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你先说。”
“不是签个字难不难，而是我现在是这样想了：我确实是想待作品完全改好，整理出来后，再确定到哪里出版。”他干脆，向她透露了他最近的想法。
父亲，是这几年上得比较快的知识分子干部。现在，他的官虽大，但，他不许女儿摇着他的牌子做事情，还叫女儿她按自己的兴趣爱好展。
“哦。”古娟娟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笑容僵在脸上。但，她连忙补充道：“她来，就让她来吧。”
中午平回来后，古娟娟告诉他说：“上午，出版社的朱梦玲来电话找你，叫我转告你几件事：
古娟娟说：以前，他们接待钟标也是这样的。
很快，他笑笑地跟平讲话：“老兄——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让我喊你老兄！想不到，你转眼就成大作家了！真是有志者事竟成！”
“哈哈！要是有其他女士先到呢？”他冲她歪头做鬼脸。“你还敢不敢进来？”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男人的福音。这样的女子，男人是应该爱的。并且，应该回报这样的女子予幸福！
身材高挑的她，是真正的少妇了——整个体态丰韵、成熟，透出女子的妩媚气息。
他注意到：两人都有些脸热心跳，连忙显出很随便的样子，往沙一坐，幽默地说。
“是啊，我也想过应该找点事干。可是，干什么呢？做一般职员、干部，我不想。做个什么单位的头，我没能力也没这个兴趣…
看到夏局长征服了你，我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信封面那娟秀的字迹像是女的，尤其是，地址落款处写“内详”。
“就作品论作品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讲究了解作者的这些？”平大声地说，声音有点冲动、气愤。
当然，后来你来我们市投资办公司，我到你的公司上班，你成了我们家的常客。那时，我确实是非常喜欢你。而你，喜欢的却是我妈，我生了你的气。但，你爱护我这个小妹妹的感情，是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是我一辈子都要感激的！
现在的情况是：我这一关已经过了。我已经把它推荐给了我们室主任。如果他那一关也过，就到总编那一关。如果总编那一关也过，估计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是说，我省文坛将升起一颗耀眼的新星了！”
他没有写他现在的婚姻状况。但，他在他的作品《幸福人生》的结尾写了男主人公现在是个单身……
你可以想象，我每天要接待多少来买化妆品的顾客呀！
当他用电脑把小说整整齐齐地打印出来，捧在手上孤芳自赏地翻看时，感觉很好，心里很满意。
“你找谁？”古娟娟皱着眉问。
“我……是刚才打电话那位呀。”她倒笑眯眯的。
“那位……难道，连个名字都没有？”古娟娟继续挡在门口中间。
“名字？当然有，当然有。嘿嘿，给你这个——”她显得傻里傻气地冲古娟娟她一笑，然后，有点手忙脚乱地从她那漂亮小巧的皮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古娟娟她。
“蒋琼……哦，你就是蒋琼？”古娟娟看完名片，抬头再次打量站在门口的她。
“是呀，我就是蒋琼！啊呀，这太好啦，你认识我？”她惊喜了，眼镜背后的眼睛亮了，一眨不眨地望着古娟娟。
“是认识你。”古娟娟冷笑。
她听平讲过这个蒋琼的情况。她还看了这个蒋琼给平的信和照片。退这信和照片，还是古娟娟她帮平到邮局去办的呢。
“蒋琼。你听我讲得对不对啊——你，在某县城长大，凭借上大学进了省城。毕业后运气不错，进了市府机关工作。后来呢，下海经商炒股，运气又不错，赚了一大笔钱。再后来呢，就认为自己有能力向天下所有的男人起总攻了！只是，不知这次的运气是不是还会不错？蒋琼，你自己的感觉呢？”
蒋琼被说得十分难堪。她有些气恼地瞪着古娟娟，哝哝地说：“大姐。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我在问你问题呀。”
“你叫古娟娟吧？我跟你交个朋友行不行？”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你讲清楚？你到底是想跟我交朋友，还是想跟平交朋友？”
“这……你让我进去说行不行？”她又回到一付傻样子了，冲着古娟娟有点神经质地笑。
“不行！话没说清楚就进去，这么陌生……我的儿子怕陌生人。”
“什么？儿子……你们有儿子了？”
她眼镜背后的眼睛，一下睁得出奇的大，象是听到了一个月亮变太阳的故事。
瞧着她这般模样，古娟娟开心极了，语气缓和了许多，微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我和平都有生育能力，结婚三年多了，能不有个宝贝儿子吗？”
“那……那我听谁说，你们才结婚不久。”
“谁知道你去哪里道听途说！你要进来，就进来吧！”
这时，古娟娟才后退两步，让开了大门口。也就在这时，她才看见：这个蒋琼还买了一大袋什么一罐一罐的东西来。
她真的不客气，提着一大袋礼品，就这么半尴尬半傻笑地走进了客厅。
她把东西放在靠近茶几的地板上后，就用一付很亲热的样子，跟坐在沙上玩积木的小阿思说话：
“哟，你真乖，喊一声阿姨。”
小阿思望望她，却不喊她，又低头玩他的积木。
她又尴尬起来。
她沉思片刻，就转脸，一付激动的样子对站在身后的古娟娟说：
“古大姐。请你原谅我！我实话对你说吧：这段时间，我都快疯了，我的精神快崩溃了——我不能再不见到平他！
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这里来的。所以，我想请你同意我跟平交朋友！”
“平认不认识你？”
“应该认识吧，因为，我跟他见过一面，那是在他以前那次结婚的酒席上，我敬过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