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摸着。扬大京又从另一处摸出一物壶体为扁六棱形的鼻烟壶来。只见那鼻烟壶扁腹两侧各绘一幅花鸟图,构图考究,施彩典雅。

点上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的我,喷出的烟雾撩过我的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扬大京他们,收敛起了有些迷茫般的眼神,摇头叹息道:“没……没什么。”

回头顺着目光看了一眼月亮的我,摸索着从地上的衣服中取出一支烟后,的身体半靠在行李上。苦笑道:“老婆也懂这个?天上没有云,但月亮却不明亮很朦胧。的确表示要变天刮大风了,我们有些乡下人就管这种月亮叫长毛的月亮。还有人说若是月色昏暗多云的夜晚,就像现在这样出现这种毛月亮,也就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来的时刻。”

“知道了……”

“李哥,等一下,”见李洪有些冲动,杨大京先是拉住他。向罗圆圆投去了个歉然的眼神:“罗老师,你怎么想的?到底开不开棺?”

“是这样,”罗圆圆本来凝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起来。虽然梦丽仅说对了一半,但她心中已经百般不愿在做解释,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能说说看吗?好让我们猜猜,”李洪则是面色缓缓沉静了下来,缓缓地吸着他手中的烟。

“还是埋了吧,就在身边挖个坑,快得很,”话一出口的李洪,蹲下身去用工兵铲几下子挖出一条足可以埋下干尸的沟槽。

此时浑身还有些疼痛的我,只能从附近地方拖回一些较粗的烂杂木回来,在离他们不远处点起了篝火。大漠中最不缺的烧火材料就是胡杨树,残枝四处可见。

绳索放到了尽头,我与地面的垂直高度,一时无从得知。从我儿时放风筝的经验知道,风筝与地面固定与不固定的角度,难得有大于45角度的时候,不可能产生直角90度。由此大概判决,我与地面的垂直高度,也就在五六十米左右。

我张了张嘴,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大女人的性格,与女人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概念。想问她有什么办法。但是转念一想,如今生死已是命中注定之事,问也是多余的。心下释然,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这种情况下,人是无法胜天的。点上了一支烟的我,望了望车窗外,下意识地却见罗圆圆偷偷的注视着自己。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却是猜出了她眼角挂着泪水。

我低着头沉默了好久,不知怎么着,鼻子总是有些酸酸的。是啊,我比她小得多,却比那个男人幸福的多。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蕴含了不知道多少内容。有责任,有包容,有宽恕。夫妻本应相濡以沫,这是双方共有的责任。而此时的自己却问出了这个傻问题:“圆圆姐,这样的婚姻牢固吗?”

“进宝,杨大哥说的是办法吗?”罗圆圆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不自然了,本来就很憔悴的人显得更加憔悴了。

“但愿如此吧,”罗圆圆略微尴尬的点点头。

“挖,今天就不赶路了,把这蚁蚁穴挖掉,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杨大京眯起眼睛,心头却还是泛起一股甜蜜的滋味。沉吟了一会儿又指着梦丽道:“梦丽你和罗老师,是不是回去把车开过来,我们三人先挖着。”

难道说那座塔与蜜蜂有关?一时间好奇心大增的我,精神头又来了,大踏步地向座塔走去。当靠近塔时才看清楚,这哪是什么塔呀,原来是一座巨大无比的蚁穴。蚁穴看上去有四米多高,直径不少于两米。

还是撤吧,枪声一响这一夜所有的人又不用睡了。想到这的我,连忙退回车上。此时的二十几条的狼,在头狼的带领下,朝那两只死骆驼方向跑去。本打算继续睡觉我,一时间好奇心又起。虽然我疲惫不堪,但却无法睡着,猜测若是这狼群吃掉那两只死骆驼,湖畔边其它完整的动物骨格的死因,就另当别论了。

月牙当空,灰白的月光照在营地上,突然间,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尿意,看来是晚上水喝的有点多了。推车门脚未落地的我,突然感觉着脚下软绵绵的。忙收回脚用手电光向下照,一只大小与中等菜盘一样的一只大癞蛤蟆出现了,从个头上来看,起码有五六斤重。

“没有,我知道你想对我负责。若不是我在你的生活中出现,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待你杨大哥的。男人吗,重色轻友并非令女人失望,”罗圆圆翻身趴在了我胸口上,托着腮静静看着我轻笑不止道:“别想那么多了。人是自私的,你没令我失望。你说的对,以我这个年龄是应该生孩子。不过,生孩子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头等大事。不过,这还得争取你的同意。我不想我和孩子是你的拖累。”

“我知道杨大哥待我不薄,”我知道罗圆圆想说什么,为了不让罗圆圆对我有其它的看法,我尽力的去化解这件事情:“我会尽量帮他的。若这次楼兰沙漠寻宝实在是一无收获的话,我会把这个给他的。说心里话,能遇上圆圆姐这么漂亮又有学问的女人,是我的福气。我总得拿出自己拥有的,让圆圆姐你跟着我,总得有个盼头吧?”

“不知道,”我很是无奈的摸着鼻子,今天生的一切格外的郁闷。心情又是灰暗了几分,忙不迭摇头道:“开始考虑的没那么周到,要找个当地人作向导,或许就没这么多不明白的事了。今天这一天,险招两难。”

“我拿我老妈的名誉做保证,这些可以吗?”一听这话的杨大京,苦笑不迭地诅咒誓着。虽然心中恼怒之余,却隐隐有些庆幸,只要她罗圆圆能解开自己的疑虑,也值。

罗圆圆望着窗外黑压压成片飞舞的蝙蝠,一些个头较大的蝙蝠,不次于一只鸡的大小。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我不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也不是法医,只能是眼见为实。”

杨大京顿了一下,脸色又严肃了起来:“那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哪个地方允许打黑熊?黑熊可是国家保护动物,”李洪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或许也就是杨大京,若是换成我,相信李洪准不是这种口气。李洪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尽可能的平静了下情绪。

“喂,喂!这么平坦的沙漠里,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也不知想给谁打电话的杨大京,失落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却现怎么也打不通。

杨大京缓缓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迷惑而不解的一笑道:“你是说这里的蚯蚓吃动物腐肉?”

或许各人都在看着一脚踩下去能踩死几支蝼蛄,谁也没在意刚才生的这一幕。搂住梦丽跌倒那一刹那间,伸出去的手,给我的感觉应该是触摸到了梦丽的ru房上。

“唉……”杨大京的话让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总感觉这次出来,要有点什么事生,忙解释道:“这种事情,我与你也说不清楚。”

“没有,”垂头丧气的杨大京,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心是很累。