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那位劳伦斯校长的度量真的只有那么小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在向导学院校长的位置上一座就是好几十年。

去往向导学院的马车一早就等在了阿努沦的大门口,离的很远亚瑟就能够看到停到校门口那架马车上向导学院那大大的和平鸽打底的徽章。

看着洋房管家那边送过来的带头练剑者名单,劳伦斯抚着名单最上端的两个名字,眼神凶残的低语道:“亚瑟·艾登,亚当·霍伦斯,这两个家伙仗着自己等级高,背后有人靠就敢无视我的命令,公然的在学校里面挑战我的统治权,这样不听话的棋子绝对不能在留下来了最新章节。你们两个不是喜欢练剑吗,我就想办法让你们练个够,等到你们都出了事,你们背后的人一定会为了各自的向导死磕到底的,到时候就有好戏可看了。”

欣喜若狂的猛犸象轻轻的用鼻子尖将自己的小螳螂顶起来,欢天喜地的摆着头,一对大耳朵连续不断的蒲扇着,将坐在他背上的亚瑟和威廉的衣服都扇的抖动不止。

亚瑟被脸上痒痒的感觉逗的直笑,最后只得点头同意了威廉和那头赖皮猛犸的要求。

自打会走路之后,亚瑟就在没让谁这样抱过他,现在他马上就要成年了,却再度享受到了公主抱的待遇,这让脸皮一项都很薄的亚瑟,立马感到非常的窘迫。

派克夫人见状冲着亚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踩着高跟鞋先一步离开了宿舍的大门口。而亚瑟随后便跟上,就在那位夫人身后两三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走着。

那应该是一把匕,就挂在小向导的腰上,看来恐怕他真实的性格并不如同他的外表那样温和无害呀。

这就是亚瑟曾经为自己做好的人生规划,也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奋斗目标,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觉醒,亚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最终在幸福与安详当中默默的离开。

亚瑟如同被吹在耳边的热气烫到了一样,浑身一哆嗦。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后背一直延伸到头顶,让他的大脑有些热,意识都开始出现混乱了。

从来都没见过兰花螳螂的凯特闻言直起身子说道:“恕我想象力匮乏,反正我是想不出一只螳螂能有多漂亮。您这一回的品味实在是让我无法赞同。”

这一次就来艾登先生也开始对这位教师的话感兴趣了,要知道教师是少有的,能够被绅士们所接受的工作。

但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一向骄傲的威廉居然对着一个普通人弯腰行礼,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吗?

亚瑟这些天一直都深居简出,如非必要他甚至连自己房间的大门都甚少踏出了。

就在艾登先生对着那架豪华马车表示不满的时候,凯特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伸手示意飞在空中的雄鹰落在自己的手上。

金丽斯夫人的话让亚瑟心花怒放,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与老管家交谈的时候,他的上下眼皮就一直都在打架。

每天不是窝在卧室里面冥想,就是用刻刀雕刻那座木头雕像。明明想的不行,却强压着自己,那座木雕被威廉抚摸的都快要开光了,真那么想出去把人给找出来不就得了吗?

自己到底和这只螳螂哪里相像了?

艾登家的草莓园里种植的并不是鲜食草莓,因为家中开有果酱作坊的缘故,他们选择种植的草莓大都是口感更酸的,适合制作成果酱的品种。

剧烈的头疼突然就消失了,浑身是汗的亚瑟四肢虚软仰面朝天的瘫倒在地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在心里面庆贺着自己的劫后余生txt下载。

这一天艾登家的晚餐餐桌上,忙碌了半个多月的艾登先生今天很难得的可以按时的回家吃饭。

艾登父子进门之后,想要找个地方坐一下,可是父亲带着两个儿子排开人群寻找了很久,也没能够找到一个适合他们落脚的地方。

但随即他却又冲着亚瑟说道:“年轻人,这位是湃纳西·史密斯先生,向导学院的引路人。这十几年来伦敦和着附近乡村所有的向导都是由他领进向导学院的,在寻找觉醒向导的这件事情上,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比他更出色的。”

艾登夫人既矜持又骄傲的告诉众人,那块草莓蛋糕是她的女儿们烤制出来的,道尔夫人闻言也在一边称赞道:“凯瑟琳与艾米丽,她们两个都是心灵手巧的好姑娘。我时常都在羡慕我的好友,她有两个十分出色的女儿。”

然后他就想要起身离开。

哭笑不得的马丁狠狠的揉了揉自己弟弟的脑袋回答道:“不要胡说,席哨兵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旦有人能够成功的在国家大教堂宣任就职席哨兵,那么神明就会降下它的恩赐,有席哨兵的国家,全国的哨兵都会从神那里得到那位席体质、力量、或者是度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来给自己加成。就比如说咱们的邻居法国,他们国家的席哨兵大卫先生的度是最出色的,所以在他成为了席之后,整个法国哨兵们的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内森小姐也很不满意有其他的人在自己的舞会上出风头,于是在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眼色之后,她便轻拉着派克夫人的手臂,撒娇似得对着她问道:“塞琳娜姨妈,您能跟我讲一讲向导的事情吗?我对他们特别的感兴趣,而且听说您是在向导学校工作的,这实在是太好了,您是要教导那些小向导们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吗?”

可能是亚瑟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麦莉根本就不用猜测,也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女哨兵冲着坐在对面的大男孩解释道:“会如此精心的准备,并不是为了那群德国哨兵。我们才不担心那群德国佬是怎么想的,我们要迎接的是路易斯先生,他。”

荞麦从小就非常有性格,它虽然对家庭里的其他成员也非常的友好与亲近,但最喜欢的却还是他的大哥。所以马丁被送到哨兵学校的时候,荞麦死活非要跟过去,怎么都叫不回来,最后没有办法,大家也只能让它跟过去了。所以荞麦的归来,就意味着他大哥马丁已经离家不远了。

后来那位领主参加了本国对其他国家的战争,亚瑟的那位先祖在不但在战争中立下了功劳,还救了自己领主的性命。

眼看着女儿们已经全部都走上二楼了,艾登这才十分严肃的对着自己的丈夫说道:“亲爱的杰夫,我对你在外的交际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内森夫人我从此以后并不想要深交,所以他们家的舞会我是不会带着孩子们出席的。”

想到这两个词汇,陷入回忆的亚瑟突然间就变得清醒。他伸手从藤萝的架子上拿下了那本书,轻轻的翻开了封面阅读了起来。

指挥着跟在后面的女仆将手中的茶点一一摆放到正确的位置,眼见着新来的女仆将她刚刚吩咐的事情都做对了,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亚瑟和维尔斯行过礼后离开了。

可惜的是今天的早餐是肯注定不会平静了,因为就在不久之前,看门的那个男仆刚刚给父亲送过来一封书信,那封信是亚瑟在伦敦上学的大哥寄回来的,母亲得知之后,兴奋的不顾礼节,叫父亲一定要当众将书信里面的内容朗读出来。

这一次艾米丽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是亚瑟在一边上好歹是听明白了,这事情还是从他大哥那里引起来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子一向都过的很安逸的王瑟措手不及,无法接受现实的他只好用不停的哭闹来泄自己心中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