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认真地点点头。她睁着亮眼睛望他,脸有点红。

而古娟娟注意到:他对之前介绍的好几个女演员,何止投之一笑,他还对她们做相当滑稽表情。

“这……要见到他才能说。”

“阿娟。我们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吧。憋久了,会影响感情。”

“但,这毕竟有限。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影响到全国甚至出国。”

原来觉得看破红尘,这是又要回到红尘中去吗?

她来看的是我们的儿子,这不正好有利于搞好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吗?

这天上午,朱梦玲来电话找平。平不在,古娟娟接的电话。

对此,古娟娟喜欢得不得了。她说:“我不会贪图你父母的钱财。但,能去看看回归前的香港,是我的愿望。以后回归了再去看,就会有对比。”

钟标瞥了一眼这个情况,难堪的表情不让人察觉地一闪而过。

“进就进!”她鼓起勇气往房间里走。

她身上没有一些身上有的那种骄横。她不喜欢靠着老爸的光环照耀着生活。但她却传承了老爸身上不少为人正直、正派的品质……

他注意到:两人都有些脸热心跳,连忙显出很随便的样子,往沙一坐,幽默地说。

“我瘦了吧?”

他被她问得一楞,心里一阵难受。他的《幸福人生》出版前后,他的名字和他的作品在本地的几大报刊和电视,是热闹了好一阵子的呀!她平时一定很少看报纸和电视……

还有,作为薪水阶层的人,经济收入少,也影响了开展社交活动……

他注意到,她脸有点红,有点神色紧张。

但是,她凭这几年在编辑室工作的经验,有个预感:杜总编这很可能是重在了解作者他本人的情况,如了解他的社会关系,了解如果作品出版后作者他本人对社会反响的承受能力,等等。

然而,你老岔开我讲的喜欢你的话题,老跟我讲我如何聪明,如何学电脑学得快,表扬我很快就学会了打字、操作复印机、制作名片等等……还特别指点我今后应该如何去拉生意搞营销。

“哧!看你这样子,是急着想知道审稿的情况吧?告诉你:不用急,急也没有用!

“嘻嘻,那当然。文友在一起聊天,当然要找有诗情画意的地方。

你看,我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编,轻轻松松地写,一个艳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就出来了。

她问清他的来意,请他在沙坐下,然后,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直到他被逗笑,她才问:“田萍的近况怎么样?结婚没有?她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她在事业上很有作为,是公司长驻俄罗斯办事处的主任。但,她的感情生活比较寂寞,还是孤身一人。”

他转过了身来。两人都认真地注视对方,是要认真谈些事情的样子。

“平。”她先说。“我看:她一定是受了过去跟你交往的影响,对男人的要求太理想化了,所以,总是拒绝周围的男人。”

“这有可能。她说:她到现在没有心思跟任何一个男的进入恋爱,更不要说跟谁结婚。所以,她在她生活周围,跟哪一个男的交往,都是不深入的。”

“我看:她这是在寂寞中,忍不住又思恋起你来了。”

“嗯,好象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从她的语气中,我又有这样一个感觉:即使是现在我跟她谈恋爱结婚,她也是不会接受的。

她那样子,是既被感情生活和寂寞折磨着,却又不愿通过恋爱结婚来解决这个问题。她在这方面,好象有点变态了。”

古娟娟深思了片刻,问:“那你呢?你对她的感情是不是也复苏了?”

“我?……如果要我说实话:好象是复苏了一点。”

“那……”古娟娟让声音变得认认真真的,“在你的感情领域里,这算不算丢失了一点阵地?要不要‘寸土必争’夺回来?”

“阿娟!”他瞪她。

“我是承认复苏了一点点,但夺回这一点是非常容易的!而现在她的问题严重性,使我心头沉甸甸的是对她的兄妹感情!你要知道:田萍,就象是我带大的妹妹;现在,就相当于她长大后离开了我。当得知她的个人感情生活生了问题,或者说得知她在感情的十字路口徘徊得很痛苦了,我能不去帮助她吗?

唉,从现在起,我要抽出点时间来关心她了——我要帮助她学会正常处理感情生活,使她从那种对我变态的思恋中走出来。然后,希望她早点找到她的意中人。”

说到这里,他笑微微了:“然后,希望她也象我们一样,过上有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阿娟你说,我对她的这种感情,还算是丢失了一丁点我们的感情阵地吗?”

“不算了!不算了!”她也喜笑颜开了。“我还保证配合你关心她、帮助她,这行了吧?”

“我还想:看她这样子,光靠在电话上讲讲来帮助她很难了,这非要与她当面慢慢谈才会有效果。”他忽然若有所思,这样说。

“平。我看:在你的男人感情里,投入给田萍的,比投入给朱梦玲的要多!”

“我觉得是差不多的——她们都是我最爱的妹妹!生活,让我遇到了你,也让我遇到了她们……既然跟她们有相识的缘分,而我又是大哥哥,我觉得我有责任让她们也象我们一样生活得幸幸福福的!

当然,她们两人跟我交往的情况是不同的。

朱梦玲跟我好,主要是:她是我的文友、挚友,或者说是我的事业知己。

而田萍,刚才说了——她就象是我带大的妹妹,这种感情确实有些特别!

阿娟,我想:我对朱梦玲和田萍的这些感情,你是能理解的。”

“当然理解!因为,现在我更了解你这个男人了。所以,我说了:以后保证配合你关心、帮助田萍。”

他依然愁眉不解,说:“以前,是我使她的感情生活受到了挫折。那时,她过誓——以后,不悟透人生,不悟透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她绝不爱谁,绝不结婚,这包括平他!

现在看来,她悟了那么多年还没悟透,悟得比我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