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功法一转,赖奇才的心神紧紧地锁定住了从天际倾泄下来的一丝紫气。

把锅认认真真地清洗了几遍之后,赖奇才终于把一些在二老看来是树枝的东西放进了锅里。这些都是之前他回来的时候顺手折的一些辅助药材,手头缺少资金与灵药,他只能尽可能在有限的条件中弄一些可以把黄精灵气提炼出来的药材,使之更好地溶于汤汁与鸡肉当中以便更好地被人体吸收。

“就是就是,我们当小工累死累活的,辛苦一天才五十块呢,人家当师父的也才八十呢。那么多钱都能买一大爿的猪肉了。”其他人也开始纷纷劝说赖奇才,深怕他这个同村的晚辈被别人给骗了,一人被骗事小,要是在这么多同村之人的眼皮底下被骗,以后传扬出去他们的脸上也没面子啊。

“也好。”马上便有人同意了那人的提议。看看眼前的杨梅林中时不时跑过的鸡鸭,还有地上掉落的一些熟透了的杨梅,再想想赖奇才之所的恶心言论,他们的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之前吃的那些。大概是心理效应吧,明明之前吃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味,可肚子总是不争气地有种反胃的感觉。

“你以为我不敢啊。”赖奇才冷笑一声,浑然不理那些拉架的,直接捞住了洪小明的右腿,两手一个合抱直接用了一个摔技把洪小明的整个身子侧摔了出去。

其实,这也是实话。就算明年的试卷与前世有了不同,但以他如今的记忆力,把以前的课本都给完完整整地默记下来,也只需要花上一点时间而已,明年的高考他还真的没放在心上。

快的一个闪身,躲到了路旁一棵树后,好在老爸正低着头叹息,所以并没有现赖奇才到来,不然的话肯定要直接把他给拉回去。向来和气的他哪怕是受到委曲也并不想与乡亲们生口角,不管生什么事都只会默默忍受。

赖奇才摇了摇头,跟了上去。他想起记忆中那个“下油锅”的城管,那下场是非常惨的,不但被滚油炸个半死,还被他们单位给开除了,连治病花的十几万也是他家自己掏腰包,最后还在内脏上落下了病根,一辈子就那样废掉了。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好,谁输了,等下回去负责杀鱼。”赖奇才也把钓竿一放开始脱起衣服。

他几乎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如此悠闲过了。

“是你个死崽啊,老子被你诅咒惨了,回去后一定去小叶子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那个干瘦老头以狗爬式游到江边,不满地大喊着,一提身边的水桶就往回走。

现在想想,那种欢乐场景似乎刚生在昨天,可在记忆中,却是已经过去了非常久远,久远得如同深埋地下多年而今刚刚启封的女儿红,醇厚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好,那我马上进去把磅秤推出来……”

他记得原先的时空,自己那一次病倒,一直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其中有一次父母挑菜去卖,刚跟摊主谈好了价钱把菜筐放下就被城管把几筐都给踹翻了,然后那些大盘菜都被菜场前面路过的一辆卡车给辗掉了,母亲被气得当场就昏了过去。

在他的前面,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一般已经被劈开的木头。赖奇才知道,这些木柴挑到镇里每百斤还是能够卖上十几块钱的。当时的十几块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在购买力上是后世的好几倍。

同时,他还把雷电门的藏经楼整个给搬到了自家后院。

“老妈……”看清老妇人的脸孔后,赖奇才哽咽地叫道,声音沙哑干涩地不成样子。

沿着大道直到宫殿的门口,只见门口正前方悬着一张匾额,上面用上古神文写着“紫霄宫”三个古朴的大字。

“不是啊老板,我是想站到车斗上面去,再这么挤在这里,我与苏大哥就都要中暑了。”同行了这么久,三人早已经聊开了,赖奇才也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司机姓丁,同时也是沙场的老板,至于沙场是如何拿下的,他一笔带过,赖奇才也没追问,另一个汉子则是司机的姐夫,姓苏,两人都是附近苏家塘的人,因为家里有孩子要读书,所以当同村人都去外地打工时,这位苏大哥依然留在这里,平时种种地打打零工,最近小舅子的沙场缺人便把他叫了过去。

“这个……不好吧,接下来都是山路,站上边太颤了,而接下来的路程,以我这小货车的度恐怕还得颠上两三个小时呢,站上边搞不好就要被甩出去了。”司机轻皱眉头说道,不过却还是让车子在卖斗笠的小摊前停了下来。

“要不……我上去吧。”车主的姐夫同样热得汗水直流,“我力气大抓得牢点。”

“不用了两位大哥,我一定抓得牢的,要是实在抓不牢我一定会趴在车斗里的,刚才看到后面还绑着绳子呢,最多再给上一道保险,干脆把腰部绑在车上好了。”赖奇才想了想说道,随手推开了车门。

“嗯,这个想法好。”司机应了一声也推开了他那边的车门,亲自去摊上给赖奇才买了一个遮阳帽,然后在他爬上车斗之后,又帮着把他的腰部以绳子固定在了车上,这样一来,虽然有点难受,却也不用再怕被车子颠飞出车斗了。

当车子开起来之后,赖奇才终于现,站在车斗上其实也并不怎么热,因为车在行驶,迎面有风吹来,反而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很是凉快,只是眼睛被风刮着有点儿胀痛。

望着周边的景物一片片被甩在身后,赖奇才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心情也感觉特别舒畅,当即迎风出一声长啸,结果惹得迎面驶来的一辆小车上的几人大骂不已。因为对方也敞着车窗的玻璃,所以那小车内的情景,赖奇才也看得比较清楚。

“乡巴佬,没坐过车啊,坐个小破车还鬼吼鬼吼的。”这是一个衣着光鲜年约二十的青年,他的右手里还拿着一根雪糕,左手刚掏出一包餐巾纸。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还算耐看的女子,此时那女子正不知所措地平举着右手,有些傻地看着自己的裙子,裙摆上正掉着一根溶了一半的雪糕,明显是刚刚被赖奇才的突然鬼叫给吓掉的。

“你丫的叫个毛啊,害得老娘我连雪糕都掉裙子上了,有种别走,要是让老娘抓到,一定要打得你丫跪在老娘面前给我舔干净不可!”酝酿了半晌,那女的突然推开想帮忙的男朋友,把脑袋伸出车外朝赖奇才扬声大骂。

“我靠……”赖奇楞了两秒,最后只来得及朝对方比了下中指,两车已经错开了近十米的距离,双双呼啸而去。

直到车子前进了几百米之后,赖奇才的脑海中才突地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有些面熟的女子是谁。

她,不正是郭胖子暗恋了三年的那个谁谁吗,只是努力想了半天,一时间竟然楞是记不起那女的到底叫什么名字,似乎两辈子都没问过郭胖子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