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爵眺望着远处,在抬头看向高空,并没有再说什么。

少年不置一语,环着方圆的脖子的手坏心地紧了紧。

这是敌是友还有待商榷,脚踏在全是小石块的地面,方圆轻轻地走到腿的前面,却愕然现,平躺在肮脏石头地面上的眼睛紧闭的人竟然是个少年,他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薄薄的嘴唇早已经干涩破裂,也许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整张脸瘦得可怕,下巴显得特别尖锐,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孤单的背影,冷清,寂寞。

“你到底要干什么?”子言律急了,又不能硬拽着方圆进入房间,两人在房门外面僵持不下。

少女的脸闪过一丝的恐惧,却马上掩盖住了:“你躲到门后,然后找机会出去。”这里四面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唯一的遮挡处就是门了,少女心知,

突然,方圆近距离地对上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是要蹦出来一样,可是眼皮却深深的凹进去,眼球里带着浓浓的血丝和说不出的情绪瞪着方圆。

方圆看了看舞着长袖的女子,再看了看桌上的烤猪,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山谷,又或者是,悬崖。

“靠,搞什么?”方圆捂着痛的后脑勺破口大骂。

南宫诺一下子就疯狂了,抓着床上的被褥小手用力地撕扯着,眼睛几乎要放出火来。

现在师傅已经6o有余,白苍苍,等到自己回来,也不知道还是否在人世,她怎么舍得呢?

“那我不去了。”方圆的声音明显因为过分的寒冷而微微颤抖着,只是一直忍耐着不说。

老人看了看周围一个个坐着用餐的小老百姓,他们用着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方圆,心下第一百次叹气,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老人继续摇了摇头,方圆心里面一喜:“什么办法?”

妇人笑了笑,接过孩童手中的仙鹤草继续磨着:“律儿,你研得不够细,这样药效不能从分挥出来。”

幸好,他是活人,至少他的身子是热的。

这人,跑的也太快了吧,自己都快追不到他了。

“那还差不多。”方圆一下子笑开,完全没刚才的阴霾:“那么,少爷,小的跟你商量件事。”

可她却没注意到原本早已离去的孩童突然又出现在原地,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说不清道不明。大文学

自信的扬了扬手,哼,这点伤小意思,我一定会偷到食物的。

“好好好,那是那是。”方圆笑得和善,一看奸计得逞,“咻”的一声就往人群里钻去。。。。。。

房间里,这里又一个大大的柜子,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漂亮装饰品,这里都是方圆来之后倾尽全力在师兄师姐那里收刮来的,靠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死皮赖脸。

来不及纳闷少女为什么称谓由“哥哥”一下改成了“大叔”,男子就被对方风闪雷击打出的银针“刷刷刷”地击中,一个翻身,幸好他反应快,只是射中了左手臂。

心思只放在伤口上的子言律自然单纯地以为方圆又没事找事,有些不耐的回应着方圆。殊不知,方圆只是想缓解痛楚。

方圆只能安静的看向轻轻吹起的纱帘,用着有生以来最大的忍耐力。直到汗珠把一袭紫色裙子浸湿,子言律才意识到方圆真的到极限了。

顿了一会,子言律放开了一直挤压着方圆伤口的手,将腰间系着的羊脂白玉接下来,放在方圆受伤的手心里。

对于手上突然消失的力量,额头已经满是汗的方圆着实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凉凉的感觉,缓缓地吸收着方圆身上如流水一般的汗液,待身子开始清爽后带着令人舒服的气体舒缓着方圆身上紧绷的肌肉,一缕一缕,让方圆眷恋的沉溺在其中。

“它只能舒缓你的紧张,吸收你的汗液,但对伤口没有用处。”子言律提醒方圆依然要承受刮骨的痛楚。

“子言律,你有这东西还不找点拿给我。”恢复些精力的方圆终于有力气斗嘴。这家伙,根本故意的。

“忘记了。”

好个忘记了,方圆鼓着嘴,向天翻翻白眼,只是气还没缓过来,就又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拉回心思。

“啊······”痛苦的叫喊,好似要冲破屋顶,直达半空。

此时的子言律正拿着一把小刀,穿透肉与骨只见的缝隙在方圆白骨上磨砂着,轻轻地,一下一下,可是每次一个方向的转换,一个下摆上升的动作都让方圆痛不欲生。

方圆紧紧地咬着唇,眼睛闭得紧紧的,才刚渗出来的汗马上就被手心里紧握的羊脂白玉吸走,脸色苍白得如同破碎的瓷娃娃。

一下······

一下······

向下刮后马上转换方向,又向上方磨砂着······

如果心可以爆炸,脑袋可以爆炸,那么,方圆希望现在就让这个身子炸了吧,一了百了。隐忍的意识开始模糊,方圆眼睛开始慢慢闭合,陷入昏迷······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方圆终于醒过来,虚弱的眼睛慢慢找准焦距,看着还在忙活的子言律,沙哑的声音响起:“子言律······你是······不是在整我,还没好!”

明明是质问,但是现在在方圆的口里说出来,只能是懦弱的语气。

子言律抬眼,原本紧皱的眉早已经松开,依然温和淡然:“已经好了!”

方圆无力又艰难地转头,看了眼胳膊······

确实,子言律已经在给自己包扎了,白色的纱布此时已经圈得差不多,将方圆瘦小的手臂包的严严密密,只差打结了。

“呼······”方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