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用拳头去解决呢?这拳头,不是你吃饭的家伙吗?”

刘季也下了马,走过来安慰了一下夏侯婴。

刘季说:“赶快找个郎中,看看到底伤到哪儿了?”

“嗨!你还挺横的,等会来的人到了,看你还敢这么横?”

现在是大秦的天下了,可那些厉害的士兵,听人说,都在蒙恬的部下,正在和匈奴打仗呢。这些剩下来的士兵,大多都是被收编的楚军,一夜之间换了主子,吃上了大秦的俸禄。谁给钱,就为谁办事。这钱,对他们来说,都是县里拨过来的,老百姓又拿不出钱供养他们。谁给奶喝,谁就比亲娘还亲。屁话!县里的钱,不是老百姓的血汗?

街上的人挺多,但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他们有的害怕地用袖子遮住眼睛,不敢直视这个场面,却又不甘心漏掉每一个展的步骤。也有一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伸手救援,又怕寡不敌众,白白地搭送掉自己性命。他们谁都不敢得罪这些凶神恶煞。本地人平时连躲都怕来不及,谁愿招惹这是非。也许是看得多了,大家都习惯了。别说老百姓了,就是官兵,也懒得管这些闲事。更何况独眼龙早就把这些人买通了。更可气的是,有位军官,还乐得来看热闹,恨不得也加入进来。

连连失去了两个儿子,曹太公的心碎了。曹大妈伤心难过,也在楚国兵败的这一年,与楚国一起,悲愤地走了。这是曹家的又一个不幸,要不是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曹太公早就要去追随老伴了。

在曹姑子看来,刘季这一走,得要到多久才回来啊?这可是一个苦差事,路途这么远,难保没个闪失。最让人担心的是,刘季在外这么多天,身边没个女人,他能熬得住?要是在外面采野花,惹出麻烦咋办?

“喜事啊!”曹姑子显然有些等不及了,急切地问:“是什么喜事?看把你乐的!”

“喜事?看你那样子,还能有好事找上门?除非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

话又说回来,要是哪家有什么喜事,也少不了刘季的份,总得把酒给喝好了,才算是一份最大的贺礼。酒桌上,刘季可是常客,什么天南海北,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大家都爱听刘季说笑。

我本想改一下名字,后来想,算了,别人习惯了,我也习惯了,不顺就不顺吧,总不能一辈子不顺吧。要是真的改了名,是不是就解脱了?肯定不会。不过,我相信,总会有一天,否极泰来,我也会达起来。虽当皇帝是不可能的了——时代不允许啊!当个什么别的什么“长”的,也不是不可能。

刘季等喘息稍定,向任敖问道:“他认识路吗?不会走错地方吧?”刘季虽是不像在刘太医的家里那么局促,但音量还是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我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示意出门了。我们还没告诉他怎么回事,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要是搞错了,那岂不坏了大事,要被人活笑话了。”

“不会,我能看得出,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不会是曹太公暗自让别人抢在我们面前,把事情告诉了刘太医?不对啊?要是这样,曹太公还写信干什么。”

“刚才你在太医家,不是病了吧,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奇怪啊!平时,我刘季可是什么台面都见识过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是奇了,我一进门,嘴都不知长在哪儿了?”

两个人差不多休息好了,就站起身,向曹太公家里赶去。

等这两位赶到了曹家,刘太医早就为曹姑娘把过了脉,敷好了药,连曹姑娘头上的白,也调理了一番,似乎有些恢复了精神,都有些乌黑亮泽了。曹姑娘在刘季的面前,只是一位病人,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一样,要是平时,刘季见到年轻有些姿色的女人,恨不得要把对方看掉二两肉才罢。今天,刘季好像没有这心思。

夏侯婴见刘季回来了,问道:“怎么到现在才来,是不是迷路了?

刘季看到了熟人,似乎轻松了许多,但也只是和任敖相对着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刘季注意到,夏侯婴的脸上,在受伤的地方,也涂了一层膏药。

曹太公看到大家都到齐了,真诚地说道:“今天小女有厄,幸亏诸位英雄救助,得以平安。大恩难谢,小女再造之恩,重生之德,无以酬报。现寒舍备下两壶水酒,几碟野蔬,略表芹心,希望诸位不要推辞,玉成老汉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