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悦纱一声不吭,但玉翠捕捉到了她眼眸微微一动的神态。大文学

一根簪不仅害了素未谋面的曼陀,还夺走了秦大哥的命!

她自小无父无母,是堂主将她一手带大。他甚至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授以刀法、剑法。从那刻起,她就誓今生今世为堂主而活。十三岁那年,她接受了第一份任务:去杭州杀一个向百姓强行收税的地方官。自第一滴血沾上她的双手时,她的心开始冰冷。她的存在是为了让有些人亡命。

施悦纱不言。内心的痛苦早已是最好的答案。大文学

李妈妈见凤菲被抓,回想起昨晚施悦纱与她所定之计,心中已是猜到几分缘由。但她无言可语,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手调教出的凤菲在一声声悲切却又傲慢的吼叫中被带出了凤翔居。

泪哗啦哗啦地从施悦纱的眼角处流了下来,它如两条清溪浸湿了面纱。她不言,只一把摘下面纱,随后放开流珠搀扶她的手,向着前方走去。

姑娘见北门口的几个小厮乘主人大摆宴席之际,放松守卫,忙趁隙出了童府。

“不是宴会跳舞吗?”那姑娘问。

“为什么?”

李妈妈思量片刻,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

相传三十年前,落霞轩的京娘弹唱出色,每次演出座无虚席,就连皇帝都平民装扮前来听歌。她知道妈妈现在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受众人捧赏,待过个十年,青春不再、人老珠黄之时,她不过是落霞轩的弃人。当时,她爱上了一位壮士,为了与他比翼双飞,她大胆地向妈妈提出,以后每次出场的收入,她要拿一半。妈妈表面答应,可暗地里却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随后就见京娘的歌唱场次越来越少,直至她的歌声消失在汴河。

这屋的主人名唤凤菲,是李妈妈最得意的姑娘,也是当今汴河最红的姑娘。在汴河上流传着这么一诗:汴城朝雨细蒙蒙,客舍青青柳色新,百般红紫斗芳菲,青出于蓝胜于蓝。说的就是凤菲姑娘技压群芳,堪比当年红遍京城的李师师。

曼陀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大喊:“为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

“站住!”子路见楚仲翰不把他放在眼里,大喝一声,而后欲抢来曼陀的另一只手。可曼陀一个挣脱,害子路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