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悦纱见芙蓉急走,想她许是不愿再说兰姨之事,便不多言,唯跟了去。

施悦纱抬头的一瞬,眼中布满了疑惑。大文学

吴贞娘逼迫、凶狠的眼神如恶狼一般盯视施悦纱,似乎若是施悦纱不赢,她就要吃了她。施悦纱的眼稍稍下垂,试图不去对视吴贞娘的厉目。

严庆见小白找来的人一个不如一个,也就照着规矩宣布楚仲翰就是这届赛联会的胜家,择日通报赵王爷后再引见,可楚仲翰等了数日也不见赵王爷的人前来楚府请他,倒是太子时常召见他入东宫议事。

流珠夺过字条,一边将字条撕得粉碎,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施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在吴贞娘处练舞,怎么女扮男装跑来流珠这里?”

好一个棘手的对子!顿时,堂内鸦雀无声。大文学才子们一个个摸着脑袋不知如何应答。到底是翰林院第一学士,一出场就让人哑口无言。根据赛会的规矩,若是半柱香的时辰内无人响应,出题者便是胜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台下却依然静寂一片。

那公子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扇子一折,向大伙作了一个揖。

施悦纱弯腰拾起簪,望望消失在人群中的乞丐,再低头看看那支簪,心里泛起一阵疑惑。这支簪就是那天傍晚流珠在榕树下偷偷递送给她的,今天她戴着簪去跳舞,吴贞娘批评她服装、型、簪不相配,所以她摘下簪放在衣袖中。可那乞丐为何见了簪惊慌而逃?难道它有什么来历……

李妈妈走到门口,抬手拍一掌玉翠的后背道:“玉翠啊,凤菲的事,妈妈最清楚。你在这巷里大呼小叫的,难道要砸凤翔居的招牌?”

施悦纱默默点头。

施悦纱呆木的眼珠活动了一下。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双眼。

尖锐的声音刺耳,内心的苦痛挣扎。“不!”施悦纱沉默了片刻,冒出这么一个字。她道:“凤菲因我而死,我再争夺京城名妓的地位。我施悦纱良心何在?凤菲死得瞑目吗?”

“流珠!生了什么事?”那姑娘急问。

多少百姓的血汗汇聚这方豪宅!那姑娘的心里怦然作吼,满腔的怒火掐在喉咙口欲宣泄而出。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打扮得楚楚动人的蒙面姑娘被送进了轿子。她的身上散着一股夏日的莲香,清淡飘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轿子停在了童府门口。那位蒙面姑娘袅袅挪步从轿子上下来,而后跟着一个府上的小厮入了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