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要到哪儿去吃早餐吗?你就抱他去,哼!”凤老爷子怒吼一声,拉住了龙腾的脚步;龙腾回头朝着凤老爷子眨了眨眼睛,好似一个老顽童般“小辰枫的早餐,到时候是找我小孙女解决了;难道还要你给他解决?”

林峰紧蹙眉头,湛蓝色的双眸紧紧盯着邮件;点击回复,给邮件来的人回复信息“查查那个人是谁,三分钟之类我要知道消息;很久没有考验你了,这一次就当对你考研。”林峰说的轻松,也好似一般的闲聊一般。

他们的资料太过怪异,当初是谁去做主考官的?既然能将他们留在天龙集团……

“琴儿刚刚割腕自杀。”管家说出此话时,异常平静;沐寒墨倒是被深深震慑,转而,深邃的鹰眸显现出嗜血的光芒“管家,看来是你归隐养老的时候了。”

穿过长廊,转过五个弯,便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抬头之时,见沐寒墨从上面楼梯上,走下来。便慌忙站起身,撞到了腿,也不管不顾,快走到办公室门口,弯身迎接“沐总、沐夫人你们来了,里面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道路。

沐寒墨看了看浴室的房门,玻璃浴室内映照出来的身影;不禁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底咒一声,将西裤穿了起来。疾步走到浴室外,推开门,此刻,娃娃刚脱了睡衣,雪白的肌肤,全数落入他的眼中,身体的反应更大了。

垂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侧身将整个身体隐藏于石壁后方,从腰间拿出一颗黑青色的手榴弹,阴沉一笑。

赫拉拉宁默脸上的笑容,愈加深邃;仿佛在算计什么一般“放心,我们要的是他的公司,你要的他的命;我们各取所需。另外,事成之后,我们还可以投资冉氏,帮你将冉氏拓展到意大利。”相信这个条件一出,他便会死心塌地的报复沐寒墨。

女佣目送着冉少林的车子出了别墅,方才转身进入大厅;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她是一名佣人。

顿时,正在揍人的女囚们,纷纷停下动作,偏头看向沐寒墨;霎时间,一个个傻兮兮的看着他,笑了……

娃娃得意的笑了起来,嘿嘿,她的两天不会到来啦!

管家似乎明了一般,脸上出现温暖的笑容“少奶奶要吃吧!”继而转身,迈到冰箱前;取出一支大冰激凌,递给沐寒墨。

沐寒墨修长温热的手掌握住娃娃纤细的腰肢,未语,另一只大手轻抚着她的丝,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娃娃一脸茫然,网上?照片?怪了,照片?她怎么没听沐寒墨说过呢?

童娃娃站在童云峰的身后,被他的屁股供了一下,一下子站立不稳,仓促退了几步。

连连倒退几步,小男孩儿走到一所竹园之中;踏进竹屋,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倒了一杯清水,一口喝掉。想来是方才练剑消耗了大量的水分,此刻已经唇干舌燥,才会如此。

娃娃满目怜爱的看着他与沐寒墨九成相似的脸,心底的母爱泛滥成灾;轻轻走上前一步,与他同坐与凳子之上,看着他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样子,心底开始担忧。

他这样睡会不会着凉?

娃娃扭头环视了一下这个竹屋,只有一间床,一床棉被;和几件简单的衣物,这个孩子就这么点东西?别人家的小孩儿即使再穷,也不止这么点东西。

再扭头,小男孩儿已经睡着了;呼吸轻浅,这时一名年过五旬的老人走了进来。

望着沉睡中的小男孩儿满脸慈爱,来到桌前,抱起小男孩儿;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他的床边。静静的凝望着小男孩儿那日渐俊俏的脸,熟睡之时,沉而安静,好似初生的婴孩儿般。

而那年近五旬的老头子,看着沉睡中的小男孩儿重重的叹息一声“等你长大之后,就能个你母妃报仇了;为师也算功成身退了。”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好似在哄小婴儿一般。

这时,小男孩儿猛然睁开双眸,看着老头子,沉声问道“师傅,陌琳那个贱人,害我母妃的罪证找到了吗?”

被唤作师傅的男子,微微一怔;方才走神,都不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扭头幽幽的看着他眼底的恨意“都准备好了,等你及笄之日;就是给你母妃报仇之时。”

小男孩儿翻身坐了起来,一脸严肃,满怀感激之情“师傅,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恐怕我早就死了。”说到死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意再次在全身上线蔓延开来。

男子温暖的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斯文优雅“鸣儿,别为了仇恨乱了心智,不然你的功力不可能有进步;切记,不可急功近利。”粗糙的大掌,轻轻抚摸着鸣儿的头顶,甚是怜爱!

娃娃看到这一幕时,不禁送了一口气;脑中出现一个女子悲伤欲绝时,喝下毒酒的一幕,再看这个小男孩儿,分明是那女子倒下时,看到的男孩儿。

而他此刻已经成熟了许多,只是眉宇间的青涩,仍然不减;微微叹息一声,抬头之时,便见男子将手中的玉佩交给小男孩儿“这是你母妃出嫁时的嫁妆,也唯有这一件物品是你母妃独有的。”

“师傅,怎么会在您的手中?”小男孩热泪眼朦胧的望着男子,哽咽问道;却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放在怀中,贴着胸口。

男子微微叹息一声“在当铺之中现的,当时老板说;这件物品是秽物,我一问之下,方才知道。你母妃被害之后,陌琳侧妃便将你母妃的东西都拿去当了。而店家当时不知,后来听一个王府的丫鬟说的,他才知晓;而这件物品自然也就卖不出去了,为师想,它能给你留个念想,便将它赎了出来。”

沉重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后来,我又叫下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块玉佩是你母妃出嫁时所有。”

小男孩儿又哭又笑的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双唇颤抖不止“我以为母妃就给我留了一个荷包,没想到母妃还有一件出嫁时的玉佩;我又多了一样母妃所有的东西。”泪水滴落在玉佩之上,缓缓浸入玉佩之中。

男子惊异的看着小男孩儿手中的玉佩“这玉佩怎似活物般?”小男孩儿抬头看了看男子,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不禁破涕为笑“一定是母妃不希望我哭,那我不哭了;母妃在天上看着我。”

男子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却不忍打破小男孩儿眼底的笑容;从他救他之日起,他便没有笑过,没想到日进却因为一块玉佩,他笑了……

怜爱的拍拍他的头,借着他的话头说道“你母妃在天上看着你,若是见到你整日都沉浸在仇恨之后;你母妃该有多伤心?天下的母亲都希望孩子快乐,而不是活在仇恨之中。”

小男孩热似懂非懂的抬起头,望着男子;沉重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每天笑;让母妃看到我生活的很好。”男子这才欣慰的点点头,牵起小男孩儿的手“走吧!为师带你去泡药浴。”

小男孩儿轻轻挣开男子的手,利落的翻身下床;穿好鞋子,立于男子面前“师傅,我们走吧!”顿时充满激情与兴奋,男子转身走出竹屋。

鸣儿走在后方,小心翼翼的将玉佩转入一个秀有栩栩如生的栀子花图样的荷包里;将他们放入怀中,贴在胸口,暗暗说道:母妃,我一定会每天都笑给你看,不会让你为鸣儿担心。

娃娃脑袋渐渐清醒,意识回笼;睁开那双璀璨的星眸,已是泪流满面,沐寒墨撑在她的上方,怜惜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了?”

娃娃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部轮廓“没想到,你一时的错误;让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口气之中似有埋怨,又似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绪。

沐寒墨微微一怔,俯下身,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宝贝儿,你又看到了什么?”温柔的俊脸,呈现在她的眼前;泪水已被他吻去,双瞳之中依然不停冒出泪水,让沐寒墨的心,一阵阵刺痛。

娃娃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没事,你多想了!”他不是也付出了那么多吗?跪求三生石十世,不是谁也能够做到的。

沐寒墨那双略显粗糙,却炙热的大掌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宝贝儿,不要隐瞒我;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连睡觉都落泪。”娃娃望着他那深沉而温柔的眼底,脸上的表情转为凝重“是,我看到了!”泪眼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迷迷蒙蒙的看着他的脸庞。

连他的目光也看不到,连忙眨去眼底的泪水;沐寒墨及时接收她的泪水,轻轻为她吻去“宝贝儿不要哭,你在做月子,对你的身体不好!”娃娃收住了泪水的趋势,轻轻点点头“我看到了,前世的孩子……。”

沐寒墨一呆,动作也停了下来;片刻,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娃娃已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心中一阵慌乱“宝贝儿,然后呢?”说着,侧身,躺在她的旁边,铁臂却仍然紧紧揽着她的腰肢。

娃娃扭头,目光悠远的望着他“那个孩子,在一片树林之中练剑;他对他父王、陌琳侧妃的恨意已经到了骨子里,连在树上刻的字,也是深刻入骨,饱含恨意。”继而,抬起眼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你知道他刻的什么吗?”

沐寒墨愣了愣,这样的娃娃是他不曾见过的;这般淡定而又好似在报复他一般,故意说给他听的“刻的什么?”此话一出,娃娃微微一笑,婴儿肥的脸蛋儿上满是甜甜的微笑“血债血偿。”幽幽而缓慢的嗓音,将这四个字吐出。

沐寒墨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只是下意识,紧紧抱着娃娃,没了话语。

“后来,我跟着他回到他住的地方,你知道吗?他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床被子,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后来,他睡着了,他师傅走了进来,将他抱到床上休息,而他师傅幽幽说话时,将他吵醒了。”

“我听他师傅唤他鸣儿,他的师傅,便交给他一样东西;听他师傅说,那是我出嫁时唯一一件嫁妆,当时鸣儿拿着玉佩时。泪眼盈眶,捧在手中,好似最宝贵的东西找回来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娃娃,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沐寒墨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听娃娃这般说;也是一种蚀骨的痛,一种永远无法挽回的痛。

娃娃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身躯;良久,沐寒墨才回复过来,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望着娃娃“娃娃,我知道是我的错;那个孩子也是我们现在的孩子,他是来报复我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生活条件那般艰苦。

对他的恨,已经侵入骨髓,永远不会忘记。

娃娃也不惊讶,她大概已经猜到几分;脱皮后的小辰枫与那个孩子十足相似,虽然那个是长大以后的,但是那眉宇间的气息,是不会错的。

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好似在安慰他一般;而沐寒墨也将身体交给她,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永远是我们的孩子。”娇柔坚定的嗓音,让沐寒墨微微一怔,继而似保证般“对,他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娃娃轻浅一笑,白皙细腻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不会离开你,现在孩子也生了;以后让小辰枫来折腾你。”娇笑声之中透露着一股狡黠而调侃的笑意,还带有一抹哽咽。

沐寒墨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脸上勉强牵扯出一抹笑意“不离开就好!”而脑中却开始担忧,若是让娃娃看到了前世所有的事;她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肯定的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

到时候恐怕就是一个未知数,希望老天能够慈悲一点;不要让她响起所有的事,一个小辰枫已经够他受了,若是娃娃也疏远他,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个病房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沐寒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娃娃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似他才是小孩儿,与她对调了一般。

沐寒墨想着娃娃第一次看到前世,是在几个月以前;为何不是联系的?而是隔了这么久,等到他都快遗忘这件事时,又让娃娃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