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本想说什么却大手拉着她的小手飞了起来,这是林久久第二次腾空了,感觉……有点惊讶。她大叫一声,却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身下是一片建筑。而她的腰间竟然是梦魔的手,他怕她害怕一直拖着她的腰,实际上她是可以独立飞起来的。

凌妃看了看林久久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她的身子有些,小小的丫头竟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客气呢?

林久久拿出那件衣服比对了一下,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于是果断穿了上去,腰间系了块和田白玉,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尊贵。原来当有钱鬼的感觉是这么舒服啊,可惜这些荣华富贵的背后要有很大的代价啊。

他惨笑着从她身上爬起,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床上,脸上尽是无奈。

房门被打开,两排鬼仆规规矩矩地排着,中间留出一条道给冥王。他披着墨色大袍而来,大袍飞飘,散着王者的威严气息。

“做什么?”林久久起身盯着她。

林久久的身子颠簸着,仿佛挂在小山丘上,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是时候好好思考今后的日子了,她不能再过一天算一天了,她的自由在今天结束了,她要和那些女鬼关进一个牢笼里,但是……这一切并不是快乐的终止。

药王走在药童的前面,神情相当得舒畅,嘴里还哼着小曲,当他看到不远处燃起的冥火时,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这……不是冥王的队伍吗?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到来了,算算时间,他不该这么早就来的。

林久久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很活跃开始有点不听使唤,它们蹿梭在林久久的体内,想泥鳅般来回流动。

林久久看着看着就开始困了,一个人歪着头靠在了墙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手上还拿着那块温温的湿布,上面还有他残留的体温和香味。

两个人近距离接触,林久久几乎贴在了他的怀里,可以感受到他淡淡的体香。心跳漏了几拍,手中的碗被捏得死死的。她在害怕什么,或者是担心他的下一步动作吧。

林久久嘴角抽搐着,肌肤处划过他的手背,轻柔却带着凉意。

她走了,带走了他对生活的憧憬,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奈何他被冥王赐予了永生,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永远地活着,却无法得到她的爱,无法将她拥入怀里,为什么?

药王有些激动,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界上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怎么能够不疼惜呢。就算他身体不好,他也不愿去打扰他的云游。况且,如风生性淡漠,从不为谁牵绊。

正当林久久记录得差不多要回去时,药童的谈话再次吸引了她的兴趣。

两位药童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了进去。

灵儿看了看她,然后静静地点点头,脚步跟着她动了起来。

林久久不满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他这么看人实在很不礼貌,而且她的下巴已经开始酸了。

林久久点点头,弯腰退下,这种刺激人眼球的运动她还是少看为好,免得喷鼻血了。

冥王镇定了一下,慢慢坐下身,长臂挥起,漠然说道:“你进来,给王上茶。”

林久久靠在床上本想下来请安的,但是凌妃却制止了她的行动。

凌妃俯视她,深深地看进她的瞳孔里,一点点深入,然后浅浅一笑。

她被鬼仆带到了洗衣室,那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污水,屋子里还有一股熏天的臭味。

她轻轻咬了下唇瓣,指了指那盘菜肴问道:“小主在哪里?”

夜深了,只有她还在坐在那里,沉思。

林久久的色心又起了,结果导致她的舌头灵活地想撬开他的齿间,终究落了个摔地的下场。

“那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多希望他可以放她一条生路啊。

“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自己不去做?”林久久鼻子里哼起,着实不爽。

白无常和黑无常相视一笑:“新来的,要去哪里啊?看你在那里跺脚,我们好心来帮你一把。”

梦魔在一旁看出了些端倪,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在斗气。

“睡了还会醒过来吗?”林久久歪着脑袋问道。

“你别不说话啊?”林久久着急地拍了他一下。

是啊,这里没有一个是人,就连她自己都已经是鬼了。

她一甩手,却打到一个铜墙铁壁,天哪,怎么那么痛?她迅缩回手睁眼一看,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轿子?不会啊,她刚刚可是在床上睡着,一看自己海绵宝宝的睡衣,没错啊,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打了打坚硬的轿子,这不是古人坐的花轿吗?这年头还流行这个?她想起了方才睡前在窗外看到的花轿,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落叶纷飞,与她伴舞,一切都很唯美却还少了点什么。

他快变出了“绿绮”——冥界第一古琴,他转身坐地,悠扬一曲。余音绕梁,盘旋在林久久的周围。

林久久感受到音乐,跳得更加起劲了。

身姿优美旋转,如蝴蝶般轻盈。如果手中有丝绸那散出去该是怎样的优美啊,她想着,袖子忽然就变长了,于是丝绸舞就此开场。

她跳着曼妙舞姿,带着浓浓的醉意,站不住身子跳得别有一番味道。

林久久跳得累了,站在原地捧了一些桃花,看着它们安静地躺在手心里,小心地呵护着。

看着桃,她的眼睛渐渐模糊了,身子向后倒去,跌入一个硬邦邦的肉强里,憨憨一笑:“梦魔大人,我的舞好看吗?”

“你说呢?”身后的人抱住她的身子重重拖起,看了眼身后的伴乐之鬼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