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粉轻上颊,又描弯月细细眉。酒窝也含三分笑,七分却是娇与羞。婀娜腰肢掩仍纤,酥胸遮也凸。

老伴这次是生怕喜事办的不圆满,怎么也不放心老头子天宝。又跟进来看看,听听那牛鼻子老道说啥。

心想那个哥哥吆,

五妮的陪嫁一样不能少。这是天宝大伯吩咐的。他说不能委屈了五妮,也不能寒碜了瑞祥大侄子。是呢,结婚是人生大事,怎能草草,不是五妮不心疼钱,是觉得自己太苦了。出嫁怎么也要风光一次!反正就不信瑞祥哥哥和自己一辈子就是苦命。第一次出嫁五妮还懵懵懂懂。大文学在她心里也不能算是出嫁。她不知道出嫁结婚的真正含义。都是父母操办的,自己傻乎乎的啥都不懂。也不在意。这次不同了自己要嫁给心爱的人,要自己做主。所以钱不在乎多少,关键是自己喜欢,还要让瑞祥哥哥喜欢。只是时间太仓促了。但是绣花枕头总是要绣的,绣对鸳鸯戏春水,再绣莲花并蒂开,也绣莲藕心连心。绣双蝴蝶翩翩飞,相伴一生永相随。

大厨师傅也不示弱,各色蔬菜变戏法,色型具备香气飘。佳肴招来天上客,琼浆玉液只嫌少。拉风箱颠炒勺,油锅烧得起泡泡,你也笑,他也笑,金玉美食少不了。公也笑,婆也笑,添人进口盼宝宝。

农历四月十八这天是汦水镇传统的庙会。是百姓心中的良辰吉日。这不,镇子上就有两家娶亲的。一家是王二丑的儿子王小雨。另一家是大名鼎鼎的武师林天宝过继过来的儿子林瑞新。

梁山伯:(大大咧咧不以为然。扭头冲观众笑笑。学着英台的样子。)白:人家有心事!一股女人腔。(又冲英台说):有心事说呀!别说你想媳妇了!我也缺那个,没法给你。大文学(捂嘴讪笑)

祝英台:(急得只撒娇)白:我就是女人吗!咋了?你不喜欢?!

梁山伯:(学着英台模样挤眼讪笑)

祝英台:(轻轻的推了梁山伯一把,又红着脸鼓足勇气)白:我做大媒给你说个媳妇要不?

梁山伯:(憨憨笑)白:要!你有那本事?

祝英台唱:梁兄,梁兄好比傻瓜蛋,想要媳妇看我脸,去男装,花开艳,羞羞答答女婵娟,柳眉秀,笑媚眼,樱桃小口唱雨燕,扭蛮腰,抬金莲?????喜得我傻哥看不完。

梁山伯:一副憨态随着英台,痴痴地盯着英台的每一个好看的动作,一会凑到英台的脸上,英台便娇羞的用手轻挡,一会又要摸英台抬起的脚,逗引得台下哈哈大笑。

只唱得摊贩忘记了招呼生意,唱的赶会的乡亲驻足不前,唱的亲戚朋友交了礼物,上错礼单。害的礼帐先生们满头大汗。

厨房大师傅们顾不上看戏,烹炒煎炸忙得不亦乐乎,拉风箱的光着膀子只管把风箱拉得山响,油烟味饭菜的香味,喜庆味搅作一团。

天宝和老伴站在门口的红灯笼下、礼帐桌旁,频频抱拳迎接亲朋客人,说不尽的喜庆话。傻瑞智也穿上了新衣服在戏台底下跟一伙孩子们疯玩。

唯独苦了新郎官瑞新。天宝怕事情提前败露把他锁在他家的小黑屋里,却并没有亏待他,脏兮兮的桌子上摆放了两个肥肥实实的菜和一壶酒。

院子里从十七晚上却真的搭起了高高的法台,白天里天宝嫌乱,怕这一疯一痴俩活宝惹事,就在小屋子里摆上好吃的饭食。连便桶都给他们放在屋子里,嘱咐他俩无论外边多乱也别出来。

瑞新想问大伯自己的媳妇叫啥、长啥样。一出门看到院子里高高的搭起了一个法台,纸糊的黑白无常正冲着门口瞪着他,吓得他一声怪叫,只觉得下边一松,裤裆里热,两腿软,人就缩了回去。插上门才明白,是自己把新衣服尿了。蹲在门后半天立不起来。直到半夜了看看没有鬼进来,就胆子大了起来。扒着门缝往外看:

五百只大白蜡把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高高的法台上旗幡飘扬,一个牛鼻子老道身穿八卦仙衣,肩背拂尘,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法台上法器林立,香烟缭绕。道士四周分别摆放了狗血盆子,黑驴蹄子,各色豆子,竹筐竹萝、、、、、、

夜深人静了,道士吃饱了喝足了,有了精神就开始折腾了起来。先是嘴里不知在嘟噜啥,忽然高喊一声:“恶鬼休走!白无常把它捉拿回来!”“唰”纸做的无常被扔了出去。一会儿把桃木剑一挥又叫:“黑无常,快去西北角镇鬼!”“唰!”黑无常被扔了出去。一会儿又叫:“恶鬼哪里逃?!看我的法宝!”“啪”扔出一只黑驴蹄子,一会儿桃木剑一指煞有介事的叫到:“恶鬼拿命来!看我的白神砂!”“唰!”一勺子白豇豆撒了出去!??????不一会儿,满院子又是狗血,又是驴蹄子,又是各色豆子。只吓得瑞新毛骨悚然,蹲在墙角直筛糠。早把娶媳妇的兴奋忘了个一干二净。天快亮了,道士也折腾够了在法台上呼呼睡去。瑞新也被反复的惊吓折腾疲惫了,娶亲的兴奋也飞到爪哇国。人也蔫蔫的睡了。瑞智缺心眼,不害怕。却觉得好玩,趁道士睡着,跑上法台,翻翻东,看看西,觉得很新奇,最后竟偷了一只驴蹄子,和道士的桃木剑。悄默声的溜回屋里,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