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娇呢,是想从对方的目光来判断她跟她说话能说到什么程度。
她开始经常盼早点回家了,因为每每快到下班时间,她脑海里就会出平那张多情的笑脸。
“这就是你们文人的触景生情,对吧?”
“小夏,如此大喜事,怎么不请我?我听说后,会一散,就赶来了。好在,还没散宴席。”
她先想到的是两人的年龄、身份都不同……
她接受得了他吗?她不得不认认真真地想这个问题了。
“你算会讨好女的了!以后谁嫁给你,她一定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当然,她目前也没有冲动到想做两栖干部的地步。只是,她思想深处的一些观念确实受到了冲击……
他对我们女的态度你已经听他说了:他喜欢谁不等于他爱谁;这就是说,他不爱谁也不影响他喜欢谁……他对爱情的要求是很高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要在我这里做吗?”田萍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她就想:是不是她的服务质量出了什么问题,就微笑着,彬彬有礼地问。
夏丽娇也心满意足,笑容长驻脸上。
看着女儿跟平说话亲近得象一家人,平也很随和地接受这种亲近,夏丽姣心里愈加不安起来。
“知道罗。”女儿象吃了笑药似的,笑容一直驻在脸上两个酒窝里。
“我是想跟他交朋友,我跟他讲得来,我可以跟他学很多东西,这有什么错?”
“这嘛……不告诉你,是我的秘密。”平他觉得小妹的问话越来越有趣,就做出一付神秘的样子逗她玩。
从母女俩的对话里,平知道了母亲是他们省的一个市政府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局长,是个事业有成的女人!
道路又远又长。
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在想: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了退路?但很明显,她对她人生的前方已经感到没有了目标!
“好。我要好好地听——我家小妹初长成的故事。
而就在他话落时,在他的手离开她的头时——却看见了几根白!他心头一震,心里更不好受了……
浴室里的她,还在哗啦哗啦地洗个不停。
她的这个白眼,也是异常美丽动人的!
她刚停了表演,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他,就走到她身边,竟两手一伸,把他的一双男人大手扶在了她那裸露在外的两个肩膀上。
她站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她一边转着身子,给他从不同角度看她的身材;一边扭着头,自己也打量自己,表情认认真真的。
电话那边的她不哭了,说完就放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她又得得得地走出了这栋大楼。
然而,他没有去请小姑娘。
她甚至想:如果在长长的林荫道,他能牵着她的手散步,她保证也要想到她是他的妹!
这不是大自然的造化,而是人类的杰作!
而她……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阴盛阳衰”。甚至,第一次感觉到缠绵有时是负担。
平放下电话后,没有马上转过身来对她——他手肘撑着脑袋,呆。
“为什么?”
然而,后来的整个下午,米天飞都对她特别话多。
“你找谁?”古娟娟皱着眉问。
一个吻还没结束,她就受不了啦。两人,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好……反正,我跟你那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不是怕她,是怕你受委屈。”
这就正好了——去吧,去干一番你的事业吧!
她的圆脸腾地红了。她一下又羞又急,为一时无语而难堪。她只觉得:古娟娟的话,带有嘲笑她的意思……
“我不要什么一半。我只要你这个月亮,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就行了!”
她拿他的手,去摸她的肚皮。
“结婚?”平他竟一下懵了。
见坐在椅子上的她,撅嘴撅了那么久了,他嘻嘻一笑:“咦,女作家同志也会生气的呀?”
生活上的事,料理家务的事,我不太会,但我愿学,现在已学会了不少。社交的事,我也懂不少,这方面我也愿全部为你尽力!
“问题是:人不可避免地要长大,要复杂。”他的表情是在附合她。因为,他边说,边带着无可奈何地笑摇头。
“又来讨乖了,是吧?”她对狗说,说完一只手去抚摸它的头、它的背。
“那好吧,我去。”
然而,她的精神支柱很古怪——失败了也很乐观;失败不久,就会开始新的行动。
沉默了。屋里有种难耐的气氛。
再后来,当然是平他真的成了本省的文学新人——他的名字和《幸福人生》连在一起,频频出现在报纸上、电视上。
“以后吧,以后会有机会的。”
随即,他注视着她,感慨地说:“看来得相信缘份,今晚我们算是真正交上朋友了!”
夏丽姣丰韵、成熟,离了婚,是市府的一个局长。
他开始觉得,她是个不简单的姑娘。他连忙做出一付更加好看的笑脸,解释道:“我是觉得……我跟你特别容易熟悉,所以,说话就随便了点。”
他呢,也是那么淡漠的回敬一句“你好”,然后离去。
都说“你好”,却简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这几年,随着她仕途步步升迁和他生意场上钱越赚越多,互相抛给对方的“你好”就越冷淡。
近年,他不再来她这里看阿萍了,总是约阿萍到其它地方见。
两人简直是在进行“冷漠”的背道而驰比赛……
没想到,当平这个神奇男人走进她生活以后,是她先对前夫他转过身——她要跟他面对面讲话,她要向他表白她对他的一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