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好人咯?”施悦纱不屑道。

兰姨柔柔地揩过端木堇的泪,道:“堇儿,人总有一死。母亲这一死,能换回女儿的希望,我去也瞑目了。我知道,我对不起秦大哥,更对不起你。我这么做,只是想偿还过去的罪责。”端木堇不停地摇着头,连连喊道:“不!不!”

闭目的瞬息,她的内心仿佛有一个念头闪过。一睁眼,蓦然冷冷一笑,“敢问郓王,到底是折扇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兰姨拜跪于地道:“郓王爷,这折扇是奴家所偷,王爷要责要罚就冲着奴家来。”

突如其来的亲人顿令兰姨不知所措。她伸手去握端木堇的手,却在触及的一瞬,又被端木堇推去。

端木堇见兰姨暴声痛哭,忙安慰道:“都是堇儿的错。若非堇儿执意参加花魁大赛,就不会被高彦看中,没有高彦求亲,也不至于有这把折扇,没有折扇,也就不会提及兰姨的伤心往事。兰姨,你快歇息去。我让施姑娘把扇子送回去,过三天,我嫁给高大人,此事也就了了罢。大文学”

“你**那狗贼了?”

许是微有感觉,她的心绪平复些许。半响,静静道:“施姑娘,你把计划说下去。我听着。”

赵焕高兴地举杯,“若是大事成了,那童大人自是功不可没。本王自会好好待之。”如此两人又干了几杯。赵焕的酒力一般,一会儿忽感头晕。这时又一个下人匆匆赶来,拜跪道:“凤翔居的芙蓉姑娘求见。”

锦瑟年方二八,正直妙龄。她既为落霞轩的招牌,自是花容月貌,肤若美瓷、唇若樱花。吟唱间,她偷偷深情地眸望赵焕数眼。赵焕淡淡回以清笑。前两天,子路为他送来锦瑟时,赵焕起初并无多大兴趣。府上貌美的女子多如珍珠,光正式的夫人他就有四位。但锦瑟自有过人之处。一双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眼睛,几把赵焕的魂儿给勾了去,施悦纱拒他之气也被抛到脑后。随后,他以听曲为由安排锦瑟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瞬息,他有一刹那的失神,清朗的容颜亦浸满了无尽的疑惑。

思及,施悦纱嫌恶的摇一摇头。正是失色之时,身后传来严庆的声音:“施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