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圆痛苦的眯着眼睛,小小的手掌紧紧地堵住受害的耳朵,头低得死死的大叫:“子言律,快叫他们停下来,这么恶心的歌他们居然唱的出来。”

疯了,每次都这样一板一眼的,就算老头子也没他那么无聊,即使不同意至少能跟她打哈哈,可这个子言律已经没救了。方圆只能无语作罢,一把就要继续躺下,边躺下边叹气:“算了,你已经被毒害了。”

郎中笑了笑,扬着刚写完的药单子说:“不多,只需三月不躁动不脾气,如仙人一般心如止水,再加上本神医的药方,那么少爷就会复原,不再腹痛跑茅房。”

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弓江老人这个师傅,当初她确实是潦倒到喝着溪里的水充饥,初到这个世界,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在集市里晃着晃着,然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谷里。

少妇也不恼,只是笑得更加温和,嘴角也漾起两朵花似的梨涡:“小娃子,就以你这心性,没有两年的修心养性,怎么可能泡在雪池里那么多年,这两年是给你的考验期。”

方圆也有些惊吓,但惊吓过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勾住身旁的柱子,靠着柱子的稳定性一个旋转,嫣嫣然飘洒着薄罗短衫,好似仙女般灵气十足,硬生生将快要倒下的身子撑了起来,避免了头砸楼梯的惨象。

方圆心里一跳,师傅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他也没办法?

妇人听了孩童的话,走上前来看了看浑身浴血的女孩童,思酌了一下,便利落地抱起孩童往自己所在的客栈走去:“律儿,你刚才看见它的伤了,该抓什么药无须为师提醒,去吧。大文学”

“小丫头······”外面是不确定的询问,灯笼也越的靠近里面。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方圆的眼睛。即使这只是微微一闪,方圆的眼睛还是特别细致的现了。

看着方圆越来越臭的脸,男孩慌了,在方圆面前指手画脚:“本,本少爷会赔给你的,肯定比这质量好。”男孩的话有些口不择言。

“哦?”孩童声调上升,善意的笑着:“你这是要去哪?本少爷带你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子鼓足了气,一个呼气就将双脚悬空,然后踏在灰色的高墙上一溜烟就攀上去。

忍住不耐,方圆天真地眨眨眼睛:“不是哦,我听说这小公子最喜欢的就是扇子了。大文学”

低了低头,源谦失望:算了,还是有回报了是吧?

就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且慢。小娃子,离开可以,把你身上的东西留下。”

没有下次了,方圆在心里暗暗道。

见着子言律点头,王雄开始豪爽的大笑:“来来来,难得好兴致,今天是子言兄妹的欢迎宴,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干!”

“干!”

“干!”

也许是碍着老大的面子,大厅一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喝声,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在这里,命都变得不是命了,几句话出口几乎都会变成众矢之的,比电视上的宫廷内斗剧还可怕,方圆抿了抿嘴,用右手在左手臂上使劲的捏了一下,脸色也开始不好看起来,带着些许的苍白楚楚可怜的拉着子言律的袖子说:“哥哥,我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此时舞姬表演的歌舞刚结束,虽然方圆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适时地让大厅的人听到了。

子言律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方圆,心里一跳,难道毒提早作了?

于是,子言律连忙站起,对着上座的王雄致歉:“小妹不舒服,子言必须先离开了。”说罢,也不管王雄的态度,一把牵过方圆的手就急急地离开。

“这黄毛小子什么态度?”看见子言律一点规矩都不讲就离开,瘦头不快的说。

“他是爱妹心切,不用管他了,我们继续喝。”王雄丝毫不介意,反正只要留住子言律就好,规矩这点事,他们这些草寇一点都无所谓。

于是,大厅又是一片歌舞升平,酒气弥漫。

“好了。”一到外面,方圆马上就活了起来,挣脱子言律的手自然地抬起拥抱空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些。”

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子言律这才知道自己被方圆摆了一道,心里无端的怒气滋长,性格使然,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看了方圆一眼,摆手离开。

方圆愣愣地看着子言律离开的背影,那样的纤瘦,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倒。

直到子言律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才反应过来,搞什么?什么脾气?

纳闷的撇了撇嘴,方圆也急忙跟上去。

如果让别人看见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些什么。

啊······”

“啊······”

可是,黑暗中传出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叫喊,夹杂着寒风的肆虐,那么的惨烈痛苦,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叫得方圆的皮肤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方圆咧了咧嘴,不安的看向有些昏暗的远处,是那个有着微亮灯光的屋子。

是鬼还是人,怎么叫的那么阴森,都没人就他吗?

好奇心使然,方圆不再往子言律的方向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鬼使神差的向那个着微光的小屋走去。

一步,一步······

“啊······”

越靠近,叫声越加的清晰,越的恐怖。

方圆浑身抖了一抖,这风,是不是越来越凉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终于,方圆走上四个小小的石阶梯,在屋前站定,后面是一个荒凉的后院,光线完全是靠屋内传出来的灯光才能识别,后院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完全的空荡荡,由于没有遮挡,风的呼啸声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