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花熙最终还是不放心。

夏庭轩有些恨铁不成钢般摇头,说道,“这么说吧,既然你已经跟大家说我与你要结婚了,那么现在我也是你男朋友的身份,可是我夏庭轩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为别的男人要结婚而失落?你从今以后,只能为我一个人伤心落泪,你知道吗?”

邵榛只觉得胸腔里一阵压抑,哑声说道,“我不在乎。”

邵榛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说道,“花墨有什么消息,你们再联系我吧。我先走了。”

“是,我是邵榛,请问,您是哪位?”邵榛有些摸不着底,因为慌乱,他一下子想不起来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

花熙会意肯定便是夏庭轩,无奈便出去瞧瞧他有什么事。

“你们?对,是你们,好,我什么也不会说了。”花熙心冷,夏庭轩适时带着她离开了。邵榛有些颓废得坐在包厢里,点烟的手有些颤抖,花墨取过打火机来给他点火。说道,“别再想她了,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花熙闭上眼睛,似乎有泪留下。白静有远处走来,低声说道,“小熙,你没事吧?”

她无意间勾起了夏庭轩的伤痛,夏庭轩对车祸出事的恐惧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花熙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不敢那么做了。你好好开车。我坐在这里老老实实的。”

邵榛继续说道,“你是她姐姐。你原该为她遮掩的,我先前不该生你的气。”

花墨一顿,然后说道,“她在家呀,你要找她吗?那来家里找她便好了。”花墨的本意是想拿花熙在家做借口,让邵榛去家里可以见到他。

花熙还在思索着,邵榛那边便扣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花熙失了神。

邵榛优秀自信,而且家境不错,花熙总是有些自卑。夏庭轩同样优秀,可是他却有不幸的家庭经历,这让花熙在他面前找到了平衡。

夏庭轩看花熙如此紧张,更加止不住笑,“我谋财害命?你哪里有什么财?如果说我见色忘义还差不多。”

邵榛一愣,还未答话,只见花墨一扭一扭走过来得说道,“小熙,你怎么能这样对邵榛?人家好歹在这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连句好话也没有?”

可是花熙却听在了这里,老师对自己极好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心思用在了别处,肯定会很痛心的。

邵榛一愣,随即知道花熙看见刚才那一幕有些吃味,失笑道,“小傻瓜,想什么呢?你姐姐跟着出来找你,把脚给崴了,我不把她给带回来,难道扔在那里不管吗?真不管,你不也要怪我没照顾你姐姐?”

只听邵榛说道,“我实在对不起您,我第一次见您,我看伯父对您极好,我猜想您肯定在家什么都不做,因为你一脸贵相,一看就是享清福的命。这没有想到,我是真错了,您厨艺高,家务又样样精通,我起初那样想你,可不是对不起你怎么着?”

邵榛不是第一次去花家,心里倒是不紧张,可是看两手空空,只好拉着花熙去市,买了好些礼品,花熙不情愿,直说不需要,可是邵榛也这是充面子的事,怎么可能会依着花熙来,两人便大包小包得回到了花家。

花熙头也不抬得说道,“咱妈一向疼你。”

人生最囧的事情莫过于,自己跟对方生气,可对方却毫不知情吧。

等回来的时候,邵榛开口说道,“我看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第二天一早,花墨破天荒得去买了早餐回来。

花墨听着刘疤子口里描绘的邵榛,心里起了味,难道花熙认识的这个男人确实不错?凭什么花熙就可以得到他?那自己只穿内衣的样子,不是叫他瞧了去?

花熙本来也只是知道花墨有喜欢去酒吧的习惯,但是具体常去哪家她也不清楚。努力回想,记得有次在她房间里,看见有包用剩的餐巾纸和火柴盒,上面都是一个名字,叫做“夜色无边”。

花熙跑出门时没有带手机,也记不住别人的电话号码,凭着邵榛曾经说过的地址,一路走着寻了去。邵榛下班看见写字下那个疲倦万分蜷缩着坐在台阶上,状似小动物般的花熙,心里有些疼,伸手把她拉回了家。

没等冯美美说完,花熙便扣了电话。这个冯美美真是欺人太甚,不过花熙也不把她当回事,会叫的狗不咬人。

夏庭轩眼神深邃,洞穿一切,“如果你真的放得下他,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

“可是你知道你姐姐的身体,她……”

在花熙几个人走出校园毕业时,就全力投入到了博大翻译公司的事务中。花熙是博大公司唯一不任职的股东,当初推选花熙为总经理,可是她却不愿意,一再推辞,说反正是股东,钱又不少拿,不想受那么些累。

“跟一朋友。”花熙本想说跟邵榛在一起,但是刚才邵榛说是跟客户在一起,自己一说,反而弄得不好了,便话到嘴边改了口。

店里的营业员面面相觑,这年头女的真可够剽悍,当众勾引男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几个营业员心里也在暗想,等见了好的男人,自己也当仁不让主动出击,说不定可就成了呢。

男的轻蔑得笑着,“还不是你在床上那股浪劲,要不谁还会看上你?”

夏庭轩说完喝口水,看看花熙没做声,仔细做着记录,便接着说,“这些工人现在找到了我,要我给他们做代理。本来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的,可是商务部里现在正在抓劳务输出纠纷的典型,下话来,要盯紧了我们官司的进展。所以我们旗舰律师事务所不能在这个案子上失了色,一定要让大家看出我们的实力来。”

花熙没有理会她嘴里的脏话,只是继续说道,“律师在古代也不过就是个讼师,从春秋时期的邓析成为讼师的鼻祖被杀之后,律师的地位一直就得不到提升,不同于官职,它的身份至今还是很尴尬的,不是吗?”

花熙放下茶杯,又换个姿势,正对着周磊,“那不是很好?应下来不就行了?”7788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