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铁匠对萧太公说,“那太好了。今天这酒也不花钱,你不敢喝,那全部我来喝。省得你肚子疼。我呢,不喝酒弟子才疼呢。看好了,我可是在做好事,帮你忙,喝完了,你可得要感谢我,下次再请我喝一顿。还有啊,下次再有送上门的酒,先给我留着,我来一个一个帮你解决。省得你喝也不好,不喝也不好!”

刘媪说,“我忙了一大早,也觉得奇怪,没看到她的人影。我来看一看,顺便把抓周盘带出来。”

刘媪说,“谁不是呢,你看我,头都开始干枯了,养个小孩多不容易。可我家那口子说,‘多生两个,家里多热闹啊’!他自己怎么不去生两个试试。有了孩子,还不是我们当女人的操心。他们男人,不是喝酒,就是不知跑哪条花巷子里瞎混。”

刘太公说,“这不太好,东西不全,抓得没意思,我有个好办法,能让季儿放下手中的印章。”

萧媪见小刘季哭了,卢媪又在一边劝,手也就放了下来。小刘季看到妈妈不再打自己了,就咯咯地笑起来,这一笑可不要紧,把卢绾也带得乐了起来。两个小家伙又开心地在一起了玩了。

刘太公说,“卢老弟,还是让令郎先抓吧。卢绾比刘季小,理应大的要让小的。”

听到父母说自己是姐姐,淑妹也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为了弟弟挨骂,值!下次我小心一点就是啰。淑妹总是这么想。

等传到刘太公这一代,玉麒麟就一直戴在身上。刘太公把这玉麒麟一直视为自己的骄傲,只许别人看看,不许别人摸一下。就是刘卢太公、萧太公,包括刘媪,也只能用眼睛瞧瞧而已。可淑妹就不一样了,不仅可以仔细地看一看,要是偶尔碰到刘太公高兴,兴许还能用小手去摸一下。

“两个方法都不行,你说该怎么办?你倒是出个好主意啊!”刘太公见萧太公说一个,卢太公就反对一个,想这样下去,这个问题看来是解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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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跑两趟了,你说的是那次啊?不过,两次都没找着。这后来的一次,我倒见到了曹参。夏侯婴我也见到了,他的脸怎么啦,还破了一大块皮?不会是任敖打得吧?”

“曹姑娘,不必多礼,只要好了,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躺着别动。”刘季连忙说道。

其实,曹姑子还是没有完全猜出曹太公的心思。曹太公是想顺便旁敲侧击,看一看闺女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刘季动了,也想多了解一些刘季的为人。曹太公自己不好直接过问这感情上的事。上一回,是因为自己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差点让刘小乙做了自己的女婿。这回,曹太公对刘季还没怎么单独接触,只是在直觉上,觉得刘季不是简单的人物。但自己确实又不清楚刘季的家世和为人。如果刘季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那也不能保证刘季会接受曹姑子。感情是双向的,自己的家又是这么个样子,刘季会不会在意啊?自己可不能再犯错误了。闺女的心,伤不起啊!

“什么字?再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别提了,就是她,翻脸不认人!不仅一个子都不肯拿出来,还把我骂了一顿,叫来家丁,要把我打出去。亏得曹小姐来了,又救了我。那曹小姐真是好人,不仅把她妈妈说得没话可说,还把一副镯子给我,说这镯子是从我家借贷的钱买的。”说完从怀中把镯子拿了出来,递给曹姑子。

“呸,你这个打不死的老贱奴,是什么东西,敢说借给我钱!谁信啊?想讹我是不是?拿证据来,要不,我这就去报官,告你一状!”

又是过了许久,才有人进来了。噢,这不是曹媪吗?几年不见,曹媪的一身穿着,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只不过,华丽的服饰,遮掩不住她已经开始福的躯体。

平时,大家都有些怕曹小姐,曹小姐经常责骂这些家丁,没一个是好东西。就连大管家刘小乙,见到曹小姐,都两脚抖。曹小姐在家里,是曹老爹的掌上明珠,谁都不敢稍有得罪。谁要是罪了曹小姐,谁都轻则会被曹老爹骂得狗血喷头,重则被赶出家门。

这时,传来了一个男人凶狠的声音,“是谁啊?这帮狗奴才,门都看不住,连狗都不如。‘黑牛’怎么啦,碰到情况啦?快来人,给我去看看!”这好像是曹老爹的声音。

曹太公沿着以前很是熟悉,但现在却又觉得有些陌生的院子,终于找到了他所提到的桃树。这些桃树,似乎也没怎么变化,只不过枝叶更茂盛了。在枝头上,曹太公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小小的桃子,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曹小姐听见曹太公这么说,有些害羞,对那些家丁说道,“还不快把老人家扶进府里,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财之后,曹老爹逢人就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曹太公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自己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地回报曹太公。曹老爹也在乡里,经常做些好事,还说这是曹太公教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为富不忘家乡人。曹老爹的义举,得到大家的公认,被称为“曹大善人”。曹太公见此,也是十分的欣慰。

车上,刘季对任敖说,“回去以后,且不可再做鲁莽之事,你看,曹太公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被打坏了,叫老人家怎么挺得过。”

“不!我就要骑!”说着,孩子甩开父亲的手,恳求地望着夏侯婴和刘季。

曹姑娘在床上也没什么反应,动也没动。其实,曹太公也没有想扶她起床的样子。

“别急,太医又说了,‘等第一个主人死了,以后的主人就没事了。’可惜,任敖不会骑马,无缘享受,还险些糟蹋了它。”

别说是任敖糊涂了,在场听的人,估计都和任敖一样,也开始糊涂了。怎么会呢,这杯子也没碰啊,怎么好端端地,就坏了。太医不是做了手脚了吧?不会啊,他不可能有意将这杯子弄坏。要是这样的话,这不合乎情理啊,对主人也是不敬的。更何况,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现任何的问题,刘太医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意气用事的。要不,是什么幻术?那倒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