留了下来。他抱出了另外一床被子,和安然分开睡。安然不放心地伸过去拽住他的胳膊。

第二天便鼻塞头痛,身子沉得起不来。她知道自己是烧了。南汐绝给她端来了开水和退烧药,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吃。

安然一连几个激灵,觉得自己都要抽过去了。她推开了水杯,把药片扔到了地上,赌气地看着他:“你不带我回家我就不吃,烧死得了!”

几次三番都是这样,终于把他惹火了。她在被子里缩着还在不停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挑衅:你能拿我怎么样?她看着他的唇越抿越紧,额上那根青筋直跳,不由往被窝里缩了缩。

南汐绝被她气得砸了杯子。

“砰”的一声,他出了门。

安然见他出了门,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翻他的皮包,手忙脚乱地把他的护照翻出来掖到了床垫底下。

南汐绝提了几包中药回来的。他先去看了安然,现她蔫蔫地窝在被子里,脸烧得通红。家里有药炉,他很快煎好了药,温度适宜后,趁着她迷糊把她拉起来,捏着鼻子就往她嘴里灌。

“咳咳,”等安然反应过来,已经进肚了小半碗。一股子生姜葱蒜的液体顺着喉管淌进胃里,整个人简直都要烧起来了,“这是什么?”

“中药。”南汐绝说。

之后他再也灌不进去了。他想了下,去她屋里,翻出了一个圆圆胖胖的小奶瓶,把剩下的药全倒进去,又拿微波炉热好了。

安然一看他进来就躲被子里缩成了球,又硬生生被她掰直了拽出来,把奶嘴硬塞进了她口中。这样不怕她呛着,南汐绝便全给她喂了进去。

安然脸红得亮,她羞囧地窝回去不动了,怨恨地盯着他手里的小奶瓶。

南汐绝把它拿手上掂了掂,放到了她枕头边上,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抱着它玩吧,你最喜欢的。”

安然不馋母乳,从小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奶粉和牛奶,多大了还整天叼着她的小奶瓶。

安然被他连着灌了三天的中药,出了场大汗,在不情愿中慢慢恢复过来。再三确定南汐绝不会带她走,她趁着去卫生间,把他的护照撕碎了冲进了下水道。

他的护照没了,倒也没吭声。看她慢慢有了精神,也会带着她去市里买点她喜欢吃的。安然的身体真的被她自己折腾坏了,每天都觉得没有力气,随便动一动便出一身的虚汗。

南汐绝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点吃的,也没提要回去的事情。两人在一起过了个新年。除夕夜,两人一起看了春晚。午夜十分,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南汐绝把她带下楼,也挂了串鞭炮给她放。

她用他抽了一半的烟去点,看到开始滋滋地冒火花,便捂着耳朵跑开躲进了南汐绝敞开的大衣里,他把她裹在了里面。有闷闷的扒拉声传来,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冲鼻的烟火味。

那一刻,她开心地笑出来。暂时忘却了所有的闹心事,她踮起脚,仰头去吻他,他同样温柔地回应她。

她守夜守到凌晨五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一只手还紧紧拽着他。

初一是个好天气,天空瓦蓝明净。

安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床上,表情麻木。他还是走了,丢下她走了。床尾摆放着新买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厚实。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那时安然正好要走,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顾朗。

顾朗看到她,似乎松了口气,伸手便要帮她拿行李,安然避开了,“不用,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